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
“严管家两夫妻辞职了!”祁渊对认真看手机的南姜道。
“你答应了?该不会是……”南姜用怀疑的眼神看着祁渊。
“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像那种人吗?”祁渊见南姜眼中的疑惑,解释道。
“老头子回来了!他向老头子请辞的,昨晚的事情!”
祁渊一边开车,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南姜。
其实祁老爷子听陈言说他恢复正常时,立刻放下国外的事物,马不停蹄地包机回来,为的就是见他一面。
“难道他们就这么放弃了吗?”南姜不明白,这个时候离开,不就意味着放弃?
祁渊摇了摇头,这也是他没想到的。
“老爷子说要见见你!”
祁老爷子听说是南姜治好了他,说什么也要见一见南姜。
“谁?”南姜正在思考问题,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祁天越,祁氏集团掌舵人!”祁渊解释道。
“那不是你爷爷吗?”
“理论上是吧!”实际还真不是。
并非瞧不起祁天越,而是让一个神仙称他为“爷爷”,只怕是要折他的寿。
南姜想想也是,怎么说也不能让一个神仙做凡人的孙子,除非是这个凡人嫌命太长了!
“你怎么想?”
“怎么,该不会是因为我破坏了你家风水局的事情,要问责于我吧?”
“怎么会,事情的原委我都已经向他说清楚了,因为我和祁雨的事,他要好好感谢你!”
“祁雨在哪?带我去见她!”南姜见时间还早,不如先把她的事情解决了,至于这祁老爷子要不要见,顺其自然吧。
“嗯,好!”
几分钟后,祁渊将车子开到了祁家集团旗下的希尔曼酒店,也就是昨天吃早餐的地方。
“不是见祁雨吗?怎么来这了?”南姜不解。
“这不是午饭时间到了吗,再忙也要先吃饭,你不是要找祁雨吗?她正好也在,你先进去,我去停车!”
“嗯!”
下车前祁渊将黑卡递给她,南姜接过卡才发现,这张卡与昨天那张有所不同。
昨天那张黑卡以编号命名,而这张卡上却明晃晃地印着她的名字。
祁渊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你还是等我一会儿吧,我们一起进去!”
大概是为了避免出现重现昨天的情况。
南姜点点头,看着走远的车子,“想得倒是周到!”
“叭叭叭!”几声急促的喇叭声响起,南姜皱眉,往旁边挪了两步。
一辆白色宾利开到酒店门口,车窗未关,一个光头男子正在打电话。
“少爷,我到楼下了!”
光头男子眼角的余光瞥见一旁的南姜,脸色瞬间流露出惊艳之色。
顾不得挂断电话,连忙提高了音量:“少爷我,到楼下了!”
末了还要加一句:“别让少爷我等太久!”
谁知电话那头却传来一个声音:“你小子找死吗?怎么说话的?翅膀长硬了?”
光头男子这才发现电话依旧保持通话中,故作从容的挂上电话。
他清了清嗓子道:“美女,加个微信呗!”
光头男子说着调出二维码,将手机伸出车窗外。
还没等南姜做出反应,一只粗糙的手拿着手机,在光头男子的手机上一扫,随着“滴”的一声,不需要验证便添加成功。
扫地的保洁阿姨挡在南姜身前,笑呵呵得对光头男子道:“少爷,加上了!”
光头男子先是一愣,接着破口大骂道:“死老娘们,又是你,你捣什么乱?滚一边去!”
说着直接拉黑保洁阿姨的微信,仍然觉得不解气,从车里丢出两个易拉罐。
保洁阿姨并不生气,将地上的易拉罐扫进簸箕中。
谁知光头男子再次从车里扔出两个矿泉水瓶子,保洁阿姨依然不急不恼地将矿泉水瓶扫进簸箕中。
光头男子似乎和保洁阿姨杠上了,抽出几张餐巾纸,吐了两口口水,捏成团,朝保洁阿姨身上扔去。
一旁的南姜看不下去,直接抢过保洁阿姨手中的扫把和簸箕,将餐巾纸扫进簸箕中。
二话不说,把簸箕里的垃圾倒进车里。
簸箕里本就还有其他湿垃圾,宾利车的驾驶室顿时一片狼藉。
光头男子恼羞成怒,抄起一支棒球棍下了车,恶狠狠地对南姜道:“臭婆娘,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
“弄脏我的车,你赔的起吗?”
“不过你要是拿你自己来抵债,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光头男子说着,用邪恶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南姜,内心一阵窃喜。
果然是极品中的极品,味道一定很销魂。
南姜对他的行为举止感到厌恶,她不削地轻哼一声,并不打算理会他。
“呦呵!不理人!弄脏我的车,还妄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看来不给点颜色瞧瞧,你是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说着挥起棒球棍朝南姜打来。
一旁的保洁阿姨和门童正要上前阻拦,却发现光头男子举着棒球棍,定在那一动不动。
他努力的想让手里的棒球棍落下去,可身体上下,除了眼皮子,其他的并不受他的控制。
内心生出惊奇与恐惧。
惊奇的是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恐惧的是这个女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有一种窒息的压迫感,那种感觉让他不寒而栗。
南姜转过身,眼神冰冷,她缓缓走上前,接连甩了他两个耳刮子。
两颗后槽牙混合着血沫子,从光头男子的嘴里吐出,
“有人生,没人养对吗?”
“你的素质去哪了?”
“你的教养呢?”
“都让狗吃了吗?”
光头男子很想求饶,可是他的舌头像被麻醉了,一动口就流口水,嘴唇也直哆嗦。
祁渊从远处走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哟,这不是光头阳吗?怎么,在这练习棒球吗?”
凭着往日对光头阳的了解,大概也能猜到个七七八八。
光头阳是祁泽手下的一条狗腿子,平日里对祁泽鞍前马后,仗着有祁泽的庇护,光头阳欺男霸女,嚣张跋扈惯了。
酒店里有许多人对他敢怒不敢言,没想到今天把南姜给惹了,也活该他倒霉。
“来了?”南姜道。
“嗯!我们走吧!”祁渊面带微笑,柔声地对南姜道。
临走前,南姜指着一旁的光头阳道:“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