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七,你敢打老子?”
下一刻,屋子里响起陈志远狼嚎一般的叫声,声音甚至都已经有点变调了。瞪着一双比牛蛋还大的血红眼珠,如同要吃了陈予权一般。
连四周邻居都能听见他的叫喊,纷纷走出家门,向陈予权家门口汇聚,探头探脑的,想要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陈志远并没有给他们太多的观察时间,下一刻,他就像一头被彻底惹怒的狂牛,挥舞起沙包一样大的拳头,竭尽全力向陈予权已经鼻青脸肿的脑袋狠狠砸了过去。
狂怒之下的陈老三,没有半点留手的意思,只想一下子就把敢于挑战他“权威”的陈予权彻底打死!
至于后果,一个喝醉了酒的街头混混,是不可能去考虑后果的。
然后,又是一声脆响。
陈志远自以为必中的一拳,陈予权只是略略一偏脑袋,就砸中了空气,而陈予权抡起的巴掌,再一次亲亲切切地甩在了他的左脸颊上。
一连挨了两记耳光,陈志远的左脸,立即肿了起来,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
“你特么的……我艹尼玛……”
陈老三狂怒大叫。
屋子里老中小三个女人都吓坏了,紧紧搂在一起,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瞪大眼睛,惊恐无比地看着这一切。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至于卢文秀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呻吟般的叫喊,但不起丝毫作用。
紧接着,在门口汇聚的邻居们,就看到陈老三庞大的身躯,仿佛一条破麻袋般,从破旧的老式民居里直摔了出来,轰然倒地。
然后,陈予权“瘦长”的身躯,也出现在众人面前。
大家立即像躲避瘟神一般,往后退了几步。
不管是倒地的陈三,还是站着的陈七,都不是他们这些安分守己的“良民”招惹得起的。
“卧槽尼玛,卧槽尼玛……”
倒在地上的陈志远,似乎完全没明白倒地发生了什么状况,还在乱骂,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恶狠狠地盯住走过来的陈予权,双眼喷火。
就在他一腿跪地,准备起身的瞬间,眼前一黑,一只穿着劣质运动鞋的大脚直踹了过来,面门上正中。
鼻梁骨碎裂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听上去是那么刺耳,然后就是比骨折声更刺耳的惨嚎。
陈志远捂着鼻子,痛得满地打滚,眼泪鼻涕齐流。
陈予权慢慢走过去,在他身前蹲下来,伸手揪住他的长头发,猛地往上一拉。
九十年代初期,大多数街头流氓都喜欢留长头发,不少人还喜欢穿喇叭裤,陈志远既然身为流氓地痞的一员,自然也要追赶时代潮流。
这样的发型,令得陈予权可以很轻易地将他的脑袋定好位。
仰起头,是一张涕泗横流,一塌糊涂的丑脸。
整张嘴都被鼻血染红。
“你特么的……”
陈志远还是死硬,张嘴就骂,只是声音有点含糊不清。
“啪!”
陈予权抡起胳膊,又给了他一耳光,依旧还是扇在肿起的左脸颊上。
“陈志远,听着,以后不要再进我家门,不要再调戏我老婆,要不然,老子见你一次打一次!”
陈予权冷冷说道,目光如刀,死死地盯住了他。
“卧槽尼玛……”
“啪!”
“你特么的……”
“啪!”
“我……”
“啪!”
“你……”
“啪!”
一连七八记耳光抽过,陈志远彻底没了声息,鼻血长流,望向陈予权的双眼中,已经充满了恐惧之意。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以前彻底低估了这个陈小七,在他面前,自己连半点招架之力都没有。
但他还在挣扎,潜意识里,他觉得自己身为一个流氓,不能就这么认怂,即便打不过,依旧还可以和人“斗狠”!
我打不过你没关系,但你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和你的家人待在一起。
老子搞不过你,就搞你老婆孩子!
这是流氓的标准思维。
但陈志远忘了一件事,眼前的陈予权,也是一个混混!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要是敢动我老婆,老子杀你全家!”
陈予权依旧冷冷地盯着他,冷冷地说道。
“在杀你之前,我会先把你的xx割掉!”
每一个字,都咬得清清楚楚。
一股尿意,骤然在陈老三胯间升起,差一点就没憋住。
他从陈予权眼里,看到了坚定无比的冷酷之意!
仿佛这样的事情,陈予权以前真的干过。
他根本就不明白,他刚才挑衅的到底是谁!
在另一个时空,陈七爷崛起的过程中,所干过的很多事,是陈志远连想都不敢想的。
情不自禁的,陈老三连连点头,表示自己听明白了。
陈予权这才满意地拍了拍他肿胀成猪头一般的脸颊,慢慢站起身来。
“你那两百块钱,老子明天还给你。”
“再让我在这附近看到你,你知道后果!”
“滚!”
说着,陈予权轻轻一脚踢出,正中他双腿之间的部位。
陈志远立即痛得浑身扭曲,蜷缩成一团,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
陈予权却不再理他,转身往家里走去。
这是给他的最后警告,轻重拿捏得恰到好处,会让他痛彻心扉,一辈子都忘不了。但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过几天就会痊愈。
至此,陈予权终于开始从一片混乱中稍稍找回了一点自信。
虽然他占据的是另一个人的躯体,没有另一个时空二三十年的寒暑苦练之功,战斗力大打折扣,可多年苦练的眼界还在,基本技巧也在。
想要和另一个时空一样,十人敌是不大可能了,需要长时间的恢复练习,才有可能逐渐重回巅峰状态。但正常情况下,二三人敌还是不成问题的。
具备了基本自保能力。
作为一个最底层的地痞混混,这一点至关重要。
否则,前世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陈七爷,在这个偏僻的小县城,时时刻刻都只能挨揍,那就真的要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