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怀安!给老子出来!”
李孟尝怒发冲冠!
这帮家伙,居然将自己的话当做耳旁风。
他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要记得加强堤坝!
可是这于怀安,居然让这里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决堤了!
他人在何处?安排的巡逻人员又在何处?
可是,李孟尝的怒吼并没有唤来悔过的于怀安。
此时的于怀安,正与那美人躲在屏风后面寻欢作乐呢!
哪里顾得上这堤坝上的事情?
呼喊了几声,那于怀安也不见踪影。
李孟尝的怒气逐渐平息。
他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
眼下比起追求于怀安的责任,更为重要的是将那缺口堵上。
否则,再过些时间,旁边的堤坝也会被冲散,缺口会不断变大。
到时候就真的再难堵上了!
李孟尝深吸了一口气,一边观察周围的情况一边开始思索。
在梅雨来临之前,他就命令这些官员准备好砂袋用于筑堤以及堤坝的巩固。
当时他也多次进行巡逻查看。
这里的堤坝在修筑的角都来看倒是没有什么问题。
只是如今垮塌了,就需要及时的修补。
按说周围应该存有备用的砂袋才是。
李孟尝带着几人在附近寻觅了起来。
很快,他的脸色就变得和锅盖一般黑。
砂袋找到了,但是数量感人。
仅十余个。
这种数量的砂袋,根本就不够将那缺口进行围堵。
“大人,现在该怎么办?”身边的人有些焦急。
因为李孟尝从一开始就告诉他们。
一旦有哪里溃堤,那么全淮南的官员都别想好过。
如今想要补救,又缺乏材料。
李孟尝沉声道:“不论如何,先将这些砂袋搬过去,尝试一下修补堤坝。”
“是,大人!”
几人协力,三下五除二就将几袋砂袋搬了个干净。
随后在李孟尝的指挥之下,丢到了溃堤之处。
然而,在庞大的水流之下,砂袋根本就难以堵住湍流。
反倒被直接冲开冲走。
“大人!”几人开始惊慌。
而李孟尝虽然也是眉头紧锁,但并不着急。
他明白,这个时候,继续将砂袋丢下去已经没有意义。
“你们二人,去附近砍一棵粗圆木来,越粗越好。”
“你们剩余的,去,将周围块头较大的石头都搬到这里来!”
在李孟尝的指挥之下,手下开始忙碌起来。
只是,要砍伐树木,没有承受的工具,根本就难以施为。
所以那两人便随着李孟尝去找那镇守在这里的于怀安以及郝心思两人。
他们驻扎的地方,理应有些工具才是。
顺着堤坝往回赶,一路寻找,总算找到了一处屋舍,屋舍外,是守着的郝心思。
那两人因为堤坝决堤,恨透了这郝心思以及于怀安。
只是于家势大,不好过于责怪,但是这郝心思却是个软柿子。
所以见到郝心思的第一眼,两人便开始破口大骂。
而在他们的辱骂声中,郝心思才知道,他们负责镇守的堤坝居然决堤了。
看着一旁面色黢黑的李孟尝,他脸色一白。
“你,去找一些伐木工具来。”
李孟尝吩咐道。
那郝心思如蒙大赦,赶忙朝着屋子里跑去。
“还有,那于怀安在哪,你将他给本官找来!”
李孟尝一般不轻易自称本官,这次实在是生气了!
郝心思哪敢耽搁,连忙就从侧屋里取出斧子和长锯。
只是,面对李孟尝后面那个吩咐,他却有些左右为难。
毕竟,那舞女是他找来的。
咬了咬牙,他开口道:“尚书大人,于大人现在正在办事,不方便……”
李孟尝额头青筋一跳:
“办什么大事?能够比抗洪都重要?你们的堤坝已经决堤,本官正带人补救,而他却在那里办事?”
“本官倒要看看,他办的是什么国家大事!居然连抗洪都能搁置下来。”
说完,对着一旁的两人说道。
“你二人,赶紧带上工具去伐木!”
随后瞥了一眼郝心思:“你也一起帮忙。”
“是,大人!”
郝心思欲言又止,可是看着李孟尝那暴怒的样子,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而李孟尝吩咐完手下,则是径直朝着屋里走去。
办事办事!办的什么国家大事!就连抗洪都能抛之脑后!
那于怀安是不要脑袋了?
然而,以走近房间里,他就听闻屏风背后传来阵阵喘息之声。
李孟尝一下子就明白了是什么情况。
好啊!这姓于的办的竟是这等“好事”!
李孟尝勃然大怒。
一脚将屏风踹倒。
此时此刻,屏风背后的于怀安也意识到了有人进来。
只是还不等他出言质问进入之人的身份,就被屏风砸倒在地。
他怒从心头来:“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打扰小爷办事!”
“我!”李孟尝沉声道。
于怀安的怒火消失了,转而是一身冷汗。
为什么这样的瓢泼大雨,李孟尝这冷面尚书会来到这里。
他的脑袋宕机了。
而且非但来到这里,还撞破了自己的好事。
片刻之后,于怀安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怒吼道:“郝心思!你小子误我!”
可是,任凭于怀安有什么想法,李孟尝都不打算放过他了。
若是寻常时候,你便是白日淫宣,只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亦或者是强抢民女。
李孟尝也不至于闲的没事干去管束。
可此前自己三令五申,要守好各自防御的那段堤坝。
眼下堤坝被冲溃了,本该第一时间进行防守补救的人,却在这里寻欢作乐!
“你好自为之!”
李孟尝的脸色很冷。
但他并没有再继续下去,而是转身离开。
比起追究于怀安的过失,此时此刻,补救一番堤坝要远远重要得多!
他转身出了屋子,冒着瓢泼大雨,冲向堤坝。
而屋舍内,于怀安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那李孟尝并没有立刻处置自己。
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办?
是逃得一条生路还是怎么说?
要知道,自己疏忽职守,被抓个正着,怕是李孟尝不会就此事轻易罢休。
他干满穿戴好衣冠,打算找郝心思问个清楚。
明明说好了把门,怎么尚书大人来的都不曾通知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