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图形？”
秦衣冠站在荒地之上，‘液体黑洞’也已经收回。
神弃通过虚空投影，投射出各种网图，都是各种各样的恶魔，有漫画版本的、有3d建模的，还有各种电影截图，也包括身临其境的全息影像。
“这都是什么玩意。”
“一点都不恐怖。”
“看的我想睡觉，虽然我正在‘睡觉’。”
秦衣冠眯着眼睛，“我脑海中，随便一场变态杀人犯的作案现场，都比这恐怖的多，当然，这也是对别人而言，我已经麻木！”
神弃道：“那我给你来点，珍藏版、超无敌、变态级恐怖图片。”
下一刻。
秦衣冠眼前，闪过各种随身智脑被拆解，而后回收，碾压成废铁的图片。
“...”
少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怎么才能收集到恶魔图形呢？
即便[完形崩溃]拟化恶魔，是由我的潜意识完成，但也需要对应的素材啊。
那必须令我印象深刻，而且充满细节，无比恐怖！
此刻。
少年忽然想起一个人！
...
“意识纹身？”
5分钟之后，少年挂断了与元宇宙百晓生的通话。
那个留着两撇八字胡的猥琐男子，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只需要几百块，便可以打听到想要的信息。
元宇宙可不是现实。
尤其是试验田内。
这里有许多匪夷所思的技术。
秦衣冠作为一个新用户，宛若一个土包子进城，总有东西能颠覆他的想象。
“通过一种独特的技术，在意识内纹身？”
“外表看不出来，但所纹的图案，首先会从视角中出现，而后还能在想法中出现，覆盖现实，变得很真实。”
少年回忆百晓生所举出的例子。
有色男，把一个没有头的，赤裸的女子纹在意识中，而后他跑到大街上，只需要对号入座，所有女人的身躯都会被替换...
而且所纹女子身材绝妙，会做出一些特定动作。
也有人将这项技术应用在工作上，比如那些巨大飞行器的驾驶员，独自需要面对上百或者上千操作按钮，他们便将所有按钮的注解，纹在意识中。
当然也有痴情人使用。
把亡妻或者亡夫纹在意识中，这样，他们便会在日常生活中，时时刻刻相伴。
如果有学生用此项技术作弊，那么恭喜他们，那些可爱的数理化知识，将会伴随他们终生。
简单来说。
这是一种人工的意识烙印。
秦衣冠直接返回了城市中。
在大街小巷中寻觅。
终于。
他发现了一间不起眼的小小店铺。
这店铺隐藏在巨大的高楼阴影之中，是一个二层的独立门面，整个外表都是洁白油漆，没有任何过多的装饰，只有门头上，写着一个简约的黑字体——纹。
推开门。
触碰一旁的小铃铛，发出叮当作响。
房间深处。
立着一名短发女孩，端着一杯清水，静静的看着少年，店铺里就她一个人，应该是这里的老板，但见到客人上门，她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
秦衣冠也静静的看着。
这女孩是一头白发，但不是苍暮的白发，而是无比精致的洁白，微长，头发的下沿修剪整齐，与她光洁的下巴齐平。
她的眼睛很大，也很狭长，瞳孔内泛着隐隐约约的红色。
大约十八九岁的年纪，个子很高，身材比例非常好，贴身的白色长裤，凸显出她修长而笔直的大腿。
上身一件短款的白色紧身背心，露着纤细的腰肢，以及一块小腹，光洁而平坦，小腹的侧面，纹着旧时代的纹身，是一种黑的花纹，蜿蜒缠绕。
她肩头披着一件带着兜帽的白色夹克。
整个人看起来，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协调，很特别，也很漂亮。
她的表情有些平静，也有些冰冷。
仿佛只要秦衣冠不说话，她就永远也不会说话。
