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救你便有所发现,这紫竹笛并非真正的反噬,而是其中有强大的妖气作为铺垫,这可并非名门正派的仙法手段。”
炎凌霄一手托腮:“若是以前,本座尚不会有此想法,但那魅影可就是修行鬼法之人,所以难保南宫阙不会还隐藏着修行妖法的弟子。”
“怪不得总觉得这紫竹笛的反噬有些非同寻常。”柳若曦恍然大悟,随即赶忙问道:“可有解决的方法?”
“昆仑山下冰塔处,那些妖皇定有办法。”
“只是与妖皇做交易,结果有可能会比现在更惨,而且昆仑山下并非谁都能进,天心真人尚未出关。”
“没事,不是还有唐长老吗。”柳若曦暗暗点头,在中州迟早也是死,还不如去昆仑山下冰塔搏一搏。
炎凌霄摇了摇头:“本座言尽于此,柳掌门还是自求多福吧。”
会客堂。
“师傅!”看到柳若曦后,一旁的泪倾城再忍不住,自金川谷一事发生后,她四处需求帮助,最后只有觉得当初最不可能的炎凌霄成了帮手。
“傻孩子,为师不是好好的吗,哭什么。”柳若曦摸着泪倾城的脑袋,像极了母亲在劝慰孩子。
“咳咳。”炎凌霄干咳一声,与周围的弟子,长老齐齐退去。
“师傅,您怎么伤的这么重,为何南宫掌门不管您!”
“唉,人心本是如此,谁会去救一个毫不相关而又无用的拖累呢?”
“炎掌门啊!当初只有炎掌门听到消息后立马就带倾城去了金川谷!”泪倾城心有余悸,的确,若不是炎凌霄,柳若曦怕是已与天香所有弟子天人永隔了。
“本座也未想到,炎掌门居然会出手相助。”
“师傅,我们离开吧,别再理会这里的纷争。”
“会走的,但不是现在,师傅还有件事需要处理。”
“什么事?”
“你在此处等着,不需月余,师傅便会回来。”
“真的吗?然后我们就离开中州?”
“是啊。”柳若曦宠溺的摸着泪倾城的脑袋。
不久,怀中的泪倾城似乎已经进入了梦乡,柳若曦摇头一笑,轻轻将泪倾城抱了起来。
“柳掌门,本座有给她安置住处。”炎凌霄在门口出现,对着柳若曦轻声道。
“谢谢。”
安置好泪倾城,柳若曦不在耽搁,竹剑一掠,载着柳若曦疾速飞去。
“炎掌门,我师傅她究竟要去何处?”本应熟睡的泪倾城在门口出现,眼神复杂的看着炎凌霄。
“别误会,是你师傅自己要去,毕竟她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为什么?”
炎凌霄并未答言,而是摇了摇头缓步离去。
泪倾城见状不再犹豫,赶忙朝着柳若曦离去的方向疾速追去。
沧州城,醉生梦死。
百晓通坐在主位颇感头大,两侧分别坐着刚刚痊愈的汝南与金戈。
“我说汝南,该说的与不该说的百某都已讲明,你还想怎样?”
“楚歌就挨了一击,这么轻易的死了?”汝南还是感到难以置信,楚歌的仙法造诣虽不及他,但好歹也在绝世强者的品境。
“可但那一击直接贯穿了他的脾脏啊,怎么活?”
房内再次无言,百晓通心中暗叹:“百某已将楚歌的尸体送回故乡安葬。”
“具体位置。”
“楚州城内,潇湘夜雨客栈向南三百米,那里有一座较小的山丘。”
“可有给他立上墓碑。”
“只管埋了,但百某自问已做到了仁至义尽。”
汝南轻挑眉目,并未再问,而是站起来整了整衣襟:“走了。”
金戈耸了耸肩,身在无情,生与死本就在一念之间,就像当初听说尹尘屠戮五龙派,阻挡时就做好了准备,所以对于楚歌的死并没太多的感触。
百晓通倒是理解汝南的做法,因为他知道,楚歌与尹尘一样,都曾对汝南有过救命之恩。
“百爷,有暗线消息。”汝南刚走,南彰便带回了消息。
百晓通顺势瞥了一眼金戈:“既然阁下伤势痊愈,百某就不多留了。”
“告辞。”知道在下逐客令,金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何事这么匆忙?”见南彰面带焦急之色,百晓通心中一动。
“有暗线传影剑山庄近日有所异动,估计很有可能会对唐门出手。”
“就这?”
“可步行天与那海无涯早在几日前便离开了唐门。”
“去了何处?”
“那方向应是昆仑派。”
“昆仑派。”百晓通皱眉喃喃着昆仑派三字,一时间也想不通二人此行的目的:“你确定只有他们两人?”
“是的。”
“怪了,以步行天的性格,能有什么事会比门派的安危更加重要?”
“现在影剑山庄的所有异动都在暗处进行,唐门自身也并未察觉。”
百晓通暗暗点头:“明白了,他们应是知道了尹尘就在唐门,因此南宫阙想先除了这个后患。”
“钱良也来了消息,吞食与秦蚕两个妖皇已跟坠妖的印问飞,欧阳寒聚集一处,但一直在原地静候。”
“正常,他们应该是接到了上古妖神的指令,等着最后一把神器降世。”
“明白,要将这些消息散布出去吗?”
“不必,去推敲一下唐门,若他们愿意给钱,就将此事告知。”
“是。”
“奇怪,这个时候,步行天为什么会跟那个海无涯离开唐门呢?”待南彰走后,百晓通又开始了思考:可他们只有两人,去昆仑派能做什么呢?
由于昆仑有天心真人,暗线很难遍布其中,因此就算步行天真的去了昆仑派,他也很难知晓发生了何事。
楚州城内,汝南怀中揽着两坛百年火烧,沿着百晓通的指向找到了土丘,一眼就分辨出了楚歌的葬身之处。
整了整衣襟,酒水轻轻放在地面,随即抬手一挥,嗜血剑凌空飞掠。
片刻的功夫,一个崭新的长方木牌立了起来:楚歌之墓。
“早就说了,你不适合无情。”汝南边说边将备好的酒杯斟满:“到了下面,可就没有这些了,只给你备了两坛,省着点喝。”
此刻的汝南没了往日的杀气,对着一个墓碑自言自语。
任谁见到怕是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