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怜?她杀了瑟琳娜啊,有什么好可怜的?”
从苏梅口中得知部分事实,杨玉茹很是气愤。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个安琪儿,分明是在博取同情。程云那个大傻瓜居然就被骗了,还真是缺心眼的。牲口,肯定是看人家长得漂亮起异心了……苏梅不是多嘴的人,没将程云和安琪儿的事情全部说完。这种事,还是让程云自己决定的好,毕竟,哪个女孩不小心眼呢?杨玉茹要是知道他们已经那样,肯定会觉得安琪儿偷了自己的菜……说不定更恨程云了呢?还是别告诉她的好。“十多岁还是孩子,你不能因为对她有意见,就否认那种事情合理啊?我们生活在东方,是很难想象遭遇那种事的!”
苏梅有些感慨,也有那么几分庆幸。虽说她自己的人生也不太顺,可生在东方那样强大的国度,再不济也不会遇到安琪儿那种事情。好想回家……杨玉茹撇撇嘴,满屋子的乱转。知道是自己误会程云了,觉得应该弥补一下。可苏梅刚送了饭回来,自己能做什么?要不,就帮他去挖通道?好像除此之外也没别的事情可做?“那些土著还没睡够吗?通道是为我们自己挖吗?不行,我得去把人都叫起来!”
杨玉茹心急,说着就往外走,却被苏梅给拉住了。“叫土著们起来,你还有机会跟他独处吗?赶紧去吧!带水去!”
苏梅说着,将一个装了水的石碗递给杨玉茹。像是交出接力棒一样。如释重负的同时,也有那么点儿不舍。从今以后,她就只能是程云的苏梅姐了……杨玉茹红着脸接了石碗,脸更红了!这么重吗?拿到上面不得累死啊?有了!之前程云教过烧陶罐的,别人没时间做这些,她可以啊!地底虽然多是石块,可泥土也是有的,苏梅忙着做饭,程云忙着挖通道,自己貌似都帮不上忙,那就做些陶罐好了。赶紧将石碗放下,一蹦一跳的就走了。苏梅看着面前的石碗有些不解,这是要把程云还给自己……明显是想多了。等她看见杨玉茹和泥做陶罐,暗呼自己大意,便也帮着做了几个。拿回工具的土著们也醒了,饱餐一顿之后,就在杨玉茹的率领下找到了程云。营地顶部,早就被地底土著们的先辈,挖出了很大的空间,程云在石板上凿出了一圈。这样,土著们就能一起动手,加快进度将圈子里的石头凿下来了。但看着杨玉茹递来的陶罐,程云黑脸不觉发烫。“你都知道了?”
见杨玉茹含羞似娇的样子,程云以为,苏梅将事情都告诉她了。不然怎么会用自己教的办法,做了陶罐来送水?女孩子也是要脸的呢!而杨玉茹也以为苏梅说的已经是全部,也红着脸回答。“嗯!你也是的,这有什么?就不能直接跟我说吗?”
程云都惊呆了。一直以来都在纠结,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人家……不是说女孩子都小心眼吗?怎么到了她这儿,这么大度的吗?越发觉得自己不是人,愧疚啊!“以后不会了,我发誓!”
程云感动的鼻头发酸:“可安琪儿……”“我都听苏梅姐说了,有罪就要付出代价,你做的对。”
杨玉茹不想提安琪儿,要不是因为她,她们也不会闹别扭。这就是个祸害,送去把牢底坐穿好了。程云雀跃起来,抓住了杨玉茹的手。这一刻,身份差距和安琪儿都不再是困扰。只要杨玉茹肯原谅并接纳他,一切就不是问题。杨玉茹的脸更红了,此时无声胜有声,以后她就是有主的人了……至于打女孩什么的,知道了安琪儿的所作所为,她觉得也能谅解。却不知误会叠着误会,居然负负得正了?但他们显然都高兴的太早了点儿。至少,安琪儿不会任由程云将自己送去受审,更别说要坐牢了。只是现在她还很虚弱,至少得休养十天半个月的,还是收敛些的好。于是,对给自己送来食物的苏梅也展露了笑颜,道了声谢。“不用客气,既然都是流落至此,就该彼此照顾,不管以后会怎么样,至少,现在我们是同坐一条船的,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个道理。”
知道安琪儿就是杀害瑟琳娜的凶手,可苏梅就是恨不起来,反倒提醒了几句。而安琪儿也乖巧的点了点头。同坐一条船可是她最希望的事情,要是能把程云拉下水……于是便拉住了要离开的苏梅。“老程呢?怎么没见到他?”
见她这副样子,又得知程云和她的事,苏梅心里五味杂陈。“挖通道去了,他想早点儿离开地底,送你……离开梭鱼岛回家。”
本想说送你去受审的,但这话太过伤人,安琪儿又还没痊愈,苏梅硬生生的忍了。“真的?”
安琪儿顿时高兴起来,回家吗?不是坐牢?看来自己这次受伤还值了呢!“当然,你好好休息,等他回来会过来看你的。”
苏梅说完收拾东西走人,再待下去,她怕自己说漏了嘴。看程云那架势,不挖到地表,怕是都不会回来的……还真被苏梅猜对了。来来回回七八里地,有那时间还不如多凿几锤,更何况现在杨玉茹又在身边,误会也消除了。干劲十足。可地底的石块实在是太难凿了,二十来个汉子,凿了一整天还没凿开半米。这样下去,等把通道凿开,十四年才有一次的大涨潮怕是都会错过。而且林乐乐和岳姗她们没有消息,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卷回了梭鱼岛,实在是耽搁不起。于是休息的时候,程云和杨玉茹就商量起了对策。“这里的石板像是冷却后的熔岩,一点点凿开实在是太费力也太慢了点儿。”
“要是有火药就好了,直接炸开。可惜地底土著们就捡到了几颗子弹,根本就不够用。”
两人都有些愁眉不展,不知道该怎么加快进度。就在这时,一个正在喝水的地底土著,一时不慎将手里的陶罐给打碎了。水全泼在围着火堆的石块上,那已经被炙烤了很久的石块,咔吧一声断成了两截。大家都在休息,这声音就异常引人注目,程云和杨玉茹都看了过去。旋即狂喜!“有办法了!”
“热胀冷缩!”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旋即都为彼此的默契感到脸热。也只能是脸热,程云那张黑脸,可看不出会不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