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这句话她是对姚柔说的。
姚柔和卫老太一直私下有来往，近来她了解到，卫老太让卫姣姐妹和姚柔打好关系。
直到秦姝离开，秦译山看向卫老太。
“卫老夫人，小姝怎么说都是你的孙女，为了你的三儿子，你当真一点情面都不留给她。”
卫老太语气听着比九月的枯叶还不近人情。
“当她跟她的母亲做了同样的选择，她就不再是我的孙女。”
姚柔听到这话，心想这老太太比她心还狠。
秦译山出于对秦姝的愧疚，他不想秦姝难做。
“卫明的事，我派人处理。”
卫老太只是点了点头，连句谢谢都没有。
刘林送卫老太出去。
秦译山一脸不满地看向姚柔。
“小姝好歹跟你一起生活了十六年，你非要把她往死里逼才甘心。”
姚柔神色惬意地剥着橘子，满不在乎地说：“她听话什么都不会发生。”
秦译山一巴掌拍在桌上，勃然大怒。
“她是人，不是物件。”
姚柔手上那颗橘子明明是酸的，她却吃出一股甜味。
“这时候知道心疼她了，早干嘛去了？”
她瞥到刘林回来，止住了剩下的话，起身离开饭厅。
“咳咳咳。”
秦译山捶着胸口不停地咳嗽。
刘林送回卫老太看到秦译山的咳嗽声，立即吩咐佣人端水拿药。
秦译山吃了药，才慢慢缓过来。
他吩咐刘林，“你去打听一下卫明的事，看能不能疏通关系救他出来。”
刘林打听来了消息。
“老爷，卫明的公司资金链断裂，而且公司被查出偷税漏税还有贿赂，他这个案子已经由上面接手了，现在想救他比登天还难。”
剩下的话，他们二人都懂。
卫明的公司本来就存在问题，加之卫巧婚礼上闹出大丑闻，一夜之间卫明又进去了。
对方下了死手就是要卫明蹲局子。
至于这做局的人是谁，刘林都查不到，显然对方背景比秦家深。
自从上次在秦宅与卫老太闹过不愉快之后，秦姝其实这几天一直过得不太安心。
她倚靠在墙上，俯视落地窗外街景。
她话当时说的硬气，其实她心里是害怕的。
她甚至都不敢想，穆今迟和穆宵要是知道，她该怎么面对他们。
“叩叩。”
转身，傅瑶拿着一份文件走进来。
“秦总，张可送来了裴简明年的计划。”
秦姝接过文件，看完一条条规划，最后翻回第一页。
看到出道计划是参加一档热门音乐选秀节目。
她拧了拧眉。
思考片刻，走到办公桌前拿笔把第一条划掉。
她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范言南声音里带着朦胧，像刚睡醒。
“秦总，这么久不联系我，打电话给我没好事。”
秦姝轻笑：“被你猜出来，我也不拐弯抹角了。”
范言南去国外父母团聚，坐了一天的飞机，他正在倒时差，看到屏幕上显示秦姝的名字，忍着困意接了电话。
“《暗处》的主题曲让我司的裴简来唱。”
范言南揉了揉凌乱的半长发，“你倒是直接。”
“年后我让朝槿联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