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遭镇封后,由道入魔,执念更重,反而不想直捣黄龙,报仇雪恨。
打算一步一步让玉帝等人丢尽颜面,发泄心中的愤懑。
通天教主见玉帝太上以天机定数中八仙对付他,直接也以定数中的一仙一妖作棋。
结果,迈入玉帝,太上,如来更深的算计中,化为灰灰。
中年男子也就是通天教主,望着杨蛟满是不屑的神情,眼底浮现一丝厉色,但又像是在考量什么,打断想要继续开口的绿衣女妖,面无表情道:
“穿山甲,念你修为浅薄,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现今暂且放过你,再有下一次,定斩不饶。”
话落,他大手一挥,玉镜化为八卦图形。
“教主,你神通广大,属下就是不明白,既然穿山甲生性顽强,不知尊卑,教主为何三番五次想他入教,现今他更是不知好歹,出言不逊,还是不与他计较。”
绿衣女妖不解道。
“哼,我最喜欢那些讨厌我的人,越讨厌,我越要他对我心服口服。”
“这穿山甲总有一天,会跪下来,对我摇尾乞怜。”
通天教主无比冰冷道。
......
破庙的不远处,一条小溪旁,杨蛟背负双手。
如今天机已变,但是因他域外天魔遮掩天机的能力。
因此,在他没有搞事的情况下,天地的定数,才没有显示出变化。
所以,杨蛟自是知道为何通天教主,在他如此恶劣的态度下,干脆来了一个眼不见为净。
少顷,天象有所变,他眼皮微动,马上知道是吕洞宾功德圆满,得道升仙。
不过,他丝毫不以为意,自己分化万千的第一目的,自然是提升实力。
杨蛟唯有在拥有足够的实力下,才会想收割世间本源之力,如今,因为功法特性,又熟轻熟路的缘故,完全不用局限地理环境,体内功法自发运转,无时不刻不在修炼。
于是,他眸光瞥向某处,迈步离去。
不多时,不远处一道白光闪烁,出现一个倩影。
......
三個月后。
一处小桥流水,景色盎然的凉亭外。
“白牡丹是人。”
何仙姑意有所指道。
“穿山甲是妖。”
一袭白袍,手持折扇,风度翩翩青年不甘示弱道。
“要不是因为你,她怎么会从仙子变为人,你现在还要执迷不悟的缠着她。”
何仙姑柳眉微皱。
“我是要渡她成仙。”
白衣男子抱肩,望着四周的山泉,坚定道。
“我怕......你会害了她。”
何仙姑秋眸流转,轻叹一声。
“我做的事就不对,那你自己呢?你明知道穿山甲是妖,仙人和妖怪怎么能同道,却还是救了他。”
白衣男子顿时有些不服气。
“人间尚有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说法,妖怪怎么就不能知错改错,从今走正道,不再为恶。”
“这些日子,在他复活以后,已然大彻大悟,无半点从前的妖魔习性。”
“不但克服天性,没有肆意杀生去吃蚂蚁,游历人间更是钱货两清,尊敬守法。”
何仙姑当初一时之间被杨蛟气机所摄,事后醒悟,自然不能听信他的一面之词,以至于这段时间以来,就在看他是否真心改过。
“他很狡猾,说不定你所看到的,只是他的伪装。”
白衣男子开口。
“你为何就是要用怀疑的眼光去看他,他想走回正道,我们应当帮助,而不是再把他推上邪路。”
何仙姑单手背负,铿锵有力道。
“我一心一意想救牡丹,我想赎罪,那你呢,你还不是用怀疑的眼光去看我。”
白衣男子反问。
“千年情劫,你有这么劫数,难道你忘了,万一你又连累了牡丹姐,该怎么办?”
何仙姑郑重的提醒道。
“我不会再动情。”
白衣男子也就是吕洞宾,坚定的摇头说道。
“你真的不会?”
何仙姑一双清眸,看了他一眼。
“为何你对穿山甲有信心,对我就没有?”
吕洞宾不解问道。
“不是,我是怕我们八仙再度连累她。”
顿时,吕洞宾神色微怔,放下抱肩的双手,道:
“上次她是因为帮我,犯了天条,被贬凡间,做了这青楼女子,她今世所受的苦,都是我害的,无路如何我都要度化她,帮助她重返天庭。”
他像是又想起什么,不由冷声道:
“你还是谨慎一点,不要被穿山甲蒙蔽,我一想到他杀害小人参精,在我们面前生生吃了小人参精,我就不信这种人,也会知错改错。”
何仙姑由衷开解:
“观音菩萨都说了,小人参精不是穿山甲杀的,并且,从他复活以后的种种行为来看。”
“看得出来,他是真心的,不然也不会自发将自己的天性改了。”
“并且,这次穿山甲身死之后,也明白若继续跟我们八仙纠缠,也会深陷劫数。”
......
两个月后。
杨蛟行走于荒山野岭当中,近半年来,他随心而走,漫无目的游荡人间。
一个多月以前,杨蛟也感知到尽心尽力,想他走正道何仙姑,终是带着轻快的脚步离去
他对此也是莞尔一笑,这般热心肠,他治下的仙神,也不多见,有如她这般尽责的,也是被森严的天条玉律,还有可观的报酬所驱使。
这段时间的游历,此界的妖怪的艰难处境,在心中愈加深刻。
毕竟,此身曾经也是其中的一员。
妖魔之属,自出生起,便携带罪孽,为世人不容,被仙神肆意打杀。
一句妖孽,就能看出世人和仙神对妖怪发自内心的不屑。
顿时,杨蛟不由感同身受,为什么原剧情穿山甲对何仙姑表白,见她犹豫不答,第一反应,问是因为他是妖吗。
由此,他也十分清楚为妖的不堪地位。
阴冥碑就是这点不好,但凡穿越到他莪身,总是会被他我性情所扰。
也幸亏如今杨蛟的本质,早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不然恐怕又得完成什么执念,才不会妨碍修行。
此刻,他之所以来此,便是打算瞧一瞧,那铮铮铁骨,嘴硬,骨头更硬,始终不愿成仙的费长房。
杨蛟跟他更是算的上有杀母之仇。
不到一会儿,杨蛟一步百里,便远远望到一处悬崖峭壁之上,枯坐的一个身穿阴差鬼服,半张脸铭刻鬼纹的坚毅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