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隆身为朝中经济大臣,掌管秦国各项工程建造,这些年没少在这个职位上捞私钱。
上一次嬴荡召见经济大臣时,他就担心嬴荡会拿他开刀,结果嬴荡只是问了一下如何振兴秦国经济,让他虚惊一场。
然而,此次却是直接被嬴荡当着朝中众臣的面叫出来,一瞬间,杜隆瘫了,跪伏在地上求饶。
“武王,臣知罪,可臣虽是赵国人,受赵王之命潜伏秦国,但臣担任秦国邦司空多年从未做出危害秦国之事,还请武王饶命。”
说着,杜隆不停的磕头。
“真是这样吗?”
嬴荡冷冷一笑,只见他屈指一弹,数份杜隆写给赵国大臣的信件便出现在了杜隆面前。
看着眼前的通敌罪证,杜隆面如死灰,他不再求饶,而是身体僵硬的站了起来,对嬴荡道:“你是如何找到这些信件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嬴荡冷道。
杜隆惨笑着点头,接着转身就朝着殿外走去。
看到这一幕,所有大臣都是侧目,他们偷偷的看向嬴荡,因为他们根本不相信以嬴荡的行事作风能放过杜隆。
结果也正如众人想的那样,杜隆没走几步,嬴荡从座位上消失了,下一秒,人便到了杜隆的面前。
轰!
伴随着一声巨响,杜隆被嬴荡一拳打爆,滚烫的鲜血和碎肉四处飞溅,射了一众大臣一脸。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看着直立在鲜血和碎肉之上的嬴荡,一些胆小的朝臣顿时有了一种窒息的感觉。
此刻的嬴荡在他们眼中就是一个杀神,光是一个眼神,他们的身体便开始颤抖,嬴荡给他们带来的压迫感比年轻时的嬴稷还要恐怖很多。
收拾了杜隆,嬴荡不紧不慢的从大殿中央往回走,当走到一个老者身旁时,脚步停了下来。
就嬴荡这一个小小的动作,所有人的心咯噔一下,凉了半截,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看着嬴荡。
嬴荡脑袋微侧,看着身旁瑟瑟发抖的老者冷声问道:“大田令,时至如今,你就没什么想对本王说的吗?”
砰!
大田令郑权砰的一声跪倒在地,苍老的双手死死的抱着嬴荡的右腿,大声道:“武王,臣有罪,臣愿一死以谢先王,只求武王能念及老臣为秦国操劳一生的份上放过老臣的妻儿。”
嬴荡冷漠道:“大田令,你可知秦法?”
“不,武王,有罪皆在老臣,他们是无罪的,求你放他们一条生路。”嬴荡提及秦法,郑权忍不住痛苦哀嚎。
按秦法,通敌卖国乃头等重罪,将被株连九族,而且尸体将扔到野外,任由野狗啃食,任何人不得收敛。
当年被六国杀手威胁时,郑权就想到会有今天,然而,当这一天真正来临时,他又是那般的无法接受。
可是他不接受又如何,嬴荡年轻时便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主,对于叛臣,他将毫不犹豫的“赐死”。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嬴荡眼睛一闭,紧接着,掌心雷霆滚动,一掌闷在了老郑权的头上。
轰!
嬴荡一掌落下,郑权脑袋炸裂,直接放了烟花,鲜血和碎肉再度溅了周围众人一脸。
连杀两人,嬴荡转头又看向了人群中的一个中年男子。
此人身着锦服,当众人瑟瑟发抖时,他也不例外,眼神闪烁不定的同时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
嬴荡道:“大内,你可有话要对本王说?”
“没有!”
大内罗骏原本内心恐惧得要死,可当嬴荡真的叫上他时,他的内心瞬间平静了,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既是这样,那本王送你一程!”
话音未落,嬴荡隔空一掌拍向罗骏,只听轰的一声,罗骏鲜血四处飞溅,死在了众人的面前。
罗骏被杀,嬴荡收回目光,又盯上了一个老人:“工室丞,你呢?”
听到嬴荡叫自己,工室丞李义的心狠狠震颤了一下,接着大声的对嬴荡道:“嬴荡,你不能杀我。”
“为何?”嬴荡冷笑道。
李义道:“我虽有罪,但为秦国掌管百工制造多年,没有我,秦国的工器制造将无法维继。”
嬴荡冷道:“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秦国离了谁都一样发展,并不会因为你的死去有丝毫的影响。”
“不,有影响……”
“有影响个得,你还是别说话了,赶紧把命交出来吧。”
嬴荡完全不想在李义身上多浪费一点时间,不等李义把话说完,直接就是一巴掌盖了下去。
杀死李义,嬴荡又盯上了左采铁。
随着左采铁的伏诛,一众经济大臣就只剩下当初进言过的太仓令张岩、右采铁王劲、关市刘浴和少内陈纥,其它人尽数被杀。
就在张岩四人瑟瑟发抖,而其它人也以为嬴荡即将对这四人下手时,嬴荡的目光移开了。
收拾了一众经济大臣,嬴荡转头看向了其它职能的朝臣。
之后,嬴荡一句话杀一人,不到半个小时,将近五十人的朝臣就杀得只剩十四人,妥妥杀了三分之二。
清除所有心存异心的朝臣,嬴荡回头对剩下的朝臣道:“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接下来丞相负责选拔能够弥补空缺的朝臣。”
嬴荡大杀四方,蔡泽彻底被镇住了,吓得腿都在发抖,听到嬴荡的话,他赶紧走了出来。
“蔡泽定不负武王期望,在最短的时间内选拔出空缺官员,维持各方部门的运作。”蔡泽道。
“嗯!”嬴荡微微点头,接着对众人摆了摆手,道:“好了,你们都回去洗洗吧,好好放松一下。”
“臣等告退!”一听这话,剩下的朝臣连忙行礼,接着转身离开了这个压抑到极致的可怕王宫。
在众臣退下后,嬴荡叫退一众将士,然后对正襟危坐在王位上的嬴柱道:“柱儿,你会不会觉得伯父很狠?”
嬴柱道:“伯父,这些都是秦国大厦的蛀虫,他们不除,我秦国永远无法走向强大,孩儿并不觉得有什么,他们有今日,那都是他们咎由自取,怪不得您。”
闻言,嬴荡欣慰道:“柱儿,你能这么想,伯父很欣慰,也不枉伯父为你扛下这份罪孽。”
嬴柱恭敬道:“柱儿多谢伯父辅佑。”
嬴荡道:“柱儿,现在朝臣清理干净了,你准备一下,等蔡泽挑选出空缺的朝臣,你便可以即位了。”
说完,嬴荡轻轻的拍了拍嬴柱的肩膀,转身走出了宫殿。
身后,看着嬴荡离去的背影,嬴柱愣了一下,接着赶紧从王位上下来,对着嬴荡深深的行了一个叩拜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