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少坚喃喃自语，“飞僵？不化骨？”
原来，僵尸也划分如此的细致。
九叔继续道：“这飞僵还有一种特殊的情况。称之为灵僵。这种僵尸机缘巧合下提前获得人身。不惧白日，与常人无异。但是威力远不如飞僵厉害。算是僵尸中的化形。”
石少坚点头，“师父，如何克制这些僵尸。”
九叔继续说道：“人死之后，在机缘巧合之下，尸体产生异变。我们称之为诈尸、这种情况放下尸体，口含糯米可化解。”
“诈尸最容易处理。而后是养尸。所为的养尸，便是尸体在结合风水与法术，在养尸地形成尸体，称之为养尸。养尸十日前，可暴晒化解。”
“养尸一年，尸体表面不腐烂，吸收风水之灵气，尸体被风水灵气滋养，产生一层白毛。称之为白僵。此时的尸体可以在夜间行动。以牲畜鲜血为食。但是忌讳公鸡、犀角、糯米、狗血。简单的道法就能消灭。”
“养尸十年到三十年。若是白僵不死，将退去白毛，皮肤硬化，阴暗邪恶气息沉淀下去，皮肤变得漆黑油亮。此时的僵尸产生极其强烈的凶性，并且极度嗜血。在它们潜意识之中，亲人的血脉是优先选择。毫无人性可言，可用黑狗血跟糯米克制，黑僵不惧鸡血，简单的道术也难以克制。”
“黑僵如果吸食亲人的鲜血，会得到质的变化。此时的黑僵只需要修养数十年，很快就进入跳僵阶段。跳僵经过漫长的岁月，产生铜皮、银骨、金甲！此等已经不是道法能够克制，黑狗血、糯米等物也难以克制，需要特别强大的法术。为师认知有限……不不曾见过这么强大的跳僵。”
“至于那飞僵，不化骨，更是传说中的存在。除了代代相传的茅山手记，更多的信息我们无从所知。”
“而最后记载的魃，更是古老传说。是否存在也不得而知。”
九叔一口气给石少坚讲解完毕。
石少坚听得痴迷，就是这个味。九叔讲解的模样，跟电影分毫不差。
他脑海中对各种僵尸脑补很多画面，这个世界，要变得玄幻起来了。
师徒两人讲了两个小时。
九叔饮了一口茶，悠悠道：“少坚。你还有什么不明白。”
石少坚吐槽道：“师父你也只是照着书上念……就算不明白的，恐怕你也无法在深入的解答。”
九叔动作一顿，并没有发火，实事求是道：“也是。”
石少坚颇为诧异，九叔这一次竟然没有给他怀脸色。
九叔拍了拍旁边的凳子，“少坚，坐。”
石少坚有些受宠若惊，能跟九叔坐在一起，那是对方给了多大的面子。
“弟子不敢。”
九叔乐呵道：“也有你不敢的时候。你这孩子，从小性格乖张，行事古怪。做你师父这两年，没少操心你的事。可是我最近才发现，我越是管你们，越是压迫你们。你们反而学不好。这段时间我疏于管教，你反而修炼神速。为师颇为费解。”
石少坚听不出九叔这话中的意思是褒或贬。
“弟子愚钝。”
九叔摆摆手，“你不愚钝。你很聪明。甚至为师很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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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叔没有说反话。
九叔继续道：“秋生文才，这两个孩子向来让我头疼。但是我发现，秋生这孩子还是有人能够控制他的。看来是为师的方法不对。你说呢。”
石少坚点头，“弟子惶恐。”
“你这孩子。平日总跟为师唱反调。今日竟然客气起来。为师不怪罪你，今晚以茶论道。没有师徒，只有道友。少坚，为师想知道，你对于修道，怀着何种想法。”
石少坚思忖片刻，拱手道；“每个人的心性都不同。每个人都是单独的每个人。虽然有门规约束弟子德行，但是弟子认为，人生不过短短几十载。想做的事太多，能完成的太少。趁着还有想法，还有热情，尽管去做。及时行乐也罢，精心修炼也罢，匡扶正义也罢。其实都源于个人对事物的追求。有了目标，才有动力，如此，所谓的修炼才能有进度。”
九叔若有所思，“听起来很平常，但是却附有不少的道理。”
石少坚继续道：“师父你心性正义，为人乐善好施。做事不求回报，只求心安。你所做之事，都能够让你心里舒服，都从心去做。这对于你修炼百利无一害。但是弟子认为你做事的风格用在秋生或者文才身上，却又格格不入。”
九叔暗暗点头，“你继续说。”
“秋生这人本性不坏，平时爱耍一点小聪明，但是你要秋生像师父那样本本分分，做事不求回报，这不现实。秋生出生的家庭本来就是生意家庭，自小被姑妈养大。在他的潜意识中，买了东西就要给钱，这已经是根深蒂固的思想。您让秋生去斩妖除魔，在我看来，日后这小子会搞出连锁店。”
九叔疑惑：“何为连锁店。”
“额……就是以茅山名号，开了多加分店。”
九叔恍悟，微微一笑，“这风格跟秋生很像。”
“再说文才。文才本身软弱，从小受师父教义与照顾。一直生活在师父身边。如果不出什么意外，文才这辈子是不会离开师父。但是他天资愚钝，修道之事从不放心上，做事时常有些错漏。他修不了道。”
九叔点头，“文才，确实如此。”
九叔把目光落在石少坚身上，“那你呢？”
石少坚相继一笑，“我是师父的徒弟。永远遵守茅山戒律。绝对不做伤天害理的事。”
九叔思想略有挣扎，对于石少坚，他这几天都在想，如何把他培养成合格的茅山弟子，继承他的衣钵。
今日对方袒露心声，他也明白，这个弟子，有师兄的放荡不羁，但不失自身的主见。
九叔似乎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自嘲的叹口气，“我应该心满意足。不可多做干预。”
九叔站起来，“今晚上处理一下这些尸体。”
“弟子明白。否则一到晚上，这些尸体恐会尸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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