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咖啡。
即使隔着落地窗,依旧能够清楚的看见,这支白袍铁骑长枪直入,直捣纠察院的中心。
因为之前陈阳有过命令,所以只有一部分人受伤不轻,并没有人因此而丧命。
“这,这都是什么人?”
全程目睹的周雨菲,惊愕的捂住嘴巴道。
“他们啊,是为战争而生,同时也是我陈阳的兄弟。”陈阳眯着一双眼,淡淡的说道。
嘶!
周雨菲深吸了一口气,同时心生复杂的情绪。
她岂会看不出来,与北方雪域的这一仗,眼前这个男人是铁了心要打了。
“你,你……”
继而,周雨菲看向陈阳,几番张嘴,似乎想要劝说,但最终只憋出一句话,“你一定要小心一点。”
陈阳笑,不置可否。
一入战场,生死不由己。
这一战结果如何,自己是生是死,说老实话,陈阳并没有底。
总之,尽力而为。
“改天我再请你吃个饭?”陈阳道。
周雨菲知道陈阳还有事情要处理,点了点头道:“等你有空再说。”
咖啡厅外。
无数人距离在道路两侧,惊悚骇然的盯着纠察院前,那些无人能当的重甲铁骑。
对于他们而言,什么时候见过这等场面?
这一幕,过于惊世骇俗。
陈阳从人群中挤出,在马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长老院方向。
对着这位统兵总帅的离开,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陈阳仰头靠向座椅,两手杵了杵太阳穴,而后望向霓光斑斓的窗外。
自古以来。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这京都的重要性,注定了重兵把守,一旦动荡,四面八方会有大部队前来驰援。
今天这六千铁骑,恐怕会搅起一番滔天巨浪。
而这,也整是陈阳所想看到的结果。
既然自己回来了,要打这一仗,自然要把内部先彻底整合。
太平盛世,风调雨顺这么多年。
谁能想得到,有朝一日,国破山河的事情,竟然真的会降临下来?
不到二十分钟。
陈阳在通往长老院,唯一的一条主干道上下了车。
头顶冷月,任由寒风扑面。
他背负一双手,迎着月光缓步而行。
前方,也就是长老院大门口,一支大军在集结。
赵功新下的命令,准备驰援纠察院。
远远的,陈阳遥望这一幕。
嘴角不由得扯过了一抹淡淡的笑。
几年过去,还是怀念这种金戈铁马,席卷沙场的情景。
放马南山,战枪归库。
说实在的,不到万不得已,陈阳实属不愿。
“前方来人,还请止步!”
距离长老院还有一段距离,两位身穿戎装的年轻人,挥手制止陈阳,军事管制,还请离开。”
陈阳视若无睹,待距离接近之后,这才笑道:“你们是禁卫军?”
“你……”
其中一人向前一步,正要严厉制止,整个人却陡然一愣,继而整个人挺的笔直,右手抬至额前,“禁卫军百夫长王田,见过总帅大人!”
“禁卫军邵龙,见过总帅大人!”
以前陈阳时常出入长老院,他们作为禁卫军,见过陈阳太多次,一眼认出来,实属正常不过。
陈阳微微点头示意,脚步不停,继续前行。
与此同时。
长老院内。
金正的一番言语,让得这位依靠李济深上位,并从未将前者放在眼里的赵功新,一张脸阴晴变幻,阴沉的都能刮下冰渣了。
“我懒得跟你浪费口舌。”
最后,赵功新猛地拂袖,嘴角泛起一抹阴沉的杀意,眸光猎猎,“拱卫京都的四大分区,已经在派大军赶来,那六千铁骑也好,他陈阳也罢,还能翻出多大的浪花来不成?”
“再者,现在高层已经拍板了求和这一举措,陈阳他有什么理由乱来?说句难听的,他这是不顺民意,是叛国!”
赵功新言之凿凿,掷地有声。
这番话一出,周围不少人连连点头,以此表示自己的支持与附和。
“少给自己戴高帽子了。”金正冷笑道:“究竟是谁在叛国,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跟他废话什么,等陈阳来了,让他自己去解释。”
武刑端着一个紫砂壶,淡淡的说道。
“呵呵……”
赵功新笑,就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仰着一个头道:“他陈阳算个什么东西,我为何要跟他解释?”
“数万大军即将进城,我倒要看看,他是把这些人都杀干净,还是束手就擒!金正,我相信你也很期待的对不对?”
尚不等金正说话。
哒哒哒。
大门口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众人闻声望去。
只见一白袍青年,单手持剑,正缓步而来。
嘶嘶!!
一下子,场上了响起了一阵此起彼伏的倒吸凉气声。
而金正与武刑,却笑了。
尤其是金正,嘴角高高翘起,意味深长的看向赵功新。
赵功新错愕,这家伙,怎么就这么走进来了?
陈阳视若无睹,径直走向不远处一个龛亭,历任过世的大长老,都在这里立了一尊雕像。
上一任大长老,自然也在列。
陈阳抽出三根香,一边点上,一边自语道:“尤记得,你曾经问过我,我们这一批人,为何能够如此拼命,如此忘乎所以。”
没有提及是谁,仅用你代替。
“不过是忠肝义胆,威武不屈。”
“这片热土,生我养我,所以我热爱它,就像爱自己的母亲。”
说到这里,陈阳双手持香,举至额头,恭敬的鞠了三个躬。
“正如您一样,为这片热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陈阳向前几步,将三根清香插入香炉,“你啊,劳苦一辈子,又何曾享受过一天清福?”
“而今你不在了,但这个民族的脊梁骨,不能因此而弯了!!”
“老子戎马十几年,打过无数仗,再狠的敌人也遇到过!北方雪域是很强,但我们这批人又岂是吃素的?!”
“今天我陈阳在此立誓,只要我未死,他北方雪域休想践踏我族一寸热土!”
哧!
陈阳割裂手指,将鲜血洒在雕像前,而后单膝跪地,“今日,我以血立誓!”
现场众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