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掌珠回来后,你无论到哪儿都宣扬我们的关系,更是一次次的在掌珠面前坐实我们的关系,你心里想的什么,真当我不懂?”
唐馨微没想到他看的如此透彻,震惊之余,只得示弱求怜:“是!我巴不得你和秦掌珠早早地分开!我想早一点成为你的妻子,可是我并没有伤害谁啊!我只是太爱你了!三年前,你早该娶的那个人是我!我等你三年了,厉霂!一个女人的青春,有多少个三年去消耗?”
宋厉霂拧了拧眉:“当初,是你主动放弃了我,我娶掌珠的时候,我们已经分手了。”
唐馨微眼睛里的泪珠一颗一颗地往下掉,“当初是我离开你的,可也是我父兄逼我的!”
宋厉霂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气,再提以前的事情只会让他烦躁。
他将烟捻灭在旁边的垃圾桶上:“不管如何,我答应过你的,会娶你,但我离婚之前,掌珠的感受不能不顾及。”
唐馨微拉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厉霂,我就知道,你不会忘记你的承诺的!”
宋厉霂将手抽走,“回去吧。”
他握着扶手,准备推她回去。
唐馨微忽然问道,“厉霂,我总觉得你对掌珠妹妹有些不一样,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她还是问出了压在心里的问题。
宋厉霂眉头皱的很深很深。
这个问题,他从未想过。
他脑海里闪过新婚夜对秦掌珠说过的那些话,缓缓地开口道,“你想多了,我对她只是丈夫对妻子的责任。”
唐馨微听后,脸上瞬间溢出一丝笑容。
她擦了擦脸上还未干的眼泪,伸手,握住他的手,“责任不代表爱,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是我平时爱胡思乱想,我该相信你,你的心里只有我一个人!”
宋厉霂目光有点飘远,幽幽道:“回去吧。”
唐馨微回头,看了一眼盥洗室的方向,“掌珠妹妹呢?不等她吗?”
“不用。”
宋厉霂表情漠然,推着轮椅,回到房间。
秦掌珠在盥洗室平复许久,脸上的红晕和热意才消散下去。
给江北打了一通电话,才知道最后又洗了把脸,才回到包间。
她在宋厉霂身边坐下。
唯恐他再戏弄她,她把椅子挪过去一些。
“掌珠妹妹,会玩纸牌吗?”那个男演员一直很注意秦掌珠。
见她回来,便起哄让她也加入纸牌游戏中。
秦掌珠点点头,说:“会。”
宋厉霂瞅她一眼,在她耳边沉声道,“真会?牌桌上,这些人可是六亲不认的。”
他这么一问,倒是激起了她的胜负欲。
她自信道:“别小瞧人,我不仅会玩,而且准赢。”
宋厉霂盯着她纯粹的像一湾泉水的眼眸,挑了下眉,没说什么。
两人交头接耳的亲昵举动,被唐馨微看在眼里。
她死死地攥住衣角,恨不得抠出个洞来。“那就三局两胜,庄家赢!但是,没个彩头就没意思了!”唐馨微的朋友来了主意,说,“谁输了就脱衣服!”
宋厉霂皱眉,“换一个。”
唐馨微见宋厉霂脸色已经冷了下来,急忙附和道,“脱衣服过了,掌珠妹妹可见不得你们这么疯,换一个吧。”
“那多没意思啊!”
“就是!”
抱怨的这俩人都是唐馨微的朋友,也是豪门出身的贵公子,平时凑一起各种玩乐是怎么高兴怎么玩,突然玩得太素,就觉得忒没劲了。
商时遇最会怼人:“这么爱脱,你脱个示范一下呗!听说,你新上映的电影,你那角色脱的最多,怎么,没够吗?”
