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也是它的造化,倘若这梧桐灵木没被宿主发现,这神凰的残魂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灰飞烟灭了!】
“只能说它命不该绝,如今呆在我的阵法里被充足的灵气温养,又有梧桐灵木的加持,上古神凰的神威再仙指日可待!”
阵眼之中传来隐隐凤鸣的同时,几缕功德金光自阵眼中汇入南姜的识海中,体内的玄阴之力也日渐充裕。
南姜情不自禁地闭上双眼,感受玄阴之力提升后,身体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力量的美妙之感。
【我就说引魂灯怎么好人坏人都不分了,居然会允许让王鲁这样的极品进来,没想到他手里有宿主急需的梧桐灵木!】
“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人人都为生活所迫,受困于体制,不得不随波逐流,就连我自己都不敢说自己是个好人!”
每个人在不同的世界扮演不同的角色,披上不同的外衣后,每个人的人生就不一样了。
但是褪去这层外衣后,发现每个人有都是一样的,一样都是有喜好、哀怨、愤怒、无奈、挣扎。
身为魔族的她,一直以来,都被所谓的正道人士所不齿。
可凭着一股执念,偏偏追求的是仙道,没能成为一个真正的魔族,因而被同族之人所弃。
多少年来,为了自保,她不知杀了多少企图诛杀她的正道人士和魔族同类。
试问,她有什么错?
她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活下去。
她只不过是用自己的方式活下去而已。
然而,偏偏有人不让她如愿。
那时的她行走江湖间,身上的戾气未消,就喜欢那份快意恩仇。
但凡对她出言不逊的家伙,下场都很惨。
可是,随着时间越来越久,见过了许许多多的悲欢离合、生离死别,漫长的时间最终抹去了她的戾气。
南姜急着出门,也就没再理会两人,家里有叶子,完全没有担心的必要。
今天是她回学校报到的日子,既然用了原主的身体,作为学生还是要有学生该有的样子。
刚出门,一辆熟悉的黑色悍马,停在门口。
祁渊靠在车旁,看着似乎等了有一会儿。
“你怎么来了?”南姜并未看到陈言,正疑惑他是怎么把车开过来的,原因无他,只觉得傻子应该考不了驾照!
“今天不是你开学报到的日子吗?我来送送你!”祁渊打开副驾驶的门,等待南姜上车。
“你有驾照吗?”
南姜有一丝犹豫,开这东西必须有驾照才能上路,他傻了那么多年,醒来不过两天,哪来的驾照?
“这个容易啊,你瞧!”祁渊说着掏出驾驶证。
“我让陈言弄来的!”
“有证也不代表你会开!”
“这你就不懂了,在天界那会儿,早就考了驾照了,就我这技术,你放心坐,坦克来了都伤不了你!”
“天界也能靠驾照?”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与时俱进嘛,万千世界都在发展,难道天界还能落了伍不成?”
“这倒也是!”
“对了,你想清楚救谁了吗?”当初她把决定权交给祁渊,就是为了避免徒增烦恼。
“唉!”祁渊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道:“明天再说吧!”
“逃避可不是办法!”南姜无奈一笑。
车子很快到了离虞城大学还有一小段距离的位置,南姜示意祁渊停车。
“到这就行了,几步路而已!我走过去!”
毕竟,这车子太过招摇,如今的她也太过惹眼,虽然已经尽量低调,可用很俗的一句话总结就是:是金子到哪都发光!
“好吧!”
刚下车,依然收到了不少注视的目光。
祁渊的悍马刚开走,几个后面的女生对着前面的南姜指指点点。
“看,又是哪个被包养的吧!”
“不是吧,咱们学校的美女我基本都认识,什么时候多了个这么漂亮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人家下了课就被豪车接走了,你能有印象吗?”
“可别乱说,万一不是咱们学校的呢?或者万一那是人家男朋友也说不定,不过这么漂亮,如果是咱们学校的,校花该易主了吧?”
……
南姜近来因为修为的提升,发生了不少变化,单是从外貌上而言,皮肤白了几个度不说,光滑细腻有光泽,五官也变得越发立体。
这样的她站在人群中,很难不成为焦点,面对几人的讨论,她全然未放在心上。
南姜很快办完手续,辅导员在得知它就是南姜时,脸上的表情如同石化了般。
虽然整个过程,辅导员都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她,在辅导员怀疑人生的表情中,她离开了办公室。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辅导员的视线中,辅导员这才喃喃自语:“太不科学了!”
但回到教室时,显然已经比别人晚了几分钟。
教室里,几双眼睛齐刷刷地扫向她。
“哇哦!”
有几个男生直接起哄着吹起了口哨。
“咱们班什么时候转来一个美女!”
“我看不像,有可能是找人的也说不定?”
“美女,你找谁?”
有人直接问出口。
南姜轻声一笑,“我不找人!我就是这个班的!”
说着朝着自己的位置走去。
正当大家都在疑惑他的举动时,她走到了属于南姜的位置上。
原本脸上的笑容渐渐冷却,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她发现自己的座位上一片狼藉。
香蕉皮,零食空包装全堆在桌上,一块吃剩的蛋糕的奶油糊满了桌子,椅子上打翻半瓶红墨水。
记忆中原主在班级里成绩很好,但也因此得罪了永远排名第二的班花。
班花处处和她作对,甚至联合班上的几名女同学排挤南姜。
班花叫沈茹,由于家世比较好,班上的几名女生与她走得比较近,所有人都捧着她,自然配合着她一同凌霸南姜。
她们都嘲笑她是山里来的泥腿子,学习再好有什么用,还不是土包子一个。
她们甚至讥笑她不懂豪车,不认识名牌,买不起奢侈品,带不起名贵珠宝,每天只能吃学校食堂里的剩菜配馒头。
要不是当时有位同学路过替她解围,她或许真就被按着吃下那碗残羹剩饭,至于座位被涂鸦,被泼墨水更是家常便饭。
“谁做的?”南姜声音清冷,带着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