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为什么要告诉他?
上官昱想不明白。
上官昱搭在景行腰上的手收紧了几分,紧紧搂住景行的腰,黑漆漆地瞳孔盯着景行看了许久。
最后似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便闭上眼睛睡觉了。
这一夜,安静美妙,一夜无梦。
相拥而眠的两人均觉得身心舒畅。
*
几日后。
午后。
景行懒洋洋地睡完午觉起来,门外的大嬷嬷走了进来。
“皇后娘娘。”
走上前服侍景行起来。
大嬷嬷边搀扶景行下来,边同景行说,“娘娘,刚您家里送来了一份家书,说是您母亲想你了。”
大嬷嬷说完,走过去将家书拿了过来。
恭敬地递到景行的面前。
景行垂眸淡淡瞧了一眼,信封的上面是空白的。
原身的母亲,以前因张长相过于好看一直很受宠爱,不过……已经死了半年了。
一个将军家的小妾死了,并不是什么大事。
所以好多人都还不知道。
景行嗤笑,伸手接过信封,打开来看。
‘让丞相入狱,我就让你回来。’
没有署名没有开口,一张干净的纸上就写着这么一句话,景行打眼扫完。
笑了。
笑意里冰冷又嘲讽。
有些人看来有动作了,还真是着急。
丞相,大青的丞相大人。
那还真是一个人物,他是个顶顶有名的清官,在朝堂上同江将军属于对立面,不对付。
也是江将军谋划造反的最大障碍。
在景行接收的记忆中。
江将军就是先把这位丞相大人搞下台弄死了,半年内几乎掌握了不少大权。
最后才造反的。
也是因为丞相下台,上官昱身边无可用之人,最后才骑虎难下,被江将军困在殿内。
景行将纸张轻飘飘扔在地上,像是完全不怕被人看见一样。
大嬷嬷瞥了两眼,不动声色收入眼底。
景行起身。
“去找陛下”
悠哉游哉晃荡出殿内。
在景行离开殿内的下一秒,一道黑色的身影无声无息地落在屋内,将景行丢的那张纸捡了起来。
然后消失在原地。
须臾。
黑衣身影再次出现,是在御书房。
将手中的纸张恭恭敬敬地递到上官昱的面前。
上官昱停顿了一下,扫过去一眼,看清楚纸张上面的字,神色微波动了一下。
放下手中的毛笔,把纸张接了过来。
仔仔细细地盯着纸张上面的一句话看。
不知道在想什么。
上官昱黑沉的眼底闪过波涛汹涌的一股杀意,眉宇间也不自觉地凌厉了起来。
须臾。
上官昱将手里的纸张抬起递给黑衣人。
“毁了。”
命令了一句。
黑衣人拿着纸张再一次消失在御书房内,御书房内恍若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上官昱垂头收敛了眼底的情绪。
继续批阅奏折。
午后的阳光投射到上官昱的身上,温暖的、美好的。
一片安静。
不多时。
景行大摇大摆地推门走进御书房,这几日景行天天往御书房跑,门口的王公公起先还会拦一下。
但最后连拦都不拦了。
王公公:算了算了,反正皇上也会把人叫进去。
景行走进来。
脚步声不算轻,落在安静的御书房内惊起了一片宁静安详,上官昱抬眸看去。
瞧见景行悠悠走过来的脚步。
同几日前相比,景行穿着方面已经变得简单无比,前几日还华贵,今日却已经穿着素雅。
连同头上复杂的发髻和玉冠都换成了白玉的玉冠,头发简单地扎着。
简单俐落,但使得景行身上多了几分温润。
再配以好看的脸,不比前几日差,甚至是比前几日华贵中多了几分素雅的美。
上官昱薄唇轻动。
“过来。”
景行走到上官昱身边,“干吗?”
上官昱指了指桌子上的墨,“替朕磨墨。”
景行瘪了瘪嘴不甚乐意,但还是拿起墨块敷衍地磨了两下,上官昱瞧在眼中。
深眸中无奈又带着几分宠溺。
景行磨了两下,把墨块放下,“好了。”
上官昱放下毛笔,微微摇头,从桌子上抓起景行的手,放在墨块上,景行正向挣脱开。
就见上官昱包住景行的手,动作轻轻一下一下磨墨。
景行微皱起的眉头一下就松开了,嘴边咧开了一抹笑容。
此时的上官昱,视线落在墨块上面,更准确一点应该说他的视线是落在景行和他自己的手上的。
上官昱也不知道为什么。
那一瞬间就握起了景行的手,和他一起磨墨。
明明可以自己来,再不济让王公公来也可以。
上官昱眼底划过点点疑惑。
而后似掩盖什么一般,松开景行的手。
收回视线。
再一次看向手边的奏折。
“这样磨墨才对。”
说了这样一句话,就像是解释自己刚才的行为,只是看景行不会磨墨才教他的。
上官昱的手离开后,景行就很自然地停止磨墨了。
景行自然而言地用另一只手拽起上官昱的手,再一次放在自己的手上。
“你不握着,我没动力。”
上官昱神色一顿,而后无奈又宠溺,唇边不自觉染了点笑意,“嗯。”
得到上官昱的同意后。
景行开始把注意打到别的上面。
“我想坐你腿上。”解释了一句,“站着累。”
“自己去搬个椅子。”
“咯人。”景行委屈控诉,“我怕疼。”
“……”上官昱沉默摇头,最后在景行灼灼目光下,笑骂着,“得寸进尺。”
没有说可以不可以,但这四个字已经说明了他的态度。
景行立马坐在了上官昱的腿上。
并把墨台拖过来,放在眼前。
怀中温软让上官昱有一瞬间地失神,而后一只手很自然地房子了景行的腰间。
景行这个身体,长得不是很高,约莫一米七五的样子,且身行纤瘦。
窝在一米八九的上官昱怀里,就像是一个女生一样。
上官昱垂眸,视线越过景行,瞧了眼墨台下面,还有一本奏折。
就这样被景行垫着。
景行并没有发现,似乎这样垫着比较舒服。
上官昱什么也没有说,从旁边抽了另一本奏折,抬着看。
景行安安分分地磨了一会儿墨就开始不安分了。
伸出手勾了勾上官昱捏着奏折的手。
起先上官昱没有管。
景行勾着他的手指,也就任由景行这么闹了。
不过,景行是个不知满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