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我从了他，要么杀了他。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但落在众人的耳旁，却如同惊雷灌顶，遍体生寒。
继而，一双双眸光都落在了陈阳的身上。
陈阳无视这些幸灾乐祸，以及怜悯的目光，摊了摊手道：“实话实说，像你这种女人，我并不感兴趣。”
赵飞燕：“……”
众人：“……”
一下子。
现场的空气中的温度，急骤下降，似乎连人的血液都要被冰封。
这尼玛，说什么胡话呢？
无数大人物求之不得的人间极品女人，到了他的眼里，竟变得不值一提？
“放肆！”
光头壮汉厉声呵斥，“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罢了，像你这种井底之蛙，很以为自己是个东西？嗯？！”
“小姐，你别动怒，小的我这就去灭了他。”
这光头壮汉，作势就要冲上去，充分扮演好了一个保镖的职责。
赵飞燕也确实是怒了。
对自己不感兴趣？！
呵呵……
这么多年，倒是第一次听人说这句话。
最关键的事，这家伙身边还站了一个明显是女伴的女人，意思是说，她赵飞燕，不如那个女人？
“我想知道，究竟是谁给了这股为所欲为的底气？”
陈阳深知，像这种女人只有攀附拥有强权的男人，才能这般滋润的活下去。
之于这一点。
世俗界也好，这骊山也罢，都一模一样。
再说了，外界早有传闻。
赵飞燕抬手撩了一下刘海，完全没有要回答陈阳问题的意思，而是点向了顾芷青，“先杀她。”
语气平淡，就像在说一件十分不起眼的事情。
或许，在她的眼里，人命早贱如草芥。
嗯？
陈阳突兀的挑眉，眸光直逼赵飞燕腰部上一块玉佩，很清楚能判断出，那是一块凤凰涅槃玉佩，属于道家之物。
品质很高，相当温润，明显被人养了很多年。
陈阳清楚记得，当年秦浩小和尚就腰上，就挂了这么一块玉佩。
当时杨虎好奇的问了一句，秦浩笑谈，这是他们这一脉祖上传下来的，往后他也得传给自己的徒弟。
谁能想到，短短两年时间，这块玉佩竟然到了一个歌姬的手中？
又是何其的讽刺？
“是秦浩？”
陈阳无奈一笑，直接一语揭穿，而后略显感慨，“说实话，纵使亲眼验证，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赵飞燕：“……”
清晰可见，这个女人精致的面庞微微一抖，如同受到了惊吓。
而四周围观的那些人，有人疑惑，也有人大惊失色。
“秦浩？是被道宗宗主钦点为天之骄子，并把李弘烈孙女许配给他的秦浩吗？”
“这，这赵飞燕是秦浩养的小情妇？我的天……”
关于秦浩的事情，在这中州早有传闻，此刻被陈阳这样一说，自然也就彻底炸开了锅。
“我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赵飞燕缓缓起身，强装镇定道：“我听说过秦浩这个人，可惜至今尚未见过这位公子，还请你管好自己的嘴巴，少在这里风言风语。”
要知道，秦浩与李弘烈孙女大婚的事情，很快就会公告天下，在这个重要关头，要是传出秦浩与歌姬赵飞燕牵扯不轻的话……
秦浩会不会被毁了，她不知道，但她赵飞燕会被抹除的事情，却是百分百。
她终究只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歌姬出身。
在大是大非面前，分文不值。
大概率，会被秦浩亲手执剑斩杀。
只是这么一想。
这位一向风光无限的女人，惊觉脊背冒出大面积冷汗，整个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我倒是无所谓，污蔑了秦浩公子，恐怕整个道宗都不会放过你哦。”
赵飞燕轻笑，一双秋水长眸却是杀气腾腾。
陈阳笑而不语，没有了后续话语。
但！！
正是因为此，让得赵飞燕心底咯噔一下，一颗心直接沉到了谷底。
她并不知道陈阳是如何判断出来的，但这笃定的态度，已经自信的神情，却是给她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冲击。
“算了，我也懒得跟你浪费时间。”
赵飞燕再次点上了一支烟，慢条斯理道：“我始终相信，只有死人才不会大舌头胡言乱语。”
“去，将他们一并杀了。”
吩咐了光头壮汉一句，赵飞燕大大方方，侃侃而谈，“这也算是，为秦浩公子排忧解难，指不定他还会请我吃顿饭？”
这神态，这模样，可谓是坦然自若。
导致四周看戏的众人，彻底被这两人搞蒙了，完全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其实，即使是秦浩站在我面前，也不敢有半点过分的举动，就你？”陈阳摇头轻笑，从始至终，没有将这个女人放在眼里。
赵飞燕：“……”
就这么一下子，这女人猛地倒吸一口凉气，这番话她是不相信的，但从陈阳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气场，却让她惊悚震怖。
哪怕是在秦浩的身上，她也从未感受过这种恐怖的气场。
难不成，秦浩真的不如他？
“这一次，给秦浩一个面子，往后啊，希望你好自为之，别太将自己当成一回事。”陈阳掐灭烟头，屈指一弹道。
言罢。
陈阳挽起顾芷青的小手，朝着江对岸缓缓踱步。
“哼！”
赵飞燕冷笑，“没有我的允许，你活不过今天。”
陈阳视若无睹，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装模作样！”赵飞燕恼羞成怒，吩咐光头壮汉，“杀了，一个不留。”
“好的，小姐！”
早已忍耐不住，杀气爆棚的光头壮汉，在冷笑连连的同时，一个健步冲出，五指弯曲成爪，就要抓向陈阳脖子。
哧！
突兀的。
一抹璀璨寒芒，如同流星划过虚空。
噗嗤。
寒芒透过光头壮汉，将他整个人一劈为二，血溅长空。
当众人堪堪缓过神的时候，陈帅收剑入鞘。
这……
一下子，包括赵飞燕在内现场所有人，一双眼眸都要在眼眶中炸裂而开了。
“我师兄今天不愿杀人，但我可以代劳。”陈帅漠然道。
赵飞燕：“……”
继而，她下意识看向了陈阳。
“这只是一个警告，再继续，都得死。”
片刻后，陈阳略显缥缈的语气传来，“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你。”
赵飞燕：“……”
众人：“……”
这他妈，究竟是什么人，行事作风竟是如此霸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