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一次，手一次，眼睛一次。
亲眼睛那次。
她最开始想亲的地方并不是那里。
只是。
患病的人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
她逐渐都忘记了，自己当初到底是在怎么样的情景下，才刺激出的病因。
只是大概的还记得，是因为乔宇和何婉瑜两个人。
原本很清楚的一些画面，在时间的推移下，渐渐不清晰起来。
乔悦有些出神，却被落在调酒台前的一双手给夺去了目光。
“小悦。”
这个称谓倒是把乔悦的神给勾了回来，她愣了一下，意识到这是谁后，连抬头的动作都缓了一下。
乔悦抬了头，看清跟前的那张脸，叶迁那张脸，白得过分，在这种场所，更像是入尘的仙子，有那么一股萎靡的惊艳。
身上穿着白色的风衣，手腕上的表，让他看起来矜贵得不像样。
乔悦看到，他一出现，周围的小姐姐都仿佛找到了猎物。
叶迁身上总带着股儒雅的气质，仿佛对谁都温和。
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二十七八岁的人，反而平生多了几分的少年感。
乔悦是真不想在这种场合碰见老师。
哪怕只是当过她两个月实习老师。
当学生的，只要一天没毕业，没从学校出来，碰见老师，心里总有那么一点虚。
“叶老师，有事吗？”她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尽管内心有点犯怵，但她总能很平静地开口说话。
叶迁盯着她看，半晌勾了勾唇，“点酒啊，乔大调酒师。”
乔悦指了一下菜单，“点吧。”
叶迁只是淡淡地笑着，“哪个酒最烈就哪个吧。”
叶迁原来还能喝酒。
看起来真不像。
叶迁看起来，就是那种，一看就想让人灌他酒的那种。
想是这么想，但对方现在到底是客人，他想喝什么酒，她自然就给他调什么。
叶迁一出现，她就知道事儿还没完。
“小悦，比赛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一直没分过一个脑细胞在这件事上的乔悦:“……”
见乔悦不说话，叶迁大概也猜到了结果。
“这个比赛耗时一个星期，奖品是不会让你失望的，”叶迁慢条斯理地开始给她讲道理，“按照你现在的成绩，考国内的大学绰绰有余，但我猜，你想出国吧？”
乔悦听得出神，却抓住了重点，“你怎么知道我成绩的？”
叶迁微微一笑，他说话向来不会让人抓着把柄，“阮致昀说的，再说了，我这几天去你学校参观了一下，表彰墙上的照片我看见了。”
“这样啊，”乔悦慢吞吞地把酒端给他，“我最近要考试，没时间和他们磨合。”
这真是婉拒了。
乔悦知道这个比赛不是个人项目，团队合作不可少。
她以为这个理由说出来，叶迁起码是考虑一下实际情况。
但是她错了，叶迁对她说:“你来了，那这个项目就是你在主持，得奖后，可以直接获得国外任何一所名校的录取资格。”
真是一个让人心动的条件。
叶迁继续道:“比赛在五月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