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付,我付还不行吗!”何有才看竹叶青是要来真的赶忙一脸惊恐的点头。
“盛惠。”竹叶青脸上重新挂起了笑容,将手上的药瓶扔给何有才后转身就要出去。
“诶,医师留步,我这真的没救了?”何有才眼中闪过希冀,又期期艾艾的看了他一眼。
竹叶青一脸认真的摇摇头,“有救我不就给你治了吗?”说着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又缓缓的说:“你也是可怜人,要是再加五百两我考虑亏本卖个止疼药给你。”
何有为听着这个灵石数量脸色一黑,他这绝对是被宰了吧,是吧!
可是这事实在不宜声张,他也只好一脸肉痛的咬牙点头,“行,止疼药给我,待会让石榴带你去结账。”
竹叶青一听这话笑意更盛了几分,把手中的瓷瓶扔给何有为。
何有为这才拿到缓解疼痛的丹药吞了下去,几息之间他的脸色终于不再苍白如纸,渐渐有了人的颜色。
等到他身体的疼痛慢慢散去,这精神头回来了一些他就开始算账了。何有才可没忘了自己是怎么不举的,都是李好这个女人晦气,让他失去了自己的小兄弟。
这样想着何有才凶神恶煞的盯着阮明晚扮作的“李好”大手一挥朝门外喊到:“来人啊,把李好这个贱人押入地牢,等两天后直接进行海祭。”
一想到李好两天后就死了何有才脸上的愤怒才平息了不少,石榴在外面听着何有才的吩咐手脚麻利的推门而进,带着两个侍卫把“李好”拖了出去。
石榴有些纳闷为什么少爷要给这李好治伤后又关起来当献祭的新娘,可能这就是少爷的喜好吧,石榴自作聪明的想着。
江余白在一旁看着阮明晚要被带走了他下意识的往那边迈了一步,却被阮明晚传音阻止住。
“没事的小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个献祭我们要去。”
阮明晚用眼神示意江余白稍安勿躁,自己则戏精附身一边哀嚎救命一边顺从的配合着被架走。
竹叶青看着阮明晚浮夸的表演他眼中的兴味更添了两分,他眯起眼睛想这个天赋不错的医修好像有些好玩啊。
“石榴你留下,带着他去账房结两千五百灵石的医药费。”何有才指了指竹叶青吩咐着石榴。
石榴听到这个数量的时候震惊的瞪大了眼睛,这个诊费是不是贵的离谱了些。
但是作为何家的小厮石榴很快调整好自己的面部管理,他清晰的知道自己的定位,多说多错,少爷让他干啥他照做就是了,这样想着石榴毕恭毕敬的给竹叶青引路道:“是,您跟我来。”
解决了“李好”又送走了一看就不太好惹的竹叶青后小少爷摸着那疲软的玩意咬牙,不行他不认命,于是下来这么多天他第一次用传音玉联络了他爹何仲永。
传音闪烁了两下后立马被接通了,那头传来何仲永乐呵呵的声音,“诶有才啊,你终于想起爹来了,怎么样啊最近玩得开心吗?”
何有才听着他爹乐呵呵的话心中的烦躁更盛,他又不能直接和他爹说自己不举了他丢不起这个人,于是他只是没好气硬邦邦的说:“我要回家。”
何父一听自己儿子这么说心里咯噔一下,他收了笑脸声音冷了下去问:“在外面受欺负了?是谁你和爹说。”
何有才听他爹这么说心中的惶惶才有了宣泄的出口,他眼眶一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着自己的苦楚,以及李好那个女人的坏。
何仲永一开始还认真听着,原本他以为自己儿子是被哪个不长眼的欺负了,可是越到后面越离谱,尤其是涉及到了李中岩的妹妹的时候何仲永脸色一变他连忙打断何有才的话,“糊涂,你说你动谁不好非要去动李中岩的妹妹,现下开采灵脉的事宜马上就快成了,李中岩负责着大部分的部署,你这,糊涂啊!”
“爹这不能怪我,谁让那李好穿成那样上街,是她先勾引我的!”何有才大声的控诉着,情绪激动的鼻子里冒出两个大大的鼻涕泡。
“好好好,都是她的不对。只是现下正是用人之际,你务必把李好留下,等灵脉的事情成了爹再把李家兄妹随你处置好不好?”
“她两日之后就要被献祭了,这时已经定了,没事的爹,反正等李中岩下来知道的时候这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对了爹你记得要帮我找医生啊,咱们老何家可不能在我这断了啊爹!”
“你且等到七月,祭祀和人殉只差最后一批了,这一批过后那真龙一定会丧失神智,到时候灵脉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有了灵脉我们什么天才地宝找不到,我儿莫怕。”何仲永安抚好自己的宝贝儿子挂断了传音后冷下一张脸。
“何清欢呢?把她给我叫进来。”暗处的影卫接了命令后直接闪了出去。
一盏茶过后沉寂的书房门被推开,一道沉稳的女声响起:“父亲。”
何清欢身穿一袭镶嵌着金丝纹路的黑裙不急不徐的推开门,她的容貌明艳大方,一身不俗的修为和稳重的行事作风,主打的就是一个高贵和可靠,这样的何清欢在外人眼里是板上钉钉的家族继承人,但是只有何清欢知道她父亲压根没想把家主的位置让给她。
至于原因吗,何清欢在心中略微讽刺的想,大概是想把家主这个位置留给自己的废物弟弟吧。
“怎么来这么慢?”何仲永皱眉看着自己的大女儿第一件事就是挑刺。
何清欢对此习以为常,此刻不卑不亢的解释道:“路上碰到李中岩汇报情况耽搁了一会儿。”
何仲永听到李中岩的名字表情一滞,眼神闪了两下后放弃了找茬直奔主题,“你把手头的工作挤一挤,七月份下去把你弟接上来。”
“我没空,除了生意上的事情需要在七月开会,就连灵脉也是七月份开始开采,我走不开您找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