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欢晃了一下她的肩膀,让她暂时清醒一点,不要被白砚青勾走了魂魄,就忘了正经事。
在酒店里的事,她压根没有跟宁姐说。
这家伙全程的心思都追随白砚青,完全就忘了她消失足足有两个小时。
还好在酒店里,她反应足够快。
如若不然,她真的要被白浅音毁了。
她自己的人生破烂不堪,还要把别人拉进淤泥,也够恶心的。
这事一出,白清欢再次长了一个心眼。
以后别人再随随便便给她喝水,她坚决不喝,太容易中招了。
但凡存活在这个世界上,就要多长几个心眼。
"嘿,正常人追个星怎么了,难道说你还没个喜欢的人?"宁姐不满地撇嘴。
有些人得不到,还不能凭空想象吗?
反正她是离婚族,思想跟别人瑟瑟,也不算出轨呀。
白清欢对她翻了个白眼,劝她好自为之。
屋外狂风大作,闪电来的快,雨下的也大。
好在他们的戏都是在别墅里完成。
如果是露天的,那就不美妙了。
白清欢坐的离窗户近,看着那大雨点砸在玻璃上,抿了抿红唇,心里在想白浅音的事。
这时傅屿洲突然现身剧组,送来暖心的奶茶,还有给白清欢送伞。
这可真难得。
在别人眼中,他可以称得上浪子回头。
可在白清欢眼中,他就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现在还挺恶心他来找她的。
傅屿洲把宁姐叫了过来,理所应当地坐在白清欢身边,像变戏法似的从后背拿出一朵玫瑰花送给白清欢。
"小清拍戏肯定累了吧,特意给你买了珍珠奶茶,你最爱喝的。"傅屿洲笑着献殷勤,还将奶茶管子插好递给她。
最爱喝珍珠奶茶的不是她,是白浅音。
看,有些人记忆混乱到连爱好都可以张冠李戴。
白清欢以夜晚不喝这么高热量的东西拒绝了。
对他送了一朵玫瑰花,也只是随手拿过来,似笑非笑地说:“真是辛苦你,在这种天气还跑来一趟。”
傅屿洲最近也是丑闻加身,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旁人都替他尴尬,而他自己还不觉得,当作没事人一样,开心地哄白清欢。
甚至有人说,看,有些人就是那么好命,什么都不用做,只是说说话、撒撒娇,就有人飞蛾扑火。
"你在拍戏,辛苦的当然是你了。对了,奶奶说要我去你家吃饭,是打算把我们两个人的事定下来。”
傅屿洲脸上闪过得意的笑,那种阴险狡诈被他收敛的很好。
白清欢忍住想吐的冲动,笑容非常假,捏着嗓子,嗲嗲的说道:"啊,我还有几个不懂的地方想请教白前辈,你一个人在这里等一会儿没关系吧?"
眼里闪着无辜的光芒,很纯净。
让傅屿洲无法拒绝。
非常豪爽的让她去找白砚青,有问题大可以请教,他反正也没事儿,就一会儿,还是等得起。
宁姐站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呼吸,这傅屿洲可不是一般的疯子。
他可是有强大背景的疯子。
而白清欢这么肆意妄为的人,都得憋屈到低声下气,她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
白清欢早已经在心里把傅屿洲的祖宗骂了个遍。
真的太烦人了!
为什么还不去死!!
为什么法律还不制裁他!
为什么她做了那么多努力,还是无法将他扳倒?
尽管在心里愤然万分,她依旧堆着笑。
而傅屿洲看她那种眼神,就是你看不惯了,又干不掉我,那种爽意。
众目睽睽之下,哪怕白清欢转过身去,也不能随意变脸,只能尬笑着,拿着剧本去找白砚青。
他身边依旧围绕不少人,而范斯羽已经被ng自闭,站在角落里,独自伤心。
她也不知道白砚青脾气怎么样,反正看到他刚刚拥抱过她后,那个手不停地擦,就连衣服都喷了几遍消毒水,那意思就好像她是个毒物一样。
让她郁闷了好半天。
想着,她名声已经臭到这种地步了吗?
她从人群中挤了进去,作为戏中的女主角,跟影帝说话,就像和皇帝说话似的。
"哪个,老师,打扰你几分钟,介意吗?"白清欢拿眼神凝着他,试探性地询问。
她在网上搜索到关于这位大佬的百度百科,一查吓一跳。
而白砚青浅浅的掀唇,“如果我说介意,你就不打扰了吗?"
白清欢在心里骂了句国粹。
比傅殊白还不会聊天,还没有绅士风度。
"那应该是不会的,我想老师很大度,很乐意指点晚辈,毕竟好人一生平。"
白清欢尽量捡一些好听的话说,尽管脸上的笑容很虚假,只一眼就被白砚青识破,厌弃地瞥她,给她一个眼神,让她坐,有问题就说,别浪费彼此的时间。
今儿她还就浪费白砚青的时间了。
她一身反骨。
最好能让傅屿洲无聊到先离开。
她可不想等会儿回家的时候,还要跟他同坐一辆车。
无法保证到那时,她会不会掏出高压电弧,直接把他电晕过去。
白清欢一晚上喋喋不休问问题,把白砚青的助理问的都有点心烦,关键问的还都是正题,无法说她。
白砚青从一开始地看不上,及讨厌的态度,慢慢地变成欣赏。
欣赏白清欢身上那种独有的气质,以及眼神里的澄澈。
好像看到不一样的白清欢。
跟网络上说的差距有点大。
他突然伸出手对白清欢勾勾,让她身体凑过去一点,有话要跟她说。
白清欢一脸疑惑地指了指自己,只见他点点头,她才将信将疑地往前走两步,微微弯腰。
身上独有的气息,喷洒下去。
白砚青难得地勾了勾唇,笑说,“你在酒店的事,我会帮你保密。"
白清欢顿时瞳孔扩大,眉头紧蹙,不怀好意的看着他。
“酒店?老师在说什么酒店?啊,不会吧,你要约我去酒店?"八壹中文網
她也不是吃亏的主,自然能听出对方的揶瑜,她高挑眉梢,没做亏心事,哪用得着他保密?
白砚青见她是这个反应,突然笑了,甚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