那人吃瘪,气得牙根痒痒,可也不敢跟商时遇叫板。
陆城憋笑。
唐馨微冷了商时遇一眼,“时遇,都是经常玩在一起的朋友,说话别这么损。”商时遇挑挑眉,“得!看在你的面子上,”宋厉霂把手上的一块表摘下来,搁在桌子上,“有个彩头就行了,再多嘴就滚。”
唐馨微楞了一下。
大家都是经常一起玩闹的朋友,没想到宋厉霂会因为一句话就变脸。
她望着宋厉霂,正好看到他的目光转向了秦掌珠。
自然明白他这么做,是顾及秦掌珠。
唐馨微攥紧了手指,勉强挤出一个柔婉的笑:“那就这么玩吧,本就是图个开心,太较真就过了。”
说罢,她看向自始至终沉默的秦掌珠,“掌珠妹妹,他们说话没个轻重,别介意啊。”
秦掌珠挑下眉,说,“不会。”
然后,她对宋厉霂说,“四哥,开局吧。”宋厉霂率先开了第一局。
只一局,秦掌珠就赢了。
紧接着,每一局都赢。
赢的在场的人都不想玩了。
纸牌游戏,也是小时候跟舅舅学的。
她打小过目不忘,对数字很敏感,尤其是纸牌类,最擅长记牌。
所以,不管是掷骰子,还是纸牌,她玩得都很溜。
那个男演员好奇地问道:“掌珠妹妹,你是怎么做到把把赢的?”
“我很聪明呀!”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笑了。
宋厉霂把那块表递给她:“是你的了。”
秦掌珠接过那只表,仔细把看着。
商时遇笑了一声,“还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呀!”
陆城打趣道:“可不就是嘛!厉霂,你是不是算准了掌珠妹子稳赢?”
宋厉霂拍了下秦掌珠的脑袋,“或许吧。”
秦掌珠瞥瞥嘴,没理他。
唐馨微看着那块表,有些嫉妒。
那块表价值不菲,是现今拍卖行都少见的机械表。
是宋厉霂高中时就戴在身上的。
据说,是他亲生母亲留给他的唯一念想。
以前,她曾说想要这块表,他也不曾摘下来给她。
现在倒是便宜秦掌珠了!
眼瞧着赢了的人得了彩头。
又有人起哄,“既然得了彩头,那掌珠妹妹怎么也得表演个节目活跃活跃气氛嘛!”
唐馨微开口道,“掌珠妹妹,你可有什么才艺?”
秦掌珠知道唐馨微在为难她。
许是想着她从小在乡野长大,断定才艺这块她是不通的。
宋厉霂看向唐馨微,眉头微微蹙了蹙。
总觉得唐馨微不似在他面前那般温良。
唐馨微感受到宋厉霂的目光,立马道,“厉霂,掌珠妹妹没才艺表演也没关系,不过是玩笑而已。”
秦掌珠勾笑,看了一眼棋牌室外间放着的一台钢琴。
她走过去,坐下,舞动手指,弹了一首小星星。
她虽然从小生在凤溪镇,可姥姥一直都是按照千金名媛的标准约束她的,对她的教导一直很严苛。
虽说,她最爱闯祸,性子娇野,可名媛淑女必备的技能,每一样都学了的。
不敢说很精,应付场子是不在话下。
一如此刻,指尖拨动下,曲音曼妙,灵动悦耳。
在棋牌室这样的噪杂环境下,显得格外清新。
商时遇撑着脸颊,看了一眼宋厉霂,低声打趣道:“你这是娶了一个宝,什么都会呀这是。”
宋厉霂对她会弹钢琴这事,也颇有些意外,听到商时遇这么说,特别傲娇的挑挑眉。
这边,那伙儿地痞正在巷子里分赃,兜头一个酒瓶子飞过来,黄毛脑袋当即开了血瓢。
“mad!谁啊!给老子滚出来!”
黄毛捂着头破血流的脑袋,寻了好一会儿,才发觉两米高的墙头上,站着一个身穿校服的男孩。
骨瘦如柴,面色苍白,眉宇间透着股丧气,手里正抛玩着一块砖头,居高临下的俾睨着他们,脸上挂着的笑,明明无攻击性,却莫名让人起鸡皮疙瘩。
一个眼尖的绿毛开口,“老大,他是那个咸鱼老头的外甥,经常跟着那老头出来卖鱼。”
黄毛一听,竖起一根小拇指,嘲笑道:“mad!原来是个咸鱼弟……”
还未说完,墙头站着的人,飞身而下,同时,一板砖拍了下来。
黄毛倒在血泊中,双腿一蹬,不省人事。
其余同伙,当即傻眼,反应过来后,一拥而上。
一时间,巷子里充斥着惨叫声。
不过三两分钟,巷子里安静下来,混混们个个被揍的鼻青脸肿,眼见打不过,撒腿就跑。
一条腿高高斜劈在墙上,秦掌珠堵住了他们的出去,双臂抱怀,混不吝一笑:“想走,留下买路钱。”
混混们没有半分犹豫,一毛不剩的把钱交了出去,然后,抬着受伤严重的老大跑了。
大神看不下去了:“宿主,你这是利用任务之便,趁火打劫。”
秦掌珠抖了抖手里的票子:“赚点外快而已,只要不草菅人命,系统也管不了这么宽吧?”
