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陈予权拎着密码箱进卧室,向田青筱使了个眼色。
田青筱犹豫了一下,才跟进去。
她有点怕陈予权胡闹。
这会儿人多,堂妹也在,要是闹腾动静太大,不得羞死人?
所以一进门,田青筱就隔得远远站住,“警惕”地望着他,两颊潮红,不住地咬嘴唇,有点害怕也有点期待,混合成一种很奇特的感觉。
陈予权笑着走过来,压低声音说道:“现在不闹你,晚上再说。”
可怜他已经斋了五年零一个月,快要憋出毛病。
“晚上不行……”
田青筱惊慌地说道。
“梅子和我睡……”
家里逼仄得很,除了个小客厅就是两间卧室,实在没有多余的房间。
陈予权顿时瞪起了眼睛:“那我睡哪里?”
“你,你先打地铺吧……梅子不敢回家,还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陈予权好一阵眩晕。
什么状况?
自己原本还要在江口待两天的,晚上却总是想起田青筱高耸的胸部和曼妙的身躯,迫不及待地赶回来,结果……
我陈七是得罪苍天大地了吗?
要这么惩罚我!
“梅子家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家里让她嫁一个瘸子……”
“什么意思?”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嫁一个瘸子?”
田青梅看上去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稚气未脱,长得倒是挺耐看,和田青筱有几分相似,是个美人坯子。
虽然是农村姑娘,有这样容貌,不说嫁入“豪门”,寻个四肢健全的对象应该毫不为难。
“我五叔家的情况,比我家还差……”
田青筱低声说道。
“梅子有两个哥哥,都没讨亲……指望着她换亲呢。这次媒人给介绍的是乡里的一个干部,家里搞煤炭生意,很有钱。有个儿子是个小儿麻痹症,他们很满意梅子,答应给多一倍的彩礼。五叔和五婶就同意了,逼着她嫁过去。梅子自己不愿意,偷偷跑到我家来了。”
“我正等着你回来想办法呢……”
陈予权不由得搔了搔脑袋:“这可不好办。”
“是啊,五叔家里实在太困难了,不要说两份彩礼,就算一份都拿不出来。现在农村娶个老婆,都要四大件,还要三金,没有万把块钱,办不下来的。瘸子家有钱,答应出两万的彩礼,四大件,三金都不少,五叔五婶挡不住的。”八壹中文網
田青筱说着,叹了口气。
“梅子打小跟我一起长大,我当她是亲妹妹一样,真不想眼睁睁看着她跳火坑。”
两万块钱对于现在的陈予权来说,并不是什么大数目,虽然是第一桶金,每一块钱也许都能发挥效益,但咬咬牙也能拿出来。
不过陈予权却也不愿意做滥好人。
这是他另一个时空的经验,对于那些穷人,直接给钱绝对不是最好的帮助办法。
而且他还是头一回见到田青梅,谈不上有任何责任,更谈不上有感情。
实话说,如果是他的亲堂妹,从小一起长大,那又另当别论。
有感情的不一样。
“这样吧,我想办法给她在城里找个工作,先安定下来,每个月有了固定收入,寄点钱回家,说不定五叔五婶他们,就不逼她了。”
田青筱眼睛一亮:“这个办法好。你打算给她找个什么工作?”
“这就要看了,看她会做些什么?她读过书吗?”
“读过,初中毕业。”
陈予权点点头。现阶段,农村贫困家庭的女孩子,能上到初中毕业,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不少贫困家庭女孩子,直接就是半文盲甚至文盲。
“过两天我去青峰找一下曹总,让他帮忙安排。他应该有办法的。”
这年头,找个正式工不容易,要干个临时工,难度倒是不大。
“那太好了,只要每个月能给家里寄个一两百块钱,五叔五婶肯定不会再逼她。”
“哎,你提醒我了。”
陈予权一拍脑袋。
“咱们应该有很久没去看过我岳父岳母了吧?也没给两位老人家买点礼品啥的,太不像话了。要不,咱们先给二老寄点钱回去?”
田青筱顿时白了他一眼,哼道:“你还记得你有岳父岳母啊?”
“嘿嘿,以前咱不是穷吗?实力不允许……来,老婆,这个给你!”
说着,陈予权打开密码箱,从里边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鼓鼓囊囊的,递给田青筱。
“什么东西……”
田青筱接过来一看,满满一信封百元大钞,怕不得有好几千,登时大吃一惊。
“这么多钱,给我做什么?”
陈予权禁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瓜,笑道:“傻孩子,给你做家用啊……以后,这个家你就是女主人,你要有当家做主的意识!”
“你才傻……你才是傻孩子……”
田青筱给他顶回去。
总觉得这一个月,陈予权的变化太大了,说话的语气和以前大不相同,总是从他嘴里冒出来一些莫名其妙的“肉麻话”。
什么叫“傻孩子”啊?
“这里得有四五千吧?”
“六千!”
“六六大顺嘛……”
“太多了,家里哪用得这么多钱……你不是要做生意吗?我,我拿一千块吧,其余的还是你自己收着,做生意得要本钱。”
陈予权顿时大为感动。
这丫头就是善良。
搁在其他女人身上,以前陈予权那么不靠谱,现在主动给钱,那还有客气的?
当然是给多少收多少了。
不给还得硬要!
“你安心收着,我做生意也不少这点本钱。以后家里的生活必须改善,每天都得吃点肉,补充营养。看你瘦的,我出去这些天,胸都变小了……”
陈予权正经不了一会,立马就原形毕露。
趁着田青筱不提防,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毛手毛脚起来。
“哎哎,你别闹别闹……她们都在外边听着呢……”
田青筱大吃一惊,死命挣扎,羞得满脸通红,声音都变调了。
可她这么扭来扭去,简直就是挑衅。
陈予权手里握着一团柔软,身体的某个部位已经不听招呼,开始起明显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