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天河来的时候可谓是云淡风轻,一脸施施然,仿佛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可此时,却是气急败坏而去。
“这……”
现场一众人,又是一阵面面相觑。
前面明明爆发出了一场冲突,于情于理都该要有一场大战才对。
不曾想,仅仅是喝了一杯茶之后,风雷城的这位大祭司,竟然就么含怒离开?
在不了解他们究竟商谈了什么的情况下,实属令人费解。
“什么意思这是?有了昨天那场风波,这风天河理应有备而来才对,可这是什么情况?”
“难不成,风天河自知不敌?”
“风天河退走了又何妨?我早就说了,这个外族人的麻烦绝不止一点点!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花家的人已经在外面了。”
“没错,是花家的人!”
“先是瓮城,然后是风雷城,昨天连着花家也一并得罪了!如此一来,我族一半以上的大势力都被他给得罪光了,我就不信他还能有活路!”
随着风天河的败走,现场掀起一阵喧嚣热议。
在他们的眼中,陈阳这个外族人多蹦跶一天,都是对他们尊严的一种践踏。
与此同时。
早餐铺对面的一家酒馆中,本尊正是花江月贴身护卫的中年人,正在一人独饮。
“风天河要走了。”
一个青年走过来禀报道。
中年人微微点头,看似气定神闲的他,实际上心里却是充斥着一股忐忑。
他没有想到,风雷城的人竟然会率先找过来。
难道说,也是在这个外族人的身上发现了蛛丝马迹?
青年仰起头,偷偷看了中年人一眼,这才接着道:“我估计,这位大祭司应该是冲着风舞云长公主而来。”
“毕竟,有了昨天那一幕后,他风雷城要是再继续放任风舞云胡作非为,我花家是有理由发难,问他风雷城要一个解释的。”
“说的在理。”中年人道。
正当着青年准备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外面的主干道上突然响起了一道轰然撞击所产生的闷响。
嗯?
中年人挑眉。
然而,正当他准备转头看过去的时候,旁边的墙壁的猛地炸裂,碎石冲溅当中,一道人影混杂在其中,最终如同一个被扔出的沙包似的,狠狠地砸在了中年人的脚边。
“哧!”
血水冲溅而开,在地上疯狂浸染。
“这……”
中年人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已经濒临死亡的家伙正是他带来的人。
旋即,一双冷厉如刀的眸光横扫了出去。
“你也是在这里盯梢的?”
一双双惊愕的目光注视下,风天河才轻撇路边上一个年轻人问道。
年轻人早已被吓懵了,刚才那个被一袖子扫飞的人,正是他的同伴,此时面对风天河的质问,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没有的事。”
“你应该是认错人了。”
年轻人一边说着,一边向后退了过去,尽显诚惶诚恐。
“把我当傻子?”风天河嗤笑一声,宽大的袖袍再次抽动。
“轰!”
年轻人宛如树叶一般横飞了出去,当场毙命。
“风天河!!”
酒馆内,本想静观其变的中年人,见此情形后再也坐不住了,当即一声厉喝,整个人宛如鬼魅一般消失在了原地。
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距离风天河已经不足二十米远。
“明知是我花家的人,还在这里肆无忌惮的残杀,你究竟意欲何为?”
中年人悬停于半空,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瞰风天河,语气森寒冷厉,“今天你要不说清楚,我定要找你风雷城皇主要个解释!”
“呵!”
风天河冷笑一声,“需要说清楚的人,应该是你吧?”
“昨日金震霄找到我,言之凿凿的说,是你,以及你家那位少爷捷足先登,从祠堂内的封阵之中盗走了玄冥宝剑。”
“你花家,究竟意欲何为?”
中年人:“……”
看得出来,这个中年人完全懵了。
什么玄冥宝剑,他压根就不知道这回事,既然他不知道,那么花江月必然也是不可能参与的。
可风天河为什么这样说?
金震霄?
疑惑归疑惑,中年人没有时间多想,连忙反驳,“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压根就没有的事情。”
“没有?这可是金震霄亲口所说!”
风天河加重了语气,尤其是金震霄这三个字,被他的咬得尤为的重,接着道:“金震霄还说,你花家志在造化之门,与我风雷城的联姻,也不过是想拿我风雷城当垫脚石罢了。”
“放他娘个屁!!”
见越说越离谱了,中年人当众爆了一句粗口。
“气急败坏了?”风天河的一双眸子逐渐眯了起来,“先打你一顿再说。”
中年人:“……”
这,这是什么暴脾气?
下一秒,风天河拔地而起,目标直指中年人。
中年人嘴角抽动,避无可避之下,只能直面迎了上去。
“砰砰砰!”
两人在长空之上穿梭碰撞,炸出一道道如奔雷般的巨响,牵连到下方的建筑剧烈颤动,无数瓦砾翻飞向半空中。
几个呼吸的功夫,两人对战了七八十招。
“轰!!”
片刻之后,占据一丝上风的风天河,发出一道从天而降的掌法,厚重如山的掌印,将中年人硬生生自高空打落。
“咔哧!”
骨骼炸裂,血水横飞。
最终,这位花江月的贴身护卫,就这么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希望你家少爷,能够尽快将这件事解释清楚。”
风天河自高空降落,没有再去看中年人一眼,而是瞥了早餐铺里的陈阳一眼,这才大步离开。
“这老家伙,倒是挺听话。”杨虎道。
陈阳放下茶杯,拿起一块手帕擦了擦嘴,“他这算是用行动表达了他的诚意,也是在告诉我,想要合作不需要再去找其他人。”
“看样子,这场合作有戏?”杨虎笑道。
陈阳没有说话,起身离开。
其余人紧随其后。
死寂沉沉的现场,所有人目光紧随他们移动,直至目送他们走出了大门。
大街上。
陈阳背负一双手,不急不缓的迈步,而街道上的人却不约而同朝两边退让,以致于,在这条主干道上让出了一条宽阔的大路。
“咳,咳咳……”
中年人挣扎着想要攀爬起来,不停地大口咳血。
当他艰难扬起头的时候,却发现,陈阳连看都没有看过他一眼。
“这……”
这一幕,让现场无数人瞠目结舌,心底更是五味杂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