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
一道声音在两人旁边响起。
景行对这个名字一点都不敏感,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没什么反应,倒是觉得这个声音有那么几分熟悉。
但也没去看。
倒是狐言听到‘呦呦’两个字就转头看了过去。
看清楚人,狐言微微弯腰。
“岳父。”
景行:啥?
谢门:叫人还挺快。
景行旁边走了,忽儿听见狐言来了句岳父,扭头顺着狐言的视线看过去,正对上谢门的视线。
景行瞥了一眼,不认识,直接无视掉。
拉着狐言走了。
谢门:“……”
他儿子刚才看到他了吗?
下一秒景行谢门就听见他儿子呦呦说。
“你乱叫什么?你知道那人是谁吗?你就叫。”语气十分嫌弃,“再说了你哪里来的岳父。”
谢门:“……”
才短短一月之久,儿子就不认识他这个二爹了。
狐言这么一听,当即转头看了看谢门的神色,发现谢门的神色带着几分震惊和不可思议。
两个人视线一对上。
谢门:我儿不认识我了??
狐言:貌似是这样。
谢门:……
狐言:……
狐言微微摇头,转回头靠近景行身旁小声地提醒了一下,“那是谢门。”
景行想了一下,似乎好像有那么点像,扭头确认一下。
“呦呦。”景行看过来,二爹谢门又叫了一声。
景行不动声色转回头,同狐言说。
“好像还真是。”
狐言无奈扶额,此前没发现,小狐狸还十足十的迷糊,连二爹都认不出来。
狐言并不知道,景行是压根就不记不相关的人。
“去打个招呼?”
“不用,我们现在有钱了,不需要找他要钱,有什么招呼可打的,不熟。”
正往这边走的谢门顿住了脚步。
他有一个十分大胆且真实的猜测,上一次呦呦搭理他可能就是为了钱。
他还为了钱,把他娘的地址给出卖了呢。
狐言重咳了一声。
显然是被这话吓到了,但是一想到景行是狐狸,不懂这些人情世故,狐言就只能微微一叹。
认命转身。
“岳父。”加了一声,“呦呦说话直。”
狐言也不知道景行同谢门关系如何,他觉得谢门毕竟是景行二爹,这件事情还是解释清楚的好。
免得闹了隔阂。
狐言不走,景行自顾自找了个最近的桌子,坐了下来。
然后点菜。
谢门视线打量了一番狐言,确定狐言是为景行着想。
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自己儿子我了解,他就是说话直,脾气挺好的。”
狐言凝了一下。
脾气挺好?
他好像听到了假话?
景行的脾气,好不好真的难说?景行命令他把林子的狐狸都打回原型,这件事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所以景行的脾气是绝对和好这个字沾不上边的。
狐言微微点了点头。
“是,呦呦脾气一直很好。”
谢门再一次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儿心特别善良。”
“是。”狐言点头。
由记得,上次在城里的时候,景行抢小孩子的糖葫芦,把一群小孩子都弄哭了,然后自己变回狐狸,躲狐言的衣襟里面。
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只是小狐狸的模样。
害得狐言一一对那些孩子的家长道歉,并赔偿了每个孩子一串糖葫芦。
“我儿特别单纯,虽然是狐狸但对于忄青事全然不懂,他娘管的紧,你可别哄骗他做些事情。”
狐言沉默了。
怀疑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
前面谢门说的几个,狐言觉得没什么太大的不对,毕竟小狐狸是自己的心头宝,这些都是可以接受的。
但最后这个……是不是有点太虾扯蛋了?
谢门口中的单纯儿子、什么都不懂,曾多次调戏他并邀请他同房、圆房。
若不是狐言觉得要先见家长才可,这事就成了。
狐言动了动唇,“…是。”
谢门点了点头,初见狐言算是满意了。
景行在一旁吃瓜,看见狐言那眼中的神色越变越好玩,只想发笑,估摸着狐言都快怀疑人生了。
景行轻扣了两下桌面,吸引了两个人的视线。
“要不坐下聊?”
“坐下来。”谢门点了点头,“女婿也坐。”
景行:你俩互叫得倒是挺快。
一一口一个岳父女婿的。
他们两个狐狸精承认了吗?
狐言点头坐下。
谢门招手,“小二,来点好酒。”
“马上来~”
须臾,小二就端着酒上来了,狐言着手给谢门这个岳父倒了一杯。
“女婿不尝尝?以前没喝过酒吧?”
