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哏都得到的那些消息,我都无一例外的分享给了王萌,因为两个人的思维总比一个人要活络一些。
听她这么一讲,我心脏猛然漏跳了一拍。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伸下来的手,忽然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你是说……这不是偶然?但我家里的祖先都是寿终正寝的,不记得有这么一位大能。”
可惊喜过后,我又不由得有些担忧。
王萌也沉默了下来,最后她只是轻轻地拍了拍我的手。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们先把陨铁拿到再说,剩下的事情别太着急,我们还有整整十年。”
对,还有十年!
这个期限听起来不短又不长,让我如鲠在喉。
我叹了一口气,正想谢谢王萌的安慰时,转头忽然发现她俏脸微红。
对上目光,王萌低声说了一句。
“要是一直找不到,我就陪你找十年,我们总能找到的。”
我们?这个词让我心中一动,脸不由的也红了起来。
王萌轻咳一声,转身进了自己的卧室。
“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一场苦仗等着我们。”
对了,还是眼下的事情更重要。
我长叹一声,心情却不像刚刚那么沉重了,也回了卧室。
常理而言,我和王萌名义上是一对夫妇,应该睡一间房。我睡的这一间本来是给罗玄准备的,但如今罗玄不在这屋子里,我们自然是分开睡。
只是躺上了床,我却怎么也睡不着。
天门的事情和明天即将发生的大战,一直在我脑子里交替出现,让我烦躁难安,几次甚至想抬手算一卦,最后却又放弃。
这一路以来,我神算嘴的封印似乎没发生过什么变动,也算是幸运。
如今大战在即,正是紧要关头,要是在这时候神算嘴又忽然冒出来,那可是得不偿失……而且,算卦也无法改变将要发生的事情。
我在心里暗自叹一口气,辗转反侧了一会儿,这才渐渐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八点,我们就被陈青的手下喊醒。他显然做足了准备,人虽没有出现,却送来了许多法器。
据说这些都是他在华夏收集而来,医字脉用不上的法器,干脆给我们,看看能不能派上用场。
一般的修道者都有自己的称手法器,经过多年温养。已经达到了心意相通的阶段,用别的反而不趁手。
我本想拒绝,可又想起不能掏出桃木剑免得被陈青认出来,便在法器之中挑出了一把古剑。
不得不说,陈青的确眼光不错,这把古剑应该是一把名剑。
它虽然在岁月的长河中被埋没,流落到了佛国,但一入手,我便立刻感觉到其上的煞气冲天而起!
法器多用来施展法术,斩妖除魔都是传说中的事情了,像这样既是法器又是见过血的剑,倒真不常见,正适合于对敌。
我心里赞叹一声,把剑收下,又从陈青拿来的东西中挑了一些,这才装整完毕。
等我们都装备好,陈青这才姗姗来迟,看他的模样,显然昨晚也没睡好。
“上车吧,成败在此一举了。”
即使总部在药仙会的地盘里算是最小的一块,但面积也十分宽广,我们今天要去的是这里的中心点。
那里据说有药仙会建立之初修的第一栋房屋,为表纪念,每次长老会都会在那里举行。
我们上车之后就见是帕拉开车,车上只有我们几人,另外还有一大包不知道什么东西,用旅行袋装了搁在脚边。
陈青也没有要解释一下的意思,他只是看了看窗外,眉头紧皱。
我们也随之望了出去,就见这片区域明显比往日肃穆了不少。
佛国人大多并不勤奋,但今天却一反常态的都起了床,在街道上默不吭声的走着,每个人的脚步十分沉重,显然都在等待着大事的发生。
而且街上的人数明显比往日增加了一倍,大多数都是生面孔。
他们和本地人混在一起,显然都互相提防着,外套之下鼓鼓囊囊,不知道藏了什么东西。
丁济扫了一圈,就忍不住啧了一声。
“你不是说争取二十四小时吗?这些人怎么都进来了?”
陈青点上一根烟,表情有点难看。
“我没法拦,这些人并不是修道者,按照约定,他们是不受束缚的。真正的修道者还没有进来,所以算不上违约。”
提格他们钻了一个空子,提前把自己的人放了进来。虽然普通人在修道者面前不够看,但这也分究竟是有什么武器的情况下。
现代科学如此发达,如果那些人有枪的话,陈青的人就算是修道者,恐怕也有一大半得吃亏。
“现在科技发展的真可怕,我们定下约定的时候,还没那么多枪。”
陈青就叹了一口气,摇下车窗招来一个人嘱咐了一番。
那人点了点头,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一时之间四处的小楼和平房中都响起了鸟叫般的口哨声,非常有节奏,应该是在来传递消息。八壹中文網
随着鸟叫,街上的情景顿时变了。陈青的人逐渐聚到了一块,占据了围墙,将外面进来的路牢牢把控住了。
至于还在里面游荡的那些人,他们则没有看一眼,选择漠视。
我们就在这样的氛围下开向中心地带,两旁的楼变得越来越旧,但光从气息也感觉得出来,住在这里的修道者实力要比外面强一大截。
而且这里的房屋也变得整齐起来,相比起外面,缺少了一些生活的气息。
到了这里,人已经少了许多,而且基本上都是陈青自己的人,我们不由得放松了一些。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手心已经全都是汗。
即使再镇定的人,在这种气氛下,也会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我暗叹一口气,在心里默默念起了清心咒,没念两分钟,就听丁济忽然开口。
“陈青,我也不想打听你的家事。不过我知道你母亲似乎还被他们控制着,你有没有想过,到时候他们用这个威胁你,我们该怎么办?”
丁济还真会问,一开口就挑了个无比敏感的话题。
我立刻就紧张的看向陈青,果不其然,他有那么一瞬间脸上闪过了暴戾的情绪,可没维持太久,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陈青默默的抽完了一根烟,把烟头弹向窗外。他抬头发现快到目的地,这才轻声开口。
“我不会让人威胁我的,如果他们想用这个当筹码,那就让我妈早点解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