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救说的简单,执行起来还真的挺难的,因为他和自己之前布置下来的防身手段已经完全切开了联系。
杨峰宁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
眼珠微微颤抖,下意识想要合上自己的眼睛,但是眼皮根本就合不上。
那群人应该不至于干看着不动吧?
他们现在不准备救自己,在判断出无法动弹的时候还是会出手的,最多受一点苦。
“你看那家伙是不是有些不对劲?”
老鼠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和旁边的胖子沟通。
“嗯。”
胖子满脸严肃的点了点头,是个人都能看明白对方现在的情况不对。
这种情况他早就察觉到不对劲了,但是依旧没有走出来,这就意味着杨峰宁被控制了。
“天星这家伙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嘛。”
老鼠冷笑了一声,根本就没有想要过去帮忙的意思。
“你知道他是谁?”
“当然知道,别忘了我是做什么行当的。”
老鼠摇了摇头,然后开口继续跟他解释说道。
“那家伙可是副本警员啊。”
他的声音里面充满了调侃和嘲讽,也不知道是嘲讽对方现在的遭遇还是嘲讽他的身份。
“原来他就是副本警员?啧,这不就是有一个源源不断的支援库吗?”
这胖子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不爽的啧了一声,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虽然老鼠看不上对方的能力,但是他胖子看得上啊。
看对方的模样他还没有认出来,但是提到天星这个名字,老鼠就认出来了。
老鼠不知道对方的真名,天星也仅仅只是他的一个代号。
天星是在副本里面出了名的警员。
听说对方在新手任务的时候获得了一个特殊的道具。
【警员身份证】
能够随时找警局支援,最逆天的就是一个副本能够召唤三次警局支援。
每一次配队一名老警,两名新警。
而且还能给他提供物资和枪支弹药。
在其他现代副本的时候,这个身份也会给他带来极大的便利。
正面的身份对于邪恶阵营的角色有着极有效的打击。
听别人说有一次支援的时候老警员甚至给他带来了一背包的枪械弹药。
这种无条件,无副作用的支援,让所有捣乱者嫉妒红了眼睛。
但是那些弹药对于鬼怪只有着微弱的打击,对付一些强有力的怪物,这些就派不上用场了。
毕竟能够支援的枪支弹药仅限于手枪和冲锋枪,手雷之类的根本就没有。
其他的道具还得他自己获得。
在第一副本里面是有用的助力,但是在高副本当中却是没多大作用的。
老鼠是看不上这种能力的,但是对于胖子来说有总比没有好,带来一丝帮助也是一丝。
也许那一丝帮助对于自己来说是一个救命的希望。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与其从对方的手中拿走警员证,还不如想办法获取其他的道具,也许对你更有用。”
老鼠只是微微看了他一眼,就明白他究竟在想什么。
如果这个家伙不是自己的同伴,他也不会开口提醒。
他看得清清楚楚,与其从对方的手中取走警员证,付出太多,收益不大,还不如想办法获取其他的道具,这样收获才能更多。
胖子并没有回话,而是保持着沉默。
他在纠结。
从底层一步一步的爬上去,他看得很明白,但凡有一丝机会都不要放弃,这个机会他也不想轻易放弃,而且那个家伙已经被控制住了。
“胖子,再等等吧。”
短时间内是没有办法将对方的想法打消的。
老鼠也没有太执着,只是说了一句之后就继续保持着沉默,他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了杨峰宁身上,想要看看他究竟能不能从这里活下去。
胖子和老鼠不准备出手,那对姐妹花也当是看戏一样在旁边看着。
只有盒子眉头微微皱起。
美术室里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靠近。
杨峰宁在自己的心中不断的怒骂着其他人。
这群人还真的不管自己。
杨峰宁的睫毛微微颤抖,虽然他不能动,但还是尽力的咬住牙关,牙齿抵在了舌尖。
“噗!”
一口鲜血就这么被他喷了出来。
血液泼洒在画板以及后面的雕塑上,隐隐约约的尖嚎声瞬间传遍整个美术室。
“啊!!!”
当鲜血喷洒在雕塑身上的时候,他们的口中瞬间就传出了尖叫声,这声音直入脑海,搅的所有人昏昏沉沉。
但是杨峰宁能够活动了,他获得了身体的控制权之后,立马往后退了好几步,和刚才的空位拉开了距离。
其他人将自己的目光紧紧的放在雕像的身上,神色莫名。
因为他们发现血液在接触雕像的时候,上面的包裹层立马被腐蚀,化作了黑色的水,顺着边缘流了下去。
“这东西还真脏。”
胖子啧啧一声,拉着旁边的老鼠靠在了美术室的边缘,这个角度正好朝着门口的方向。
他们虽然看起来还是如同之前那样,但是身体的肌肉已经完全紧绷,只要那几个雕像一有动作,他们就会冲出去。
脏对于鬼怪类型的生物来说是一种属于实力的肯定,越脏实力越强。
当然捣乱者口中所说的脏可不是指体表,而是指他们的状态和模样。
像人类的实力更强一些,只能保持原形的实力反倒是更弱。
不排除对方故意伪装的可能。
想要分辨是不是伪装出来的也只能凭借自己的经验判断。
雕像在大家震惊的目光之下,慢慢的溶解。
内体也是实心的,似乎是以一种黑色的泥土制成。
在雕像溶解的时候,空气中还散发出了一股非常难闻的恶臭气味。
“真恶心,为什么这些东西都有这种气味?”
姐妹花同时往后退了好几步,已经靠近了门口。
雕像溶解的状态在进行了一半之后就停止了,似乎是因为血液的不足。
杨峰宁看起来有些虚弱,他抬手抹了抹嘴角的血迹,扭头朝其他人看去。
“你们几个还真能看戏。”
“哎呀,你这不挣脱了吗?完全用不着我们动手。”
老鼠呵呵一笑,打着哈哈,把刚才的行为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