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小丑通讯链接请求】
“接。”
正在摇骰子的于封疑惑的看向小丑，他这是又想做什么？
【喂喂喂，没听见吗？】
他看到小丑对自己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能听见，有事吗？”
于封收回视线，继续盯赌桌。
【哈哈哈哈！你看到那些人了吧？是不是很有意思】
对方口中的有意思有两个表达，一是指有趣的人，二是指很蠢的人。
他应该听见了那些人的组队语音。
【以前你们是不是都能听见？】
“大部分情况下是的。”
辅助系统说过少部分情况下入侵不了他们的组队语音，但于封每一次都能听见。
小丑一直在笑，笑声中带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不想笑就别笑了，难听。”
【确实难听】
一人一辅助系统吐槽着。
不知道是不是小丑笑多了，声音有种撕裂感，他又大声笑，更难听了。
【你们这些没品位的家伙】
除了自家队友，小丑依旧很久没听过别人吐槽自己了，对他来说这倒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不断的有人进赌场，也有人离开，每个都很着急，好像有什么危险在身后追逐。
今天赌场没有酒，工作结束后于封就准备离开，反而是小丑想在外面逛逛。
“逛了那么久还没腻吗？”
“没有，你可以先回去。”
小丑伸手逗了逗肩膀上的红狐狸，这只红狐狸自出现就没开过口，有时会离开小丑独自在外面逛，这对主宠都不是能忍得住无聊的。
游轮上的血腥气已经被处理干净，虽是午夜，但也能见到甲板上有其他人行走。
并非是工作人员，是今天上游轮的乘客。
“那我先走了。”
今晚还要继续研究，于封没时间去打听他今晚要做什么。
等他离开了，站在原地的小丑才转过身，看向身后。
红色的月光照在身上，小丑兴致勃勃的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今晚月色不错。”
“没想到你会在这里。”
暗处中走出一人，他全身笼罩在黑袍内，看不清容貌。
“你都能来，我为什么不行？”
“怎么把自己裹成这样？躲人吗？”
小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肩头的红狐狸跳下，朝船舱飞奔过去。
“你不该这么关注我，你的属下都快疯了，还不回去吗？”
黑袍人的目光紧随红狐狸，直到它消失不见。
“与你无关。”
“确实与我无关，但刚刚那个人是谁？npc？你就不怕被他坑死？”
“想知道？我就不告诉你～”
顶尖的公会都知道这里不是副本，原住民不是npc。
小丑转过身，指间夹着一张扑克。
“你啊～还是管好自己吧。”
指间的扑克牌甩出，穿过游轮外的屏障，飞向海中。
“砰～”
小丑嘴里发出拟音，同时游轮外也响起爆破声。
红色的海水被炸的上涌，也带上了些不知名的血肉。
“哈哈哈哈！拜～”
一转眼小丑就不见了，站在原地的黑袍人拢了拢袍子，转身离开。
——————
上游轮的头天晚上，房内的隔音算好，外面基本没人晃悠。
但今天外面格外热闹，奔跑声，嬉笑声，怒骂声，甚至还有敲门声。
房内的于封愤怒的丢下布料，招了一大堆老鼠丢在外面。
“吱吱声都比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好听。”
于封深吸一口气，低头继续研究。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于封脸色黑沉，站起身把门打开。
门外无人，脚下却传来一阵触碰感。
小丑的红狐狸跑来找他了。
“？？？”
这家伙把自己的狐狸送来做什么？
“有事吗？”
“啾啾。”
红狐狸蹭了蹭他的裤腿，绕过他直接进入了房内。
于封疑惑的关上门，回头就看到红狐狸上了桌，舔着自己的爪子。
等他走过去，红狐狸就拍出了一个耳麦，明摆着是让他戴上。
戴上耳麦，于封听到了海浪翻涌的声音和杂乱的说话声。
【他们下海了】
小丑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可惜不能给你瞧瞧，挺有意思的】
“对你来说有意思的事可真多。”
于封不担心对方听不见，狐狸会给他转达。
【哈！你真无趣，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吗？】
“不想。”
不难猜，捣乱者们在外面找死。
【哈哈哈！你真的……噗！】
那边的小丑听到他的回答，止不住的发笑。
【可是我想告诉你～】
主打的就是一个叛逆，不想听？他偏要说。
【他们要去海里找东西，难得的大型任务呢，奖励颇多，这次可是来了很多人】
“在找什么？”
【你知道这片海叫什么吗？】
于封一卡壳，默默的问了问辅助系统。
“沉眠海。”
对面发出了不知意味的笑声。
【是的，沉眠海，那你猜猜，海之下有什么？】
谜语人滚出莫比乌斯！
于封面无表情的扎出一个小草人，犹豫着要不要对小丑用？
“我不是很想听。”
【喂喂，别这样嘛，其实超有趣的，你认识那位小姐不都来这里养伤了吗？这都猜不出来？】
对此，于封露出冷笑。
“这里的神神鬼鬼那么多，我又不是全认识。”
不知名的大神小神一大堆，他不太可能全认识。
【说的也是呢，这里的神太多太多了】
【我觉得，与其说是神，不如说是有点实力的生灵，只要获得一个世界的认可就能成神，太简单了……】
“简单？如果你是在完整的世界里的确简单，但在这边，就算你获得几百个世界的认可都不一定成。”
上次从雨市回来他就紧急补了有关神鬼的知识。
他们这边全是不完整的世界，就像一整个世界被撕成了一片片，几百片才能组成一个完整的世界。
数量是够了，但那些世界被撕开太久，完全不愿意和其他世界碎片组合，只愿意自己做主导。
有时候于封在想，这边的世界像镜子一样易碎，碎了就组不回来了，他们这些凝视者有什么用？
稳固世界？拿什么稳固？他们是锚点吗？
也许，比他更资深的凝视者会知道。
【哈哈哈！】
小丑被他逗笑了。
【你回答了个蠢答案，他有资格说简单】
辅助系统忍不住提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