大神:“……”
确实,宿主除了攻略剧情外,在这个世界里,是自由的。
这祖宗脑子转的也忒快,虽说设置了不能伤人性命的条框,还是被她钻了孔子。
不能杀人,不代表她不能揍人。
人不死,半死不活也不算违规。八壹中文網
大神心想,得赶紧升级下系统了。
......
街边,停着一辆加长版黑色宾利,显得与这穷街漏巷极为格格不入。
一群嬉笑玩耍的孩子,手里举着刚买的棒棒糖,好奇的围着豪车打闹,追逐间,一个小男孩,一不小心撞到一个人。
“对不起......”
“......”
道了歉的小男孩,见眼前的小哥哥眼神很不友好,吓得缩成一团。
下一瞬,手里的棒棒糖,被抢了。
小男孩嗷一声,大哭起来。
最烦这些小屁孩!
吵死了!
秦掌珠心烦的拧了拧眉,拆开棒棒糖的外包装,咬进嘴里,酸甜的橘子味瞬间在唇齿间化开,腻的牙齿黏在了一起。
忽地,眼角余光瞥到身后一辆黑色宾利,心底骤然一亮。
突然,一个麻袋兜头罩下,她被拖拽到一辆车上。
全程,她安静的很,连象征性一声“救命”都懒得喊,甚至不曾挣扎一下。
约莫一个小时,她出现在刑侦大队的审讯室。
“秦南笙,老实交代,战家祖墓被刨,是不是你干的?”
天花板上的白炽灯晃的她眼睛疼,秦掌珠单手撑脸,眯眼瞧着面前坐着的年轻警察周央,一脸的无辜:“警察叔叔,那晚我在山林迷路了,误打误撞才走到了墓园附近,都是巧合而已。”“巧合?”周央显然不相信,拍了拍桌子:“案发当天晚上,你身上搜到的那包战家之物,也是巧合?”
“可不是嘛!”秦掌珠撇了撇嘴,一副又气又急的样子:“那晚我在路边捡到一包东西,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什么,莫名其妙就被一辆车撞了,差点丢了命不说,现在反被诬陷成贼,你说气不气人?”
她一脸失望的摇了摇头,颇为感慨的叹息一声:“唉,我们老师说过,要相信人民警察,相信法律,相信正义,都是骗人的吗?”
这番话说的诚恳无比,妥妥的,她才是受害者。
“同学,你要相信我们警察,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秦掌珠挑眉,问了句:“那么,请教一下,肇事者撞人在前,诬陷在后,违法么?”
“当然......”
话音一落,周央抖了抖眉尖。
完全被她带偏了。
于是,汗着脸,出了审讯室。
秦掌珠转头,看向左侧一面玻璃墙,浮上一缕邪气的坏笑。
她这个炮灰难得有戏,自然要利用这次机会,狠狠刷一波存在感。
角色热度一旦炒上去,后续剧情里,才会赢得关注。
所以,她要使劲作妖。
大神此刻险些喜极而泣,原地蹦跶了几圈。
还以为这祖宗对这炮灰已经放弃治疗了。
呜~她终于有干劲了!
而刚才审讯室内的一切,都被玻璃后面会客室的人一览无余。
一个男人斜靠着窗,一双修长的腿随意交错,生得一张看似风流的脸,眼窝深邃,鼻梁挺拔,薄唇,俊里透着点不解风情的痞,又有点厌世的颓。
这位是萧家长公子——萧容卿。
萧家和战家祖上一直有生意上的合作,两家年轻一辈往来也最多,算上席宝琛,三人都是穿开裆裤玩到大的损友。
如今,战家祖墓被刨一事,闹得满城风雨,他特意跑来了刑侦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