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的同学立马就有人踊跃上前去捡那张飘落在地上的稿子。
那个位置，对应的正是高一的某班同学。
那个男生捡到她的稿子后，认认真真地反复两面都看仔细了，直到同伴喊了他一声，“袁晓君，你看完了吗？”
被唤为袁晓君的男生愣了好久，才缓缓抬头冲着同伴道：“这张纸是空白的……”
仅仅一个上午，乔悦拿着空白稿上台演讲的事，传得全校都是。
有不少人跑来问她真假。
乔悦其实多少有点无奈，她并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前一天忘记写稿了，她也不喜欢干这活，
早上那一场，就当是临场脱口秀，扯的大部分内容，都有人扯过了。
但总有那么几个人吧，喜欢想得多点。
例如，她那张一个字都没有的空白稿，是她自己故意没拿紧飘下去的。
乔悦不是没有听到这些话。
但没必要和人家去计较。
只不过有些人太不长眼，乔悦去上个厕所，听到隔壁间的女生在微信语音。
“我就觉得她是故意的，考了742分多牛啊，还不趁机晒一下自己的其他本事？”那女生在喋喋不休，“我平时就看她不顺眼了，仗着自己成绩好，拽得跟个二百五一样，整天跟沈哲奕扯得不清不楚。”
她还继续说了挺多内容的，只是接下来她冲水出了厕所。
乔悦在隔壁厕所听着，面无表情地起身，冲水。
然后打开她前面的那扇门，那个女生正在洗手，看到前面镜子里出现的那张脸时，猝不及防，手里的手机一滑，掉进了洗手盘里。
乔悦也知道自己为什么听着声音耳熟了。
这个女的是她班的。
给她的印象并不深刻，只知道她在班上还挺排得上号的，性格豪放，跟许多男生都合得来。
成绩情况就不清楚了，毕竟第一名是从来不需要第二名的成绩。
更何况其他人。
乔悦对着镜子勾了勾唇，“谭嘉欣，你说的没错，考742分是很牛，和谁不清不楚碍了你的眼我也没办法。”
说到这里，她勾的弧度更大，“毕竟，我就喜欢你看不惯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乔悦洗完手，带着笑离开了。
厕所里人并不多，也就她们两个。
乔悦走后，谭嘉欣对着镜子，脸色惨白，眼神里却又分明带着几分不甘。
叶子见乔悦去上完趟厕所回来，嘴角扬起，眼尾却没有丝毫的笑意，觉得有点冷。
“悦悦，你怎么了？”
乔悦：“没什么，就是觉得今天挺开心的。”
叶子：“……”
旁边陆祺刚好经过，闻言笑了，“悦姐当然开心啊，全市第一啊，这个成绩放在全省，应该也是第一了。”
叶子瞪了他一眼，“你不好好待在你座位跑上来干嘛？”
陆祺最近换了个发型，颇有几分香港电影里面的古惑仔的味道，他笑得满是痞气，“过来吸吸学神的欧气啊，又不是来找你。”
叶子圆眼一瞪，嘴下丝毫不留情，“悦悦的欧气给你吸也是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