秦译山也没有隐瞒她，实话实说。
“对她女儿我了解甚少，我跟姚柔再次联系上的时候，她女儿当时的年龄应该是二十岁了，我一共跟她见过两面。”
秦姝蹙了蹙眉，听秦译山接着讲。
“第一次见面是姚柔知道我每个月暗中给她们汇钱，带着她来跟我见面。”
“还有一次……”
说到这里秦译山顿住了。
秦姝追问：“还有一次怎么了？”
秦译山想起那次不愉快的事情，他其实不太想讲。
“第二次见面，是她背着姚柔单独来找我，她想让你父亲秦麟娶她。”
秦姝秀眉一扬，怎么跟秦麟还扯上关系了？
秦译山看到她眉宇间的不解，反正话都说到这里了，干脆把真相告诉秦姝。
“我年轻时为了事业跟秦麟的沟通很少，你奶奶当年得了乳腺癌，他一直认为是我没有尽全力找医生救治她，在你奶奶去世后，我们父子的隔阂越来越深。”
“所以姜悠来找我让我逼秦麟娶她，我拒绝了，恰好你父亲回来只听到了后半句。”
秦姝眼珠一转，温冷的声音肯定地说出了两个字。
“娶她？”
秦译山点头，“嗯，他以为是我要娶姜悠，也不肯听我的解释狠狠地骂了我一顿。”
说完又咳嗽起来，秦姝端着水杯递到他面前。
喝完水秦译山认真回想了一下，“我就跟她见过这两次，至于她跟穆今迟父母的事一直被穆家隐瞒，我也曾问过姚柔，自始至终她一句话没透露过。”
不过话都说到这里了，秦姝顺带也想知道秦麟的事。
“父亲……这些年还没有消息？”
说到秦麟，秦译山瞬间像老了十岁。
“没有，当年我把你送走，他跟我大吵了一架，然后跟杨兰离了婚就再也没回来过。”
“快二十四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还有句话秦译山只敢藏在心里没敢说出来。
秦姝沉默了。
她对那个从未见过面的父亲说不上有什么想法。
但她知道秦尧恨她还有一件事便是因为秦麟。
他觉得都是因为她秦麟才会离开。
因为她，他没了父亲。
可其实……失去父母的何止他一个人。
她也是啊。
看到秦姝脸上忧伤的眼神，秦译山很自责，害他们父子三人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他。
“你今天还要去a城跟穆今迟的家人吃年夜饭，快去吧。”
秦姝看了眼时间，想到今天中午这顿团年饭吃成这样，心里有些堵得慌。
秦译山看出她的纠结，“别担心我，一把老骨头了什么事没经历过。”
唯一的愿望就是想一家人团聚，他清楚自己的身体状态，知道这辈子是看不到了。
可能也是上天对他的惩罚。
“快去。”
秦姝起身，温冷的声音带着一分恭敬：“爷爷，那我先走了，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秦译山听到秦姝语气里的尊敬，心里舒了口气。
“好。”
秦姝走出房间，对守在门口的刘林吩咐道：“刘叔，家里要是发生了什么事，记得联系我。”
刘林恭敬地点头，“知道了大小姐，您放心去a城，我会守好老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