秦衣冠歪了歪头，“意识纹身，可以纹吗？”
短发女孩很平静的开口，声音空灵，很好听，但又带着几分冰冷，“不一定。”
不一定？
秦衣冠不解。
女孩那非常具有神秘感的双眼，看着秦衣冠，“想纹什么？”
“恶魔。”
少年如实道。
“这个可以纹。”
短发女孩的双眼，闪过不易察觉的红色光芒。
她指了指一旁很精密，也很干净，造型类似于旧时代里牙医专用的躺椅。
“躺在那里。”
女孩说着，脱下自己的外套放在一侧，只剩内部的紧身背心，露出洁白的肩头和手臂。
她的手臂和肩头后侧，都是旧时代的纹身，与腰部一样，都是黑色花纹，从后背延伸出来，蜿蜒缠绕。
秦衣冠凝视了一瞬，看不出那些花纹是什么图案。
兴许女孩背后藏着的纹身，才是这图案的本体。
——那些纹身，像是从背后，把她环抱着。
秦衣冠躺在了躺椅上，女孩站在她的身边。
这女孩的皮肤洁白无瑕，如此近距离的观察下，看不见任何毛孔，五官无比的精致，一切都是恰到好处，带着一种特殊的吸引力。
“恶魔的话。”
女孩静静开口，“特指西方恶魔学，以撒旦为首，坐下七大魔王，除此之外，都称不上恶魔。”
秦衣冠点了点头，“撒旦最强？那就撒旦！”
却见女孩轻轻的摇了摇头，“恶魔有恶魔的体系，如同旧时代中，命轻之人，不能纹龙，压制不住，反受其害。”
“你想要恶魔。”
“先从底层开始。”
“第一个，叫做erft，汉语中叫做‘银翅夜叉’，是撒旦的宠物。”
秦衣冠微微一愣，“erft？银翅夜叉？我怎么都没听过？”
女孩眸子闪动，“因为没有人，真正了解恶魔。”
秦衣冠蹙眉。
这么说来，市面上的信息，都不全面？
可是，你一个年轻女孩，难道比全世界都了解恶魔？
这一刻。
女孩取来两个极具科技感的贴片，轻轻贴在秦衣冠两侧的太阳穴上。
当见到秦衣冠右侧太阳穴的蛛网疤痕。
女孩的动作微微停顿，但下一刻又恢复如常。
旋即，女孩取出了两支‘笔’。
秦衣冠眯眼看去，这两支笔，笔尖锋利，还散发着微弱的红色激光，感觉能轻易的切开自己的头盖骨。
“等等。”
“我们还没商量好纹什么。”
秦衣冠道。
却见那短发女孩调试着手中的‘激光笔’，缓缓道：“没有商量，只能是‘银翅夜叉’，如果你的意识能扛得住，没有发疯崩溃的话，我可以给你继续纹七大魔王，如果你还能扛得住，我可以给你纹撒旦。”
说着。
女孩看向秦衣冠，她的双眼很大，晶莹剔透，真的很美。
“但我有必要提醒你，之前有一名顾客，号称黑帮成员，手上人命无数，但我不过是给他纹出了银翅夜叉的一只眼睛，他就惊恐无比，陷入了无限的恐怖之中。”
“他夺门而逃。”
“而且听说，还没到48小时，他就因为无法忍受，而自杀了。”
秦衣冠听闻，眼神微亮，无比期待，“居然可以吓死人？那可真是太好了！”
短发女孩，也有些疑惑，微微歪了歪头。
下一刻。
秦衣冠的眉心前方，被两侧的仪器，投射出一块黑色的屏幕，如一块半透明的玻璃，静静的飘在秦衣冠的眼前。
“原来是通过数据写入的方式。”
少年点头，那黑色的屏幕，估计就是用来纹身的画板，在其中雕刻图案，便会变成自己的意识纹身。
短发女孩再次微微停顿了一瞬，“别人的意识空间，都是一片白色，而你，居然是一片黑。”
还未等秦衣冠说话。
短发女孩再次恢复如常，仿佛没有任何事情，能让她惊讶超过2秒。
“黑色，能更好的映衬恶魔。”
她的腰肢微微弯曲，身躯向前探出，凝视着画板，脑中构思着图案。
一双圆润，坚挺，再大一点显得累赘，再小一点显得干瘦，处于完美尺寸的山峰，在白背心的包裹下，忽然出现在秦衣冠的视角。
秦衣冠甚至能感受到阵阵温热，以及一股清新的体香。
他赶紧把目光换了一个方向，“你怎么称呼？”
女孩平静的答道：“娇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