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现在只要自己手里掌握大量的段氏会员卡,也就是相当于掌握了大量段氏的债务!
如此一来,临海县商界不管是谁,只要敢跟自己抢段氏这块肥肉,自己就可以用这笔巨债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到头来这笔债务又会回到银行!再次重新进行转让!
这样虽然折腾了一点,但是自己一点亏损都没有,没准还会赚上一笔!
不错!真是不错!
可是……
“丫头,我还是有一点不明白。”
“你说!”
“段连生投放大量会员卡进入市场,属于扰乱经济。那如果咱们现在进行大量收购,难道就不属于违法的吗?”
“当然不会!这在法律上属于正常交易!”
听到这里,秦铭终于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这么大一个难题,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化解了!
唉!看来还真得好好学学金融啊!
“怎么样?秦总,您对在下的这个方案还满意吗?”
“满意!满意!相当地满意!”
“满意就好!没事多学学经济金融,别总想着那些没用的东西!”
“……”完!这算完!这道坎算是过不去了。秦铭心里叫苦,但是嘴上却不敢说,他真怕这姑奶奶一翻脸,回永宁村搬兵去!
第二天上午,身为护鹏集团董事长的刘梦瑶,果然接到了以银行名义下发的邀请函!
看来刘万方的消息是真实的,银行真的要把段氏的债务进行分化转让。
“什么时间?”
在接到这个请柬时,刘梦瑶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秦铭。
“这个月的十八号,距离现在还有四天的时间。”
“好!”秦铭稍加思索了一下,再次开口。“这样,通知下去,让每一家一品连锁超市,分别从店里抽出两个人,专门在店门口负责收购段氏连锁的会员卡。”
“那我们以什么比例回收这些会员卡?”
“现在段氏连锁已经倒闭,那么也就是说这些卡在老百姓眼里一分不值。所以我们也不要将价钱定得太高,如果太高的话,反而会有人将手里的卡存起来,坐等着升值。”秦铭说到这里,稍加顿了顿,再次开口。“这样,第一天,以五比一的比例兑换,第二天,以十比一的比例兑换,第三天以二十比一的比例兑换。”
“秦铭,这样行吗?我是不是听错了?”电话里刘梦瑶对秦铭提出的这个兑换方式十分地质疑。
正常来说,为了吸引大量的客户,价格都是由低到高,可是怎么秦铭会反其道而行之呢。
“大姐,你没听错,就是这样。”
“为什么?”
“我问你,上次我们收购段氏连锁会员卡的时候,来兑换的都是一些什么人?他们手里最多拿过多少张会员卡来兑换?”
“这……”
见刘梦瑶一时答不上来,秦铭不禁得意地一笑。
“不用想了,都是一些散户,就算有大批量的那也是少数。可是你不要忘了,我们在夜市遇见的那位倒卖会员卡的小哥,他当时说,像他们这种人还有很多。可是我们兑换的时候又看见了多少?”
“我们这次主要的收购对象就是像他们这种人,我敢说,第一天来兑换依然是散户,那些卡贩子一定是处于观望状态,他们在等着咱们涨价。第二天我们把价钱降下来,这样就会对他们的心理造成一种压力,也许会有的人沉不住气,前来兑换,当然,还会有一批人在等。第三天,我们再次将价钱降下来,等待的那些人看不到希望就会前来兑换。”
听到这里,刘梦瑶不得不佩服秦铭的智慧。
高!
真是高!
这完全不在经济金融的范畴,这完全属于心理学的领域。
这玩的就是人性,将人性琢磨得如此地透彻,这谁能去比。
恐怕就算是心理学家来了也不过如此吧!
“那第四天我们干什么?难道不收购了吗?”
“对,第四天,我们无论收购多少都要停下来,我们要利用这一天的时间向法院起诉。最好弄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这样一来,那些企图分一杯羹的人当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就会望而止步,停滞不前。”
“那如果有人学我们,也去收购段氏连锁会员卡怎么办?”刘梦瑶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无所谓,就算有人学我们收购段氏连锁会员卡,想从中谋取一些暴利的话,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他们收购的无非就是一些散落在民间的小卡,就算全部收购了也没多少钱,对我们构不成什么威胁。”秦铭说到这里,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通知的时候别忘了告诉咱们的收购人员,低于五百元的会员卡我们不收,千万要记住这一点。”
秦铭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他仿佛看到了一尊尊财神涌进门的场景。
“秦铭,你笑什么?你不会又想出了什么损主意吧?”
“怎么说话呢!那是生财之道好不好,怎么就损了。”秦铭委屈道,“好了,时间紧迫,赶紧去安排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秦铭的计划,很快被刘梦瑶进行了落实,一时间,整个临海县再次掀起了一场收购狂潮。
上次没来得及兑换的群众,这次得到消息后仿佛疯了一般,涌进各大一品连锁超市的兑换点。
秦铭此举立即引起临海县的多方关注,毕竟现在段氏可是一个敏感的话题。
“老公,你说秦老弟这是干什么呢?是不是疯了,他收购段氏连锁的会员卡干什么?”晚上,田雅琳陪着自己的丈夫刘万方无事在街上散心。当看到每家一品连锁超市门前,都有人收购段氏连锁会员卡时,不禁有些不解。
看着一条条排着队伍来兑换的人群,刘万方笑了,紧接着便是一声长叹!
“雅林,把我们的计划停下来吧!”
听到这里,田雅林本来挺好的心情,一下子坠入了低谷。
“为什么啊?不是计划得好好的吗?怎么说停就停了?”田雅林说到这里,不禁停下了脚步,沉声道,“想停下来也可以,你得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
“想要理由是吗?”
“对!必须给我一个理由!”
“我怕我们会死得很惨!”
“这……”这是田雅林第一次从丈夫眼里看到的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