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警方的行动,大获成功。
一举端掉了下寨镇这个大毒巢。
说起来,这事也有点好笑。尽管边城警方和通远警方都一直怀疑下寨镇暗藏制毒贩毒的窝点,但是没有过硬证据,总也无法采取大规模行动。
这次居然是借着解救人质的名义搞定了相关手续,才出动大批警力的。
好在结果令人满意。
突击行动打了下寨镇一个措手不及。段定远刚好不在,段十三大醉如泥,剩下一帮马仔,大半也喝得不少,压根就组织不起像样的“抵抗行动”。
最关键的是,段定远团伙的骨干成员,大部分被段定远自己带去了境外,留在家里的,都是歪瓜裂枣。
还特么因为段十三“二房”过生日,聚集在一起,正好被突击的警察一锅端。
省不少事!
吴启航还在路上,就接到了同事们的情况通报。
在段定远和段怀远的秘密窝点,缴获大批制毒设备,还现场缴获一批毒品。已经控制相关人员二十多人。
“好好……干得好!”
吴启航喜形于色。
这一通忙活,总算没有白费功夫。
有了这些东西,对上级也能交代,不会再有人质疑手续上的瑕疵了。
但陈予权关注的重点显然不在这里,禁不住问道:“吴支,麻烦你确认一下,他们找到被害人了吗?”
既然是以解救人质的名义突击下寨镇,陈予权就使用了十分正规的称呼。
“嗯……”
“喂,小朱,你们确定一下,找到被害人了没?”
“找到了!”
电话那边的回答十分肯定。
“就在段定远家的地窖找到的,已经确认过身份,确实是麻小琴!”
“麻小琴的情况怎么样?”
“还行,我们初步检查过,没有受伤,已经安排车子送医院了。”
“好,干得不错,我马上就到了。”
吴启航松了口气,放下电话,看了陈予权一眼。
陈予权微笑点头,神态也变得很轻松。
只要麻小琴安然无恙,这一趟最主要的目标就已经达成。
吴启航忍不住上下打量他,问道:“陈总,你到底是个什么人?”
特么的你一个大老板,这么“心狠手辣”的?
干起黑活来,貌似一点不比段定远那个贩毒团伙头子差到哪里去……不对,段定远压根就不是你的对手好吗!
陈予权微微一笑,递给他一支烟。
“吴支,我就是个生意人。现在是,将来也是。你呀,把这个事忘了吧。”
“切!”
吴启航给他老大两个白眼球。
我信了你!
别告诉我刚才我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吴支,不管怎么说,这次辛苦大伙了,我看呀,你们边城禁毒支队的装备也挺紧张的,需要更新了!”
陈予权心情大好,笑哈哈地跟吴启航聊起来。
“怎么,陈大老板于心不忍,打算捐赠一点?”
吴启航同样心情不错,笑着反问道。
“这个当然了,怎么说,咱们这回也算是并肩作战,这战友情可不是假的。”
吴启航禁不住再次翻了翻白眼。
所以说,这些生意人就是厉害,这就扯上战友情了。
不过想起刚才十里坡之战,吴启航心里也有几分佩服,那家伙,够专业的。狙击手都上了,看得吴启航一愣一愣的。
段定远被收拾得渣都不剩,一点不奇怪。
“陈总,你可是名副其实的大老板,打算捐赠多少啊?”
另一位禁毒警察也在一旁凑趣地说道,眼里透出几分希冀之意。
实话说,现在各地警方的办案经费确实是紧张。
陈予权笑道:“五十万吧,先捐五十万!”
吴启航跟两位同事顿时就愣怔了一下。
“五十万?真的假的?现金吗?”
那位年轻的缉毒警察忍不住惊呼起来。
“随便你们啊,要现金也行。”
“别!”
吴启航急忙伸手阻止他。
“搞一部分物资吧,全是现金,我估摸着,到我们支队手里,还不知道能不能有一半呢……”
这位还真不跟陈予权客气,竟然连半句推辞的话都没有,直接切入技术层面。
陈予权哈哈大笑,说道:“没问题,要什么物资,吴支你开个清单,我去弄。”
他倒是不在乎吴启航的态度,这些搞技术的家伙,就这脾气,直肠直肚,陈予权反倒喜欢跟这种人打交道,不累。
不管怎么说,这次行动要不是有警方参与,就搞成半吊子了。
陈予权还得想办法再去下寨镇救人。
行动起来,不免束手束脚,远不如在境外那么自由。
所以陈予权是真心想要捐赠。
赚那么多钱,总要花在该花的地方。
“陈总,我现在有点明白了,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愿意跟着你干!”
刚才那一帮人,全都是“视死如归”的猛士,尽管吴启航不认同他们的行事方式,却也不得不赞许他们的勇猛敢战。
一般人,能找到这么一两个手下,就已经很牛逼了。
陈予权一找就是一群。
这也是真本事,可不仅仅是有钱就能办到的。
陈予权笑着摆手:“得,吴支,你是好汉子,这种客气话咱们就不说了。总之以后要是经费上遇到什么困难,尽管开口,我大力支持。”
吴启航也是哈哈一笑,没再说什么。
很快,一行人就回到了境内。
边境地区,各种小道太多了,压根就不可能全都在管控之下。
吴启航直奔下寨镇而去。
陈予权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免得大伙见了面不好说话。他带着人,直接去医院。
麻小琴处于几名警察的严密保护之下,在医院经过全面检查,确定没有什么大碍。陈予权才算是真的放下心来。
不过孟思雨的心情,显然不如他那么愉快,跟在他身边,低声说道:“段定远跑了,他没回下寨。”
陈予权微微一笑:“正常,他不可能自投罗网。”
“那接下来,大家都得小心了。”
孟思雨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从来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
有这么一个人,时时刻刻躲在暗处窥视,搁谁头上,也不会很轻松的。
陈予权的双眉也微微一蹙。
这倒确实是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