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出现的响动令周鼎精神瞬间紧绷,还未等他有何反应,面前的棺淳底部忽然往里面陷入,一个二十公分左右的长方形黑洞出现在他眼前。
“什么东西?”周鼎带着疑惑借着手电的光看向里面,一个紫黑色刻有花纹的盒子映入眼帘。
峰回路转,周鼎按耐住耐心的激动,小心翼翼的用工具将盒子从里面夹出来。
一个长二十公分,高宽五公分的木盒被放在棺淳上面,周鼎目不转睛的盯着,摸搓下巴皱眉沉思。
“算了,先带回去再说。”良久,周鼎将木盒塞入背包,清理了一下现场痕迹后果断离开古墓。
待周鼎回到怡然居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他简单的梳洗一番后钻进被窝,搂着沈心怡沉沉睡去。
十一月十七号,长安在大雪之后迎来了明媚的太阳,当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户进入卧室照在周鼎脸上时,他才悠悠转醒。
简单洗漱一番,周鼎穿着拖鞋来到一楼,沈心怡腰间系着围裙,手里端着放有油条的盘子从厨房出来,马婧琪则是将碗筷摆好,唯有沈佳依坐在沙发上刷着手机。
“老公,你醒啦,刚好吃早餐了。”沈心怡听到动静,一回头看到从楼上下来的周鼎,温柔道。
“小男人,今天可是心怡亲自下厨,你有口福了。”马婧琪开了个玩笑。
周鼎嘿嘿一笑,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根油条塞进嘴里,嘟囔道:“下次我露一手,让你们看看我的手艺。”
目前住在怡然居的就只有周鼎和沈心怡等三个女人,偌大的房子自然需要有人清扫,周鼎不希望自己女人劳累,直接让胡松给自己找了几个踏实的佣人。
“切,别光说啊,等做到了再说。”沈佳依不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毫不客气的讽刺道。
周鼎讪笑一声,不敢接话,自从上次沈心怡和他聊过之后,他总算明白为啥小姨子对自己的态度这么冷淡了。说白了还是和他找了马婧琪和赵思两人的原因。
但令他相当不解的是,沈佳依因为这事恼火,可和两个女人的关系却相当好。
“佳依,怎么能这么说你姐夫呢,赶紧吃完我们一块去公司,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呢。”沈心怡微微斥责道。
“哼!”沈佳依不敢顶嘴,在经过周鼎旁边的时候冷哼一声。
周鼎心底不断告诉自己不能和小姨子计较,看向马婧琪问道:“婧琪,最近怎么没有看到何山他们?”
“他们有事情,这段时间都不会回来。”马婧琪喝了口豆浆回复道。
沈心怡忽然在旁问道:“老公,最近你听到消息没有,博物馆的严馆长好像遇到难题了。”
周鼎蓦然一顿,疑惑道:“什么事?”
他这几天都在关注古墓的事情,并没有太过在意博物馆方面。
“听说是古墓里面的陪葬品损毁严重,严馆长在修复的时候遇到难题了。”沈心怡如实说道。
话音刚落,沈佳依惊讶道:“姐,这不可能吧,严馆长可是长安最厉害的文物修复专家了,还有他搞不定的东西。”
周鼎倒是对这不感到奇怪,三国时期的陪葬品本来就不多,别看制造简单,但时间太久,一旦损毁想要修复却相当困难。
马婧琪满不在乎道:“修复不了就算了呗,博物馆的仓库里不知道放着多少搞不定的国宝,也不差这一件。”
周鼎眉头一挑,他却不这么认为,想到那么多国家宝贝就这么放在仓库里吃灰,甚至于被时光慢慢腐蚀坏掉,心头就一阵痛惜。
周鼎沉吟道:“严老没有开口,我们也不好插手,看情况再说吧。”
几人吃完饭,沈心怡姐妹提着包前往公司,马婧琪也急匆匆的开着车离开,反倒周鼎一个人清闲下来。
“这段时间婧琪的行为有些反常啊。”周鼎看着马婧琪离开的背影嘀咕道。
自从别墅修建好之后,他几乎整天都见不到马婧琪的身影,也就晚上和早上能够见一面,吃过早饭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周鼎却也不好管的太宽,虽然是他的女人,在自由方面却很放松。
将脑海中的杂念甩出去,周鼎来到书房,将抽屉里得自古墓中的木盒拿出来放在桌上。
这时候周鼎才有时间仔细查看,木盒乃是著名的金星紫檀制作而成,这种木材现如今的价格比黄金还要高,但在古代的存储量还是很大的,单就这浑然一体的盒子就可以看出。
盒子通体看不出一丝缝隙,周鼎用手摸了几遍,从厨房拿来一瓶醋,接着将醋倒在盒子侧面,眼睛紧紧的盯着。
蓦然间,周鼎快速用纸巾擦去醋水,用找到的刮胡须刀片在盒子上轻轻滑动,周鼎感觉到手中的刀片沉入其中,知晓这是找到位置,而后沿着缝隙往左右滑动。
周鼎动作很轻,因为不知道里面放置的是什么东西,唯恐将其破坏。
一个小时后,周鼎额头微微见汗,盒边的缝隙也越来越大,又是盏茶功夫,终于一声咔嚓响起,木盒被周鼎分开。
盒子刚刚打开,周鼎还来得及反应,被放在里面的一块丝绸瞬间氧化成灰。
“窝草……”周鼎就这儿看着丝绸在自己眼前变成灰烬而束手无策。
周鼎叹息一声,数千年前的东西,如果没有特殊的仪器,在遇到空气的瞬间就毁了。他将灰烬扫到一边,露出下面一块泛着紫金色的金属令牌。
周鼎伸手将其拿起,令牌很重,巴掌大小足有三斤,显然制作这令牌的材质不一般,而且一点氧化的痕迹都没有。
周鼎在看到令牌时,瞳孔瞬间一缩,充斥着浓浓震惊,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令牌上除了刻有繁杂的花纹外,还有四个苍劲的小篆——东汉承印!
周鼎眼神呆滞的看着手上的紫金令牌,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这东西放在手上如同烫手山芋,可是让他放弃又万分舍不得。
“看来得想办法弄个局!”周鼎手心紧拽令牌,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