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市特勤局。
看着站在李牧身后低眉顺眼的龚倩和肖阳，沐妃雪莫名地就有些恼怒，拍案而起！
“李顾问，你还真就将特勤局当成自己的家了，什么人都往这里带！”
“难道你不知道，我能放这两位进入特勤科就已经顶着很大的压力了！”
“你倒好！得寸进尺，竟然还想让我给这两人安排个特勤局官方身份，你真当我有这么大的面子！你可真瞧得起我！”
看着面罩寒霜，杏眼圆睁的沐妃雪，李牧脸上始终挂着恬淡笑意，没有半点的勉强。
直到沐妃雪说累了，李牧这才贴心地将一枚热茶送了过来，耐心解释起来。
“沐科长，我是什么人，你心知肚明，自然知道我绝对不是一个为自己谋取私利的小人。”
“只是，接下来我要做一件大事，行事不按章法，动用特勤科的人手不太方便。”
“而小倩和肖阳两人则正好一明一暗，辅助我查探出隐藏在幕后的东山市长生会首脑人物究竟是什么人。”
“只是，他们两个身份有些特殊，小倩已经死过一次，并非阳世之人，需要一个合法的身份作为掩护。”
“至于肖阳……”
“你先等等！”
沐妃雪放下茶杯，一脸疑惑地指着龚倩。
“你说她不是阳世之人，什么意思？”
李牧叹了口气，目光有些复杂地望向龚倩。
“抱歉，看起来我们三个人之间的秘密，现在必须成为四个人的秘密了！”
龚倩理解地点了点头，目光望向沐妃雪。
“沐科长，其实我们之前见过。”
“这不可能！”
沐妃雪说道：“就算我记不住你，特勤局的人脸识别系统也会第一时间辨识出你的身份，将你的个人档案调取出来，可是问题是，没有你的记录，你说，我该怎样向上头解释？”
龚倩笑了笑说道：“因为我是鬼，并非活人，所以人脸识别系统才会扫描不到我。至于我的真实身份，其实，我就是那个惨遭车祸谋杀的龚倩。”
“是你！”
沐妃雪猛然站起身来，目光狐疑地看着龚倩脚下的影子。
“这不可能，我从未听说过鬼能在阳光下留下影子！而且，我在你身上感知不到任何和鬼有关的东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沐妃雪望向自己，李牧只能指了指天花板，隐晦地解释起来。
“没什么特别的，就因为她因祸得福成了我的属下，所以变强了，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沐妃雪闻言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干脆起身抓住了龚倩的右手，甚至把住了脉门，很快就一脸震惊地松开了手。
“有体温，有质感，甚至连心跳都有！这绝对不是幻术，而是真实存在的，这也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李牧笑了笑说道：“所以，我想为我这个属下办理一个能够合法行走在阳世间的身份证件。作为特勤局的首席顾问，我更希望小倩能够做我的私人助手。”
眼见沐妃雪脸色更加难看起来，李牧赶紧补充道：“当然，我的私人助手不需要特勤局开工资，只是需要特勤局能够当成自己人对待。”
眼见沐妃雪眉头皱的更深，李牧无奈道：“这一切都是天意，不要忘了，你说服我加入特勤局的初衷！”
“而我现在所要求的一切，所正在做的一切，全都只是想要将你的期望完成的更好！更有效率！”
“好吧！”
沐妃雪终于低头道：“一切都依你！不过，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希望你能永远记住你刚刚说的这句话，不要让我失望。”
“谢谢！”
沐妃雪在电脑上一阵操作后，抬头说道：“我会给龚倩一个合法的身份，名字同样还是叫龚倩，身份就是我们特勤局外勤特工，也是你李顾问的私人助手！”
“至于这位肖阳先生，基于你猎灵人的特殊身份，特勤局只能将你收编为具有法律效力的合同制临时工，同样没有工资，能不能接受？”
眼见李牧三人点头答应下来，沐妃雪这才目光复杂地望向了李牧。
“李顾问，作为你的上级和战友，我有责任友情提示一下，正所谓人鬼殊途，希望你能永远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要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听到这话，李牧一张脸顿时通红一片，心中憋得难受。
至于肖阳，实在是没能憋住，直接放声大笑起来，被李牧干脆利落地一脚踹出了五楼窗户。
而龚倩，则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为什么三人的反应如此之大。
不过，同样身为女人，龚倩却是敏锐地察觉到，沐妃雪这是吃醋了。
想到这里，龚倩顿时有些小小的得意。
可是转念间，龚倩就想到了自己的身份，想到了人鬼殊途这四个字的含义，目光顿时变得黯淡下来。
看着李牧面色恢复平静，就仿佛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沐妃雪反倒是有心慌起来。
“李顾问，我想知道，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
“没有什么特别的计划，我已经知道东山市规模最大的洗浴城长生会所就是长生会秘密活动的据点之一，所以想要以此入手好好查探一番！”
“你的想法不错！”
沐妃雪点头道：“只是最近十年来，我们的人以及其他战线的同志，累计付出了三十多条性命，也没能渗透进内部，所以，千万不要小瞧了你的对手！”
李牧点头道：“我做事从来不会心存侥幸，我只是永远坚信一点，任何事情，只要做过了，就一定会有痕迹留下，而这正是我的专长！”
“我突然就对你有信心了！”
沐妃雪站起身来朝李牧伸出了右手。
“提前祝贺你马到成功！”
看着眼神已经多了一丝幽怨和羞恼的沐妃雪，李牧赶紧抬起右手和沐妃雪握了握，沐妃雪眼神这才变得柔和了下来，恰到好处地松开手来。
“李顾问，刚刚得到消息，长生会所即将在明晚九点举办一场年度感恩回馈假面舞会，我想，这对你而言或许就是最好的机会。”
“谢谢提醒！”
李牧说道：“只是我希望，除了我和我的人之外，不要再有咱们国安局的同事介入了，有没有问题？”
“当然，如果连你亲自出马都搞不定的话，其他人介入只会添乱。只是，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忘了，档案室还有几十件灵异悬案等着你来破解！”
“一定！”
李牧叫上龚倩转身就走，而摔出窗户的肖阳却是灵猴一般地从窗外窜了进来，跟在了李牧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