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秘书吓的战战兢兢不敢说话,这个时候过去触董事长的霉头,不是找死嘛。
一刻钟后,发过一阵火的吴蕴和渐渐平静下来,眼神阴霾的看着桌上的文件,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早知道会出现今天这种局面,当初就不应该为聂泉站台。
叮铃铃!手机铃声响起,将吴蕴和的思绪拉回现实中。
“爸,爷爷醒了,说要见你,赶紧来医院一趟。”吴雪儿急切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来。
“好,我现在过来。”吴蕴和听后大喜,现在他唯一能够仰仗的只有父亲的名望了。
匆忙驱车前往医院,见到躺在病床上的老爷子,吴蕴和低着头走进去:“爸,我……”
“好了,不用说了,雪儿都已经告诉我了。”吴子石靠在病床上声音虚弱的打断道:“你自己犯的错就应该勇于承担,就算吴家倒了但腰不能弯。”
“爸,您的意思是让我向沈家低头,可是……”吴蕴和大急,上前一步劝说道。
吴子石手一摆:“去吧,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当初将吴家交到你手中,那是相信你有这么能力带领家族,发生今天这事我也有责任,就算吴家没了,人还在信义还在就一切都还有希望。”
吴雪儿在旁劝说道:“爸,你就听爷爷的话吧,赶紧发布记者招待会道歉,向沈家道歉,说不定他们会放我们一马的。”
吴雪儿从来没有怪过沈家,她知道今天这一幕都是自己父亲造成的,也是罪有应得。
吴蕴和表情连番变化,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爸!”
尽管心中万分不愿,吴蕴和最终也只能听从父亲的安排,前往沈家登门赔罪。
吴蕴和离开病房,准备找一个安静点的房间给沈家人打电话,忽然一个来自京都的电话打了进来。
“喂,你是哪位?”吴蕴和接通电话问道。
“吴总是我,聂泉!”聂泉爽朗的笑声响起。
“聂会长!”吴蕴和神色一凛,连忙端正态度道:“聂会长您这是有何指示?”
“吴总,长安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沈家这是欺人太甚,我这人最看不得仗势欺人之人。”聂泉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根本目的就是想要帮助吴蕴和。
“这这……聂会长您说的是真的吗?如果真能够保住吴家,您让我做什么都愿意。”对吴蕴和而言,聂泉就如同及时雨,如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忙表忠心。
两人在电话中商量了大致的合作范围,具体的细节问题聂泉将不日从京都赶往长安详谈。
吴蕴和挂断电话后,不仅仅堵在心口的那团气消失无踪,更是一股激动和热切渐渐升起。
“哈哈哈,看来那天我的站队很成功,远在京都的聂会长都关注着我,这次有了他的帮助,我吴家就能趁机将沈家给吞了。”吴蕴和想到美妙之处不禁放声大笑。
当笑过之后,吴蕴和赶紧去做好相关准备,同时他暂时不打算将聂泉找自己的事情告诉父亲,等将沈家吞并之后,再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此时网络上对于吴家的言论依然极为不利,合作商、股市各方面都在往不好的方向走。
而就在这时,一股陌生的资金流,忽然涌入股票交易市场,开始大力太高吴氏商行的股价。
并且原本网络上关于吴蕴和的不好言论,几乎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紧接着,又一则针对沈世年华的报道出现在网络上。
“这是有人在背后帮吴家吧。”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嘛,之前吴氏商行已经快要扛不住了,现在不仅仅有大量的资金涌入,而且就是连言论都给删除了。”
“啧啧,沈家这次有难了,不知道他们准备怎么应付。”
“听老兄这话是知道这背后帮助吴家是什么人?”
“……”
网上忽然出现的新闻,自然第一时间被沈心怡发现,立马组织人手调查,而吴家并没有想过隐瞒,很快就被沈心怡查出京都聂家的身影。
“老公,你说这是聂老的意思,还是?”沈心怡一脸担忧道。
周鼎目露思索,聂家的突然横插一脚让沈世年华有些被动:“应该不可能是聂老,这更多的是聂泉个人的行为。”
沈心怡听后心底松了口气,接着又提了起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聂家出手帮助吴家,我们要不后退一步。”
周鼎揉了揉她的秀发安慰道:“放心吧,沈家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蜗居在金陵的小家族,你要记住现在的你在国内可是知名度很高的哦。”
沈心怡娇羞的挽住周鼎胳膊道:“这都是老公你的功劳。”
周鼎笑笑没说话,脑海中思考着这么应对聂家的办法。
仅仅半天时间,吴氏商行的股价已经拉回原来的位置,长安的市场份额也渐渐回升。
国民都是盲目的,只能通过网络上的新闻,来了解某件事情的发展,所以当看到网络上一片说吴家如何好如何好的言论,自然很快就将前面的事情给遗忘了。
长安博物馆!
“严老,聂家这是什么意思,是决定力挺吴家吗?”周鼎语气清淡道。
严宏远双手背在后面踱步走来:“吴家在长安毕竟是百年世家,吴老爷子同聂老更是同门关系,这件事要说背后没有老爷子的首肯,聂泉是不敢明目张胆出手的。”
周鼎还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吴子石和聂振海是同门师兄弟。
“严老的意思是让我放过吴家?”周鼎试探道。
严宏远虽没有说话,但眼神中的意思就是希望周鼎能够退一步。
周鼎沉默几秒道:“吴蕴和欺负我没有关系,但他欺负我女人,我不会这么轻易罢手的。”
周鼎愤愤离开博物馆,一出门脸上的愤怒瞬间消失,嘴角泛起意味深长的笑容。
“叶董,我是周鼎,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空,有个合作想和你聊聊。”周鼎走至一处咖啡屋坐下,沉吟道:“好,那我在茶楼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