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熟睡的景行猛地睁开眼睛,眼中一下子就清明了起来。
顾不得穿上鞋子,就直接下床,跑了出去。
站在门口的惠嬷嬷一惊。
“太子妃……”您这是有干什么啊?
惠嬷嬷追着景行追出了院子。
远处有一小厮急匆匆跑了过来,景行直接越过小厮,往前厅而去。
“太子妃…太子妃……”
惠嬷嬷在后面跟上来,抓住小厮。
“出什么事了?”
这个小厮是前院的,跟着云廷身边的。
“惠嬷嬷,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遇刺了!!!”
“什么?!!!”
惠嬷嬷眼前一黑,差点没昏过去。
景行急匆匆地从院子跑出来,跑去前厅。
前厅外面站着不少官员,诚惶诚恐的都跪在地上,地上还有不少黑衣人的尸体,景行一步步往前厅走过去。
前厅里,云廷坐在椅子上,面前站着一个黑衣人。
被云廷紧紧地扣住了颈脖。
黑衣人挡住了云廷,以至于景行看不到云廷如今如何?是否受伤。
“我若娶他,八抬大轿名正言顺,让你成为我的人!谁都无法阻止。”
前厅的云廷冰冷的声音穿透整个院子,将手中的黑衣人一甩,扔在地上,猩红的眼睛含着邪里邪气的笑意,望着门口的景行。
“连你也不行!”
景行瞳孔一张。
黑衣人被甩开,景行才看见云廷胸前插着一把刀,因为是红色的婚服,看不到上面浸满血迹,但鲜红的血却顺着长到往下滴。
一滴一滴啪嗒落在地上。
晕开出最耀眼的颜色。
景行对上云廷的眼睛。
那双眼睛是红色的,泛着光,云廷一改冰冷的样子,整个人看起来邪魅张狂,那红色的婚服,更为他增添了几分妖冶。
云廷勾唇一笑,那笑容邪魅危险,带着神秘又幽深的意味。
景行张了张嘴,一个名字就这样脱口而出。
“行…止……”
即使没有记忆、即使不记得,但下一次见面,我仍旧能叫出你的名字。
行止。
这两个字在景行心里慢慢变得滚烫起来。
云廷一愣,继而笑了。
笑容诡谲邪气。
“乖行儿,过来。”
景行心里一动,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朝云廷走了过去。
一步一步,走到云廷面前。
云廷将景行一拉,抱在自己的怀里。
贴着景行的耳边,低声呢喃。
“行儿。”
景行慢慢攥紧了手。
行止拿了桌子上放的交杯酒。
为什么桌子上会有交杯酒,这是云廷秘密吩咐暗卫,准备de的第二个方案。
如果一切顺利,则这个方案便不会在被提起。
如果……他遇刺,那么结局就像现在这样。
行止盯着景行。
“说祝词!”
祝词是由惠嬷嬷说的,惠嬷嬷看了眼云廷。
走到旁边。
“夫妻共饮合卺酒,意为夫妻共白首永不离。”
云廷亲住景行。
合卺酒喝了。
“礼成!”惠嬷嬷大喊一声。
景行勾唇。
趴在行止肩头,鲜红的血顺着唇边流了下来,落在行止的喜服上消失了。
这是一杯合卺酒,也是一杯毒酒。
云廷知道今日有刺杀,以他的身手,当然不会受伤。
但是,他知道景行想要他的命,他亦知道景行没有几日了。
就如景行所说,没有你的世界,我不愿意独活。
所以……云廷用了最极端的方式,解决了两个人的性命,他们两个一起走。
行止唇瓣轻勾,“行儿,这是……你欠我的。”
头抵在景行肩头,闭上了眼睛。
[位面脱离……1…2…3……]
云霖二十二年,初春。
太子殿下云廷迎娶太子妃楚尘,当日晚,太子殿下遇刺,太子妃楚尘陪葬。
太子云廷曾下命。
他日若他身死,太子妃楚尘陪葬,二人同棺而葬,葬于皇陵,永世相守!
——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