狐言摇头,因着以前是和尚,是不允许饮酒的,狐言是一滴都不会触的。
“酒这东西还不错,你既已还俗,不妨尝尝,呦呦他娘啊,就喜欢喝酒。”
狐言想了一下,他还了俗,喝了也没事。
况且面前的人是岳父,不喝总归不太好,而且岳母喜欢,说不定小狐狸也喜欢。
狐言这般想着,就见景行已经倒了一杯酒,放在了唇边。
轻抿了几口。
眯着眼似乎很喜欢的样子。
但这是绝对是一个完美的误会,景行也没看见自己拿的什么,就顺手拿的。
而他悄咪咪盯着狐言,看戏呢。
狐言见景行喜欢,但相处这半个月他就没看到景行喝酒,想来是顾念着他和尚的身份。
狐言这么一想,难为小狐狸了。
便也拿起酒杯准备试试。
这又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狐言轻抿了一口,辛辣入喉,直烧到嗓子眼,烫在心里,火烧一般的感觉。
狐言的脸瞬间就红了起来。
“女婿,这酒如何?”
“入口辛辣,还可以。”
“来,我俩喝一杯。”
狐言同谢门碰杯,两人喝了满满一杯。
景行搁旁边瞅着,见狐言的脸颊通红,又接着喝了一杯,景行戳了戳狐言的脸颊。
“你喝酒反应这么大?”
狐言转头。
“夫君。”
景行:嗯?
“我想亲你。”
“??!!!”这是喝醉了???
狐言这和尚,闷骚的很,清醒的时候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狐言往景行身旁挪了挪,然后搂着景行的腰,吧唧在景行嘴巴上亲了一口。
谢门:???
什么情况??
狐言顿了一下,然后凑到景行的耳朵边,自己为用了很小的声音其实声音一点都没有压下去。
说道:“我们圆房。”
景行眼睛瞬间闪了一下光芒。
他听到啥了?
“你说什么?”
“圆房。”
景行确定没有听错,当即蹦了起来。
拽着狐言的胳膊往楼上走,并一边对小二说,“开间客房。”
狐言任由景行拉着上楼,还一直直勾勾盯着景行。
谢门:!!!!
谢门眼睁睁看着景行拽着狐言,打开了门,然后啪一声关上了门,两个人都进屋里去了。
发生了点什么,肯定是不言而喻的。
谢门猛然间反应过来了。
儿子被拐走了!
狐言真是胆大妄为!
他才刚警告过狐言,别哄骗呦呦,这就当着他的面直接把人骗走了?
谢门用了一分钟时间消化一下。
这件事情他儿子应该不会吃亏,毕竟他刚听见狐言叫呦呦相公。
但这真的是一个美好的、完美的误会,被叫相公的他不一定是在上面的。
谢门叹了口气,又不能去打扰别人好事,只能默默一个人喝酒。
这一夜,有人过的漫长而思念、有人过的快乐而欢愉、有的人在默默的耕种。
*
日上三杆。
景行醒过来的时候,狐言坐在床边。
嘴里边还碎碎叨叨,不知道在念些什么。
景行仔细一听,就听见狐言念念有词说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噗。”
景行没忍住笑出了声音。
狐言虽然还了俗,但有时候一紧张或者想事情还是改不掉念佛经的毛病。
景行伸出手指戳了戳狐言的腰。
“你在干嘛?”
狐言一激灵,从床边站了起来,果断地远离了景行几步,拉开距离。
景行瞅着觉得好笑,现在害羞了?
“我会对你负责。”
“我知道啊。”景行点头,盯着脸红的狐言看。
狐言真的特别的纯情,一点点撩拨就可以让他脸红心跳,但昨晚喝了酒的狐言,景行是这没想到。
那绝对是绝无仅有、天下无双。
景行对着狐言赞美了一句。
“你花样挺多啊。”
狐言紧抿起了唇,脸色涨红。
他虽然喝醉了,但是没有喝断片,昨天的每一点都记得清清楚楚,他是怎么欺负的景行。
怎么把景行惹哭的。
狐言一想起这事,就觉得羞愧难当。
头一次喝酒,他也不知道自己喝醉酒会那么开放,现在也是后悔不已。
景行伸出手指挠了挠耳朵,“我耳朵现在还疼。”
“…抱歉。”
“尾巴也痛。”
“抱歉。”
“你昨天是不是一直叫我宝贝。”
“是。”
“我现在也要听。”
“……”
狐言叫不出口。
景行掀开衣服威胁:“你看。”
狐言快速伸手把景行的衣服拉下去,“别闹了。”
“那你叫一声我听听?”
“……”狐言动了几下唇瓣,没说出一句话来。
景行作势又要开始掀衣服。
狐言无可奈何,只得叫了。
“宝贝。”
“欸,再叫一声。”
“宝贝。”
一旦第一次开了口,接下来就完全没有任何的难度了。
当天。
景行同狐言从客栈离开后,带着谢门这个二爹一起回林子里去。
刚进了林子,就碰到了司徒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