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掏出手机时,全然没发现同时带出了一只纸鹤,纸鹤掉在地上,老板看着以为是张普通的折纸,没当回事。
水果店老板热心地将水果搬上皮卡的后斗,纸鹤被扫到角落里。
天色渐暗,自此南姜买走了好几箱水果后,水果店里的老板心情很是不错。
下午头的生意也好了不少,店里的水果被卖得七七八八,水果店老板眉开眼笑。
因此傍晚早早就收拾整理一番,今天早些关门,明早早点到批发市场,再拿些品相好的水果。
在收拾摊子的时候,看到角落里那支纸鹤,折法与普通的纸鹤并不同,看着精致许多。
于老板想着那姑娘真是个心灵手巧的孩子,索性将纸鹤揣入口袋里,拿回家给自家闺女,估计会开心。
他收完档口,开着自己的小货车离开了菜市场。
小货车开入一条每天都必须经过的岔路口后,像往常那般朝着右边那条走去,再走了很久后发现,平常只要几分钟就能到达下一个路口,今天却觉得格外的长。
小货车开了二十来分钟,也没能走出这条路,他有种顺着这条路继续开下去,就能开到天荒地老的错觉。
他顿时一个激灵,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着了。
“什么情况?怎么开了这么久还在这条道上?路口在哪呢?”
看看手机,手机显示七点十五分,貌似不对吧?
开进这条路前,他接了个电话,那会儿已经七点十四分,这都走了快半个小时了,怎么还在七点十五分?
明明下一个岔路就在这条路的尽头,这条路总共就一左一右两个岔路,走了几年,一只是靠右走的,肯定不会错,没道理还能没到下一个路口才是。
于老板看看自己的手机,今天是农历七月十四,明天就是七月半,看到这里,他心底隐隐有些不安。
早上她媳妇就让他这两天早些收工,太迟了容易碰到不干净的东西。
可是看着时间也不算太迟,平常九点多甚至有时十一二点才收工,也没碰见过啥奇奇怪怪的事情。
余老板干脆停下车子,周围一片寂静,除了路灯,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亮光。
他记得,平时从这路过时,周围还有几户居民的灯光,偶尔还能听到几声狗叫,今天怎么什么都没听到。
他看了看前方,昏黄的路灯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地方,在通过后视镜看看后方,除了近距离的几盏灯还亮着,远处一片黑暗。
余老板拿起手机,拨通了媳妇的电话,电话里头却传来嘈杂刺耳的声音,最后一声尖叫声响起,吓得他连忙挂断了电话。
他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朝着车窗外大喊:“有人吗?”
可车子却怎么也打不着火,车子的启动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的刺耳。
周围冷冷清清,安静的有些过分,仿佛整个世界就剩他一个人,路灯由远及近熄灭了好几盏,只余下小货车前后四盏,这样的气氛显得格外阴森诡异。
他试图拨打求救电话,却发现明明还有百分之五十的电量,此刻却显示只有百分之五。
虽然嘴里不停地告诉自己,是幻觉,可是一种恐惧感渐渐笼罩着他,令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该不会真的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听说过鬼打墙,可以让人在原地转圈圈,平常熟悉的路也会变得陌生。
“该死的垃圾程序,电量都被耗光了!”余老板开始抱怨,早就想清理手机里的垃圾程序,可是总是借口没时间,关键时刻,掉链子了吧!
他试图安慰自己,让自己想一些轻松的话题,让自己不那么害怕。
“哇哇”几声,似乎有什么鸟从上空飞过。
就在这时,小货车周围的四盏灯熄灭,一阵阴风袭来,阴风中掺杂着黑雾,混合在黑暗中,让本就黑暗的夜色更加浓郁。
黑雾渐渐向小货车袭来,一点点将小货车吞噬,就在黑雾即将触及到于老板时,他顿时觉得口袋里一阵发热。
他掏出口袋,发现那只精致的纸鹤正发出一阵金光,金光穿透黑雾,黑雾如同着火般消散。
……
另一边,见门外没了动静,南姜打开门,诡异的气氛瞬间消失了。
他们又回到了正常的空间。
此时楼梯传来脚步声,南姜觉察到一股锐利的目光紧锁着自己,南姜装作无意地与那道目光不期而遇。
目光的主人是一个身着青色长衫的年过八十的老头,老头满脸沟壑的脸上,神情冷漠,不苟言笑,南姜从容地收回视线,全然不在意老头看她的眼神中带着审视。
老头的身侧跟着正是严管家,以及一男一女的年轻人。
“南小姐,这是明大师,这座别墅里的一切都是明大师布置的,每隔一段时间,明大师便会来查看宅子里的阵法是否出现问题,算算时间,今天刚好碰上了。只是针对与每个进入宅子里的陌生人,以往我们都需要对方配合一下,看看对方的磁场与宅子是否相冲!”
“严管家,你怎么可以这样质疑南小姐?”陈言上前,朝来人不满道。
南姜却摆了摆手,阻止:“哦?不知明大师需要我怎么配合?”
南姜也深感疑惑,这是什么规矩?不过一会儿功夫,就将人给请来了,这个严管家,对祁家可真上心。
明大师看着眼前笑容明媚,目光清澈,这个女娃从面相上看,福气满满,怎么看都不像与邪祟为伍之人。
只是从踏进这片区域起,他果然觉察到了久违的玄气,在灵气枯竭的时代,玄气成了更为稀有的存在,像这般充足的实属难得,只是为何此前没有发现?
“南小姐站着便好!”容大师拿出祖传的三清铃,在南姜周边轻轻摇晃,清脆的铃声传来,没有人觉察到不远处的祁渊眉头微皱,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南姜身上。
这个三清铃可是明家祖传的法器,经历了十几代天师,抓了不知多少邪祟,可畏见证了明家满门的兴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