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周庭与那个乡村医生有什么猫腻?
很快七个人陆陆续续将自己的诊断结果交了上去。
对于三位专家而言,审阅这些诊断结果,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有了结果,中医大家马天生再次起身。
“第二轮评比,经过我们老三位再三商讨,最终得出入选名单。”马天生说到这里,清了清嗓子继续道:“现在我宣布第二轮的入选名单有白世齐、白世贤、周广仁、王皓臣、秦铭等五人,大家热烈鼓掌为他们祝贺,恭喜他们入选。”
马天生话音刚落,现场立即响起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接下来又有两位身穿病号服的病人,走上主席台,五人再次通过‘望’为病人诊断,随后马天生宣布结果。
到此为止,‘望’考验正式结束。
接下来,考的是中医四大基本功之一的‘闻’。
闻诊是医生通过听觉和嗅觉了解病人的声音和气味两方面的变化。
闻声音即观察病人的语言、呼吸、咳嗽等声音的变化;
嗅气味即观察病人的分泌物、排泄物的气味变化,以协助辨别疾病的虚、实、寒、热。
要是详细解释起来,恐怕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现在进行评比第二项‘闻’,由于时间紧迫,这次我们安排四位患者一同上台。要求通过语言、呼吸、咳嗽等声音的变化以及病人的分泌物、排泄物的气味变化来诊断病人的病情。但是不允许询问病人病情,时间限制为五分钟。随后将你们诊断的结果同样写在纸上交上来就可以了。”
马天生说完,挥手示意让早已准备好的病人上台。这些病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与此同时每人手中端着一个盛满尿液的塑料盒。
来到台上,有人为其搬来椅子,以及放排泄物的桌子。
一切准备就绪,五人轮流上台诊断。
第一个上台的是白世齐,小伙子二十多岁看上去十分的稳重。每个患者他都精心观察,仔细聆听。并且对患者的尿液闻了又闻,看了又看,最后转身下台。
第二个上台的是白世贤,这个小伙子也是二十多岁,看上去不但办事稳重,而且透着一股子的精明,他问的好多问题虽然看似与病情无关,但要仔细想想又脱不了关系。
第三位上台的是周广仁,一上台他便开始不停地跟病人套近乎,家长里短,七大姑八大姨没有他问不到的。知道的是他为病人诊断,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调查户口呢。
对患者的尿液,他是闻了又闻,看了又看。看那架势,就差再摆上几道小菜喝上一口才过瘾。
经他这一折腾,时间又延长了半个小时。最后经过陈达凯的催促,周广仁这才下了主席台。
第四位是王皓臣,这个中年人倒是很遵守规则,简单地问了几句,闻了闻尿样转身下了主席台。
此时的秦铭,等得都要快睡着了,要不是一旁的吕方提醒,估计都能睡到明天早上去。
上了台,秦铭并没有诊断病人,而是直接走到了评委席上。这个举动顿时引起台下一片骚动。
“他去评委席干什么去了?”
“不知道啊,他是不是还没睡醒呢?”
“我看差不多,你看他走路的样子,都是晃晃悠悠的。”
“唉!就这种货色,真不知道他是怎么通过第一轮评比的。”
对于台下的议论,秦铭并不在意。迈步来到主席台,伸手将早已写好的诊断结果交给主考官,转身下了主席台。
当看到秦铭交上来的诊断结果时,三位主考官不由一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的不可置信。
诊断单上,秦铭不但将病人的病症写的清清楚楚,而且还在后面加上了如何治疗的方案。
通过这份诊断书,三位主考官真不敢相信是出自秦铭之手。
其中提出的几条方案,就连他们这些泰山北斗级别的人物,都没有想到。
了不起!
真是了不起!
年纪轻轻竟然在医学上有这么高的造诣,真是不可置信。
秦铭这种极其反常的举动,再次引起了热议。
“大哥,你说这小子给考官的是什么东西?不会是介绍信之类的吧。”
“这可说不好,现在这个社会谁没有一个三亲六故,谁没有点儿人际关系。”
“唉!哥哥你说的也倒是。现在苦就苦我们这些没钱没人的了。”
“你快行了,我看你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怎么了?”
“你怎么了?你大舅不是什么办公室主任嘛!一有好处,首先想到的就是你。你还没人?我看你就是下边没人。”
“下边没人?”
“咋地,连人话都听不懂了。暖被窝的知道不。”
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白世齐、白世贤、周广仁、王皓臣各自将自己的诊断结果交了上去。
随即,主考官马天生宣布结果。
“此次评比结果已经出来了。不幸的是王皓臣落选。”马天生说着微微一笑,继续道,“但是我要说一点,能走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希望王皓臣不要气馁。我建议你去研读一下《黄帝内经》。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江海市中医堂找我,我们可以交流一下。”
此言一出,现场先是一片寂静,紧接着便是一阵欢呼。
谁也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村医,既然能够得到中医大家马天生的赏识。
这是一种多么大的荣幸啊。
简直比中了状元还值得高兴。
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下,王皓臣迈步上了主席台,来到中医大家马天生的面前一个劲地鞠躬,表示感谢。
一旁的陈达凯一看马天生如此看重王皓臣,不禁提议道:“马老,既然你这么赏识王皓臣,不如收他做一个弟子吧。怎么样?”
陈达凯这样做也是为了老北沟乡着想,如果王皓臣真的能拜在中医大家马天生的门下,将来学有所成,到时候请回来也有利于老北沟中医的发展。
“这……”闻言,马天生显得有些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