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不对劲?陈皮子身上的神魂之强大,已经到了罕有的地步,如果连他都搞不定的话……
看出我脸上的疑惑,桐伯真人摆了摆手解释道。
“这里面,都是人情世故,一时半会儿也没法细说。到时候你只需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必顾忌其他。”
说罢,桐伯真人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忧虑。
“不过,那个组织竟然会找上了孙力学他们,难道也是得知了西藏神山的消息?”
见他主动提起,趁此机会我赶忙问道。
“真人,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组织?”
此时离上山还有一段距离,见时候还早,桐伯真人便理了理自己的思绪,把关于那个组织的一些信息告诉了我。
据他所说,这组织从清朝开始,便已经进入了修道圈的视线内,不少人都发现这片土地的边境处,有一些使用邪术的人在活跃,却只为了收集煞气和怨气去炼制法器。
但收集的过程,简直是毫无人性,甚至于尸骸遍地!
按理来说,这样有违天道的事情为世人所不允,但清朝动荡兵革不息不说,就连修道之人也被卷了进去,好几位前辈大能身死道消。
在自身都岌岌可危的情况下,也管不得许多,只由边境上的几个道士出手警告了一番,却未能完全铲除,反倒导致这个组织行事越来越隐蔽,也更加残忍!
像娄石村那样的村子还发现过两个,可却不像娄石村那样幸运,无一不是满村的人都被灭了门,等有人发现时,只能看得到一幅地狱般的场景!
近代以来,局势渐渐安定,几个惨剧一出,修道圈内顿时就注意到了这个组织,也抓住了两个组织中的成员。
可是上百年来的放纵,让这个组织也有了一些根基。因此不管他们怎么追查,最终追到佛国的时候,便因为国家与国家之间一些约定俗成的规矩,而不得不收手,以免引起两个国家修道者之间的争端。
“这群人行事阴损诡异,还很难发现他们的行踪,唯一能够知道的是,他们一般有厉鬼伴身,而且都是佛国人,所以现在修道圈,都特别注意身上煞气重的外国人,一旦发现,一般会前去确认身份。”
说到这里,桐伯真人又翻起了白眼。
“但是这个陈皮子,固守一老山惯了,根本就不想惹事儿,怕和这个组织对上之后受他们骚扰,防不胜防,所以才把这事儿推给了我们!”
我似懂非懂,只提取出了这个组织是在佛国这条有用的信息,忍不住又问道。
“那这次为什么这么巧合,我刚刚破了娄石村,又在东北这边遇见他们?”
想起陈青,我的心就忍不住冷下来。
俗话说千日防贼必有一疏,虽说娄石村的事情我从不后悔,但这么一直被盯着,也总有些不舒服。
桐伯真人倒没有想到这方面,只是冷冷地说道。
“这群人除了爱干惨绝人寰的事收集怨气,历来也没少打我们国家各种奇珍异宝的主意。六大封印物的事情里,有他们的身影出现也正常。”
说到这里,桐伯真人突然脸色一暗。
从见面以来,为了激励我们两个小辈,他从来都是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但此刻却不由得透出了一点疲惫,声音也低了下来。
“神算嘴出世,六大封印物也隐隐传来了消息,看来这修道圈真印了罗的话,会有一场大劫难啊……”
我也不由得心下一沉。
“但我只想找到爷爷。”
桐伯真人说过他也不知道爷爷的行踪,只知爷爷是去寻封印物,因此我们一路顺着过去,应该会听到一些他的消息。
现如今,我也只有这一个办法。
说话之间,驴车逐渐上了山,两旁出现了茂密的树林,温度也随之下降不少。
因为寒冷,我们的话都少了起来,却发现这树林里的动物还不少。鸟雀自不用说,像松鼠一类的小动物也经常会从枝头上一闪而过。八壹中文網
随着我们走过,树林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虽说看不到是什么野物,却能看到到林子里有微弱的妖气,那种微弱的白色,犹如繁星般斑斑点点,快速的移动着,我一思索,就知道那些想必是已经有了些道行的野物,忍不住心下悚然。
这种动物换在任何一个山头,只要出现那么一只,估计都会被人当做神仙下凡来祭拜,想不到在这一老山上却和不要钱一样,到处都是!
看出了我的惊讶,桐伯真人笑道。
“这还只是山腰,山顶上的那些存在,才是真正让人大吃一惊!”
摇晃了将近半个小时,驴车才停在了一户人家门前,我们跳下车的时候,桐伯真人突然目光一凝,注视向了另一个方向。
“不对,那边有动静!”
我立刻抬眼望去,却没发现有任何特殊的存在,心下疑惑不已。
但我身边是桐伯真人已经一脸怒容,挽起了袖子。
“在道爷我眼皮子底下还敢来,不把我放在眼里!乖徒儿,道玄,你们去帮孙力学处理那事,我去把这鼠辈抓回来,问问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说完,桐伯真人也不和我们再解释,直接将袖袍一抖,一双用黄纸剪成的小靴就掉了下来,落到地上的时候瞬间的变大了许多,飘飘然附在了桐伯真人的鞋上。
他两步迈出整,个人犹如乘风而去一般,身影瞬间就没入了树林,不远处的一个地方,立刻传来了有人扭身逃窜时惊起的鸟雀声。
我一眼便认出,这应该是清玄观一门著名的术法,名为踏风!
踏风所行,十里百里也不在话下。
只是……娄云的厉害让我历历在目,桐伯真人一人前去,是否有点太过冒险了,万一对方不止一个人呢?
正在我犹豫的时候,王萌已经转身。
“走吧,既然师父说他能对付,那相信他就行了,我们先把眼下的事情解决。”
虽然她语气平静,但我听得出是为了宽慰我而说。
一旁正在拴驴的小白也对我道。
“我会通知师父他们的,赶到这来要不了多少时间,两位只管放心。”
既然他们都这么说,那我再担忧也没必要了。
叹了口气,我转身看向面前的一间瓦房小院,虽然远比不上城里的房子,但看得出来家境还算殷实,只是在大白天的,仍然紧闭着大门,连窗户上也糊上了报纸,似乎不想让外面的人看到一点屋内景象。
小白走上去敲了敲门,用当地的土话喊道。
“孙大哥,开门了,我把给儿子你看事儿的人带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