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轨迹自有其惯性。
有些事情,既然曾经发生过,那么换一个时空,依旧还是会发生。
关键是,陈予权压根就不排斥这种惯性。
他要会排斥才有鬼了!
多美好的事情?
所以陈予权将纳兰娇抱进浴室,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这种事情,在他的记忆中,都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了……
唯一的区别在于,纳兰娇的记忆中没有这些!
所以,陈七爷还是比较克制的。
将纳兰娇送进浴室,他就退出来了。
纳兰娇虽然不胜酒力,却也没有完全“不省人事”,应该可以自己完成接下来的流程。陈予权只是帮他解除掉了多余的武装,只剩下关键部位。
交给纳兰娇自己去解决。
陈七爷到底是个讲究人。
脸皮虽然够厚,内心也足够无耻,但“趁火打劫”这种事,还是干不出来。
何况纳兰娇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远远和其他任何女性都不相同。
套用一句很文艺的话来说,纳兰娇曾经是他最宁静的港湾。不管多焦虑的心情,在纳兰娇怀里待一阵,就能缓解。
所以,陈予权对自己其他女人是爱,唯独对纳兰娇,还要加上敬!
除非纳兰娇自己愿意,否则陈七爷绝不会干混账事情。
但是这回,情形好像有点严重。
纳兰娇在浴室摔倒了。
刚在沙发里坐下喘口气,还没来得及喝口茶水的陈七爷,立马就像脚底下装了弹簧似的,一跃而起,快如闪电般冲进了浴室。八壹中文網
不愧是边城最豪华大酒店的最豪华套间,浴室够大。
纳兰娇蜷缩在水雾之中,很无助地想要挣扎起来,但是失败了。
陈予权立即上前去帮忙。
然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大家都能猜得到,这里就不赘述了。
总之很美好!
一切都水到渠成,没有任何障碍。
和曾经一样。
每次都能达到最佳境界。
段七星说了,次日中午再来相见,果然是个善解人意的。
好像他早就预料到晚上会发生这一切。
日上三竿,纳兰娇才终于在陈予权怀抱里慢慢睁开眼睛,一脸的娇慵,稍一舒展,突然眉头一皱,微微呻吟一声。
似乎牵动某处痛楚了。
“别乱动,慢慢来,慢慢适应……”
陈予权急忙搂紧了她,很温柔地说道,可一双手和嘴巴又开始变得不老实。
纳兰娇气得锤了他一下。
“别闹!”
再闹真耽误事了,待会肯定起不来。在段七星面前岂不尴尬?
“我不闹我不闹……你待着别乱动,我来帮你!”
最终,纳兰娇还是在陈予权的帮助之下,才勉强下来,进了浴室。
但是很快,浴室里又传来纳兰娇的嗔怒。
让他别闹,就是不肯听话。
这人没救了!
所以中午跟段七星见面的时候,纳兰娇脸色略有些苍白,倒是陈七爷,生龙活虎的,一副精力充沛,怎么都累不死的样子。
中午只有他们三个,段七星也没有再安排大鱼大肉,就让酒店备了几个清淡的菜肴,直接送进套间,三人在阳台上边吃边聊。
“段王爷,这次咱们过来,是想请您帮忙找个人。”
陈予权举起饮料,跟段七星示意了一下。
中午不喝酒,这是段七星的规矩,要工作,怕耽误事。只能以饮料代酒,意思意思。
这是个好习惯,陈予权很喜欢。
段七星急忙谦虚地摆了摆手,笑着说道:“七爷客气了,段王爷只是个江湖诨号,大家开玩笑的。咱们自己人这么叫,多不好意思?你还是叫我老段吧,听着亲切。”
“段哥!”
陈予权从善如流。
“哎,这就对了。兄弟,走一个!”
段七星实在是个情商很高的人,陈予权一改口,他也立马改口,无缝衔接。
“兄弟,你刚才说,要过来找人?这个可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谁啊?这么要紧!”
连纳兰娇都亲自出马了。
“这孩子叫岩龙,这是身份证名字。家庭住址是……前不久犯了点事,被通远那边的缉毒警察给抓了。但是后来,他又跑了……”
岩龙既然被缉毒警察抓过,这些身份信息在公安机关自然是有的。
陈予权直接拿出了一张岩龙的身份证传真件。
还算清晰。
“通远?贩毒?”
段七星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严峻起来。
边城是边境城市,但边城市区,离边境线还有上百公里。通远县则是边城的下辖县,是真正的边境县,直接跟国外接壤。
段七星接过身份证传真件,仔细打量,稍顷,才问道:“这个小子,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这就是说话的技巧了,不说“你们”而说“我们”,一下子就显得十分亲近。
纳兰娇叹了口气,说道:“岩龙是我表弟,我舅舅当年在通远插队……”
倒是没有什么隐瞒,将前因后果都跟段七星说了。
既然过来求人帮忙,自然不能在这种事情上藏着掖着,那是不讲究。
“我们担心他继续这么下去,早晚没个好结果,打算找到他,让他好好接受处理。将来,或许还有机会!”
纳兰娇忧郁地说道。
贩毒是百分之百的死路一条。
国内一直都维持着严打的高压态势,是一条红线。
“李主任的孩子?”
段七星略感震惊。
他和纳兰娇是朋友,对纳兰娇母系家族的大致情况,自然也是很了解的。李卫民在静江的身份地位,他十分清楚。
“是,我舅舅为了这孩子,这段时间坐卧不安,茶饭不宁。”
“理解理解,骨肉连心嘛……”
段七星连连点头。
“这样吧,我先去打听一下。不过,教授,老七,我也明白说吧,通远那边,情况太乱,我在那边也没有什么太得力的人手。只能说尽力。”
“尤其是毒品这一块,我比较忌惮。”
段七星很坦诚地说道。
这个话,陈予权暂时选择相信,以情理来推论,段七星不愿意沾染和毒品相关的生意非常合理。
既然可以靠着正当生意发财,何必非得碰那个玩意?
“好,辛苦段哥!”
陈予权再次举杯示意。
段七星和他碰了一下,眼里飞快地闪过一抹诧异。
怎么看上去,这个事居然是以陈七为主的,纳兰娇都不怎么说话?
难道此人的身份,不仅仅是纳兰娇的“面首”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