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妙常见其如此,只觉一股暖流充斥着全身,忍不住拥入燕青宽阔的怀中,想说什么,却半天都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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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青问:“你可信我?”
陈妙常微微点头道:“怎能不信?如果梁山泊里忠义燕小乙的话都信不过,这个天下还有哪个男人可信!”
“好,待此间事了,你若想归隐田园乡野,我便回去向圣上请辞……”
“奴家刚才劝你,不过是担心被黄潜善给害了,如今既然已经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又岂能耽误郎君的家国大事?”
陈妙常忽然往门外示意,眼神带着幽怨的道:“小青对你一往情深,也请郎君莫要负了她。”
燕青连忙点头道:“那是自然,到时候咱们三人一起走。”
“你个坏人,小青是不是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
此时既然已经说开,燕青也不再瞒她,笑道:“确实比娘子早几天。”
陈妙常以前虽然是个尼姑,可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个不折不扣的才女。现在既然已经知道燕青的身份,她便很快的猜到他混进黄家肯定另有企图。
心里虽然觉得被燕青欺骗多少呀有些幽怨,可却又哪里能恨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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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是否有什么事情需要奴家做?”
此话一出,燕青心中一痛。原本他是受许贯忠的嘱托故意接近,可现在却早已经深深爱上了这个可以为爱情不顾一切的女子。
“郎君尽管说。”陈妙常似乎猜到了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反而安慰道:“如果你觉得亏欠我与小青,将来对我们好些便是!”
“娘子如此通情达理,我燕青夫复何求?”
燕小乙忽然凑到他的耳边,压低声音说了很多话,越往后说,陈妙常的脸色却越来越惊讶。
“郎君为何如此笃定他会听我的?”
“我不确定。”燕青道:“但是有人让我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这个人算无遗策,他说的应当不会错!”
“这个人是谁?”聪慧的陈妙常立马问道:“他对奴家从前之事如此了解,定是个常在宣抚使走动之人……”
“抱歉,此人名讳我不能告知与你。”
“郎君还信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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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青见她脸上又露出失望之色,连忙解释道:“并非信不过。”
“那是为何?”
“咱们在此地虽然未被发现,可终究是深入虎穴,万一哪天被人发觉,肯定受尽苦楚……”
“不用说了,奴家明白。”陈妙常略带苦涩的道:“郎君担心万一被发现,我与小青会供出您背后之人。”
燕青闻言没有回答,只是忽然起身跪倒在床榻上,对着眼前的女子重重的行了一个大礼。
“今日燕青亏欠你们二人,以后定用一辈子来补偿!”
如今的男女纲常虽然没有几百年后的明清那般严厉,可这女子又如何敢受男子这般重的跪拜之礼?
这突然的举动把陈妙常吓了一大跳,可却也让她心里仅有的那一点点幽怨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郎君切莫如此,有你这句话,奴家身死又能如何!”
话一说完,两具身体再一次情不自禁的缠绵在了一起,耳鬓厮磨之间,一团团熊熊烈火又在这秀榻之上重新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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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男人!”
等燕青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门,已经在外头看护良久的丫鬟小青红着一张脸,眼睛里满是醋意和期盼。
燕青微笑着走到她的身前,嘴唇凑到她的耳边柔声的说道:“晚些我来陪你。”
这一句话,不禁让小青的身子只觉一阵无力,而那张俏脸却红得比山花还要绚烂。
……
月色下,正在院子里一张宽大的竹席上睡得香甜的鼓上蚤忽得睁开眼睛,等过不多时,一阵很有节奏的敲门声便传进了耳中。
等开了门,本就鼻子比狗还灵的他一脸打趣的笑道:“兄弟,能不能换身衣裳再出门,你这身上可全是女人味啊……”
身后已经被时迁叫醒的许贯忠也笑道:“有的人享尽齐人之福,却还来咱们这故意显摆,确实有些过分。”
他们俩一个是燕青从小便相熟的知己好友,一个是梁山泊上除了卢俊义以外最亲近之人,燕青被二人一阵调笑不紧不恼,反而故意说道:“待会还得赶回去,故而出来得急了些……”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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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迁哪里听不出来他说急着赶回去是指的什么,不禁苦笑道:“反正兄弟我闲着无事,要不去那山里给你弄些大补之物来?不然这般下去,你真身子怕是吃不消哦……”
“哈哈哈哈,不劳兄长记挂,小弟在那府中吃得好睡得香甜,身子自然也上好得紧。”
三人一边开着男人之间的玩笑,一边走进了里屋,许贯忠挥手请他们二人坐了,开口问道:“既然兄弟这时候过来,想必陈小娘子已经答应相助了。”
“嗯,她应下了。”燕青回道:“只不过却有着亏欠了她。”
这句话许贯忠这个出主意的人不好回答,对于他来说,为主谋事,有时候必须得有些牺牲才行。何况若是大事能成,以燕小乙的为人,也绝对做不出那背信弃义之事来。
时迁见二人一时都没有说话,连忙开口问道:“许先生,您真觉得黄潜善能否动心,最后得应在这陈小娘子身上?”
