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啊。
乔悦脸上不显露半分，“没有，易博士要给我介绍一下吗？”
易博士笑笑：“乔总这样的高材生也没有听过吗，看来这个实验确实不太值得一提，我来是想给谈另一个计划的。”
易博士巧妙地转移了话题，说着说着，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计划书递给她。
乔悦翻开来看，心里不得不说有些惊讶，没想到易博士还是找到了一个可以跟ys合作的点。
易博士是给他现在所在的公司拉拢生意。
“易博士，据我所知你是科研人员，现在替公司拉业务，也成了你服务的内容吗？”
易博士不慌不忙地应对着她的提问，“乔总，你知道我一开始就是自己去拉公司赞助的吗？如果为了这点所谓科研人员的脸面而导致实验因为缺乏资金无法进行下去，科研人员算个什么？”
说得倒是很有道理，发人深省。
但乔悦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那些魔鬼中的一员，或者说，只是他们派来试探她的一个无关重要的人而已。
这个时候自乱阵脚，会前功尽弃。
虽然脑海中一直有个声音告诉乔悦，应下这个合作，她才有机会更加深入去了解这个人。
但理智告诉她，不行。
“易博士来找我之前，有没有打听过我的未婚夫是谁？”她缓缓问出了这么一句。
“是沈氏的沈总，”易博士眼角的褶皱似乎多了些，“乔总是生意人，自然应该以利益为重，而你也应该知道，沈总撤资后损失了多少。”
乔悦其实并不关心沈氏亏了多少钱，因为如今，钱这种东西对她来说，实在是不缺。
别说沈氏根基雄厚，就算是破产了，她也拿得出钱去包一个男人。
只要沈哲奕不介意。
“你说得对，生意人讲究的是利益，不应该以私人情绪影响工作，你把计划书留下，我会开会决定要不要合作。”
反正到时候开不开会是她说了算，合不合作也是她说了算。
易博士点头，“那就有劳乔总了。”
乔悦看见他那双慈祥的眼睛里，闪过几丝暗光。
她喊了助理进来送易博士出去，之后，整个人都瘫软在自己的办公椅上，背后俨然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是没想到啊，再一次听到“智人计划”这四个字，她会有这样大的反应。
一闭眼，脑海里就是噩梦。
比死更可怕的是生不如死，这个道理，八岁的时候她就已经懂得。
在一群已经死去的孩子中活下来，就证明了她的不同。
实验是有风险的，活体实验更与高风险伴随。
她活下来了，却有很多人死了。
霖市最近又起了别的流言，听闻ys准备和某间公司合作。
自然人家想和什么公司合作是人家的自由，但偏偏那间公司刚接手了沈氏撤资的实验室的投资工作后就大赚了一笔。
而ys这边，也算是沈氏丈母娘一般的存在。
两家公司的老总都谈婚论嫁了，这时候因为公事闹得不开心，似乎也不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