许贯忠点点头回道:“如今各州各县,除了吴玠的人以外,其余不管是文官武将,还是士绅豪族皆被杨明禅与陆文杰等人拉拢,可是黄潜善却一直未曾变态……依我看来,他一是害怕外头局势变化和吴玠、吴璘,二是那性子实在是太过胆小。但是人嘛,总有他极度在意的东西的……”
时迁偷偷看了眼燕青,微笑道:“莫非这黄潜善还是个不爱江山爱美人的痴情种?”
“他是不是痴情种我不知道,但是陈娘子在黄潜善的心里的地位,却远在其他人之上。”许贯忠缓缓说道:“如今万事俱备,或许再请她替咱们借一下东风,这巴蜀便大事可成!”
燕小乙无奈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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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办法我已经告知于她们二人,具体情况如何还得试试才知道。明日我会陪黄潜善的公子去往巴中,正好在路上再给他敲敲边鼓。”
许贯忠点头道:“他不是学过些拳脚,并在军中挂着个虚职吗?你最好能说动此人去说服他父亲,能够让其亲掌成都府新军兵权。”
“这怕有点难。衙内自己倒是想,可是让他掌控这支兵马,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
“不急,先让他在心里有这个准备便好,如今咱们事成的关键,还得是陈小娘子和那位小青姑娘。”
……
这天一早,黄潜善便离开家中去往了宣抚使衙门。作为如今巴蜀数州之地的军政主官,他自认为还是任劳任怨的。沿途看着四处叫卖的小贩,还有相聚闲聊的成都百姓,黄潜善心里升起一丝暖意。
“这都是我的子民啊……”
突然在脑海中冒出的这句话把黄大相公吓了一跳,因为他刚才由衷发出这句感慨的时候,并不是把自己当成四川宣抚使,而是这巴蜀之地真正的主宰。
他觉得自己这个念头很可怕,但是等缓过劲来,却又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而这种感觉让他全身滚烫,只觉得精力充沛至极。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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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最后的一丝清明,让黄潜善决定今日不去衙门,他得好好冷静冷静,不然每天在陆文杰、杨明禅这些人的不断暗示与潜移默化中,迟早得出大事。
这些日子,黄潜善是整个成都府中最纠结复杂的人,尽管在人前他一直保持着云淡风轻的模样,可谁又知道他已经连续很多个晚上彻夜难眠了。
当皇帝啊,那是谁都敢想的事?
而这九五之尊之位,又有谁能真心拒绝!
“老爷,您怎么又回来了?”
妻子徐氏见他又打了回转,连忙让下人们给他宽衣。
黄潜善正欲说话,却见丫鬟中有个不应该在此地的人。
“小青,你怎么没在陈娘子身边伺候?”
躲在后面的丫鬟小青神色有些惶恐的走出来,行礼道:“回老爷,陈娘子正在佛堂礼佛,不让奴婢伺候。所以便抽空来寻我那表兄问点家中之事,却不巧他与公子去了巴中……”
徐氏见她胆小模样,在旁边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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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被奴家碰见了,便把这丫头唤了过来。”
黄潜善本也只是随口一问,何况现在连自己夫人都帮其解释了,更加不会多问。
看向小青笑道:“你这丫头以前不是很活泼伶俐的吗?为何这几次见你,总觉得甚是惧怕老爷我似的。”
黄潜善是一个文人,虽然不算什么青天大老爷,却也有自己的规矩和习性,为人并不刻薄刁难,特别是对这些丫鬟下人,还是极为和蔼随意的。何况小青这丫头还是陈妙常的贴身人,平日里更是从来没有苛责过。
小青见问,微微抬头看了眼黄潜善,可却极为害怕的又低下头去,一脸的紧张模样。
徐氏也有些无奈的道:“你这小妮子,老爷问话为何不回?”
话音一落,只见小青已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嘴里哀求道:“奴婢以前不懂事,还望老爷恕罪……”
黄潜善闻言不禁眉头一皱,因为他太熟悉小青这丫头的性子了,她之所以能去照顾陈妙常,还是自己亲点的。目的就是想找个活泼开朗的人陪着,能让陈妙常早些忘记过去,敞开心扉。
而平日里见到自己虽然该有的礼数依旧周全,但却不像别的下人一般,成日里热热闹闹甚是惹人喜爱。
“你们因何事责罚她了?看把这丫头都吓得变了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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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管家与管理丫鬟的仆妇见黄潜善面露不满的看来,连忙喊冤道:“老爷,咱们未曾责罚她。”
“老爷,是小娘子为了奴婢好,教导奴婢以后不能在您面前如从前般放肆了……”
小青的解释让包括黄潜善和徐氏在内的人皆是极为意外,因为陈妙常的为人大家都是最清楚不过,平日里除了她自己的佛堂外,任何事情都不关心。此时为何突然关心起这些琐事起来?
此时黄潜善心头疑惑之余,却也有着一丝丝喜悦。因为他清楚一个人的心意如果改变,就是从那不经意间的小事中开始的。
“陈娘子乃是心地善良之人,她不管如何做,自然也是为了你好。”
黄潜善现在也不管陈妙常为何会责罚小青了,只是在心里想道:“确实也该去看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