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内刹那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周鼎。
“海明威,这就是你带过来的人,一点规矩都不懂。”邹伟成呵斥道。
便是原本对周鼎有些好感的吴雪儿,脸色也渐渐冷下来。
海明威赶紧起身解释道:“周鼎不是外人,他是我爷爷收的关门弟子。”
恍如平静的湖面丢下万吨巨石,几人轻视的眼神快速消退,一个个都如看史前巨兽般,盯着周鼎。
“呀,海老要收关门弟子了吗,呜呜……我还想拜海老为师呢,那不是就没有机会了嘛,呜呜……”崔文婧泪眼婆娑,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
吴雪儿三人直捂着额头,现在是关心这个的问题吗?
海修齐是什么人?华国仅存的三大书法大师,最接近宗师的一位,能够让他收为关门弟子的人,天赋得有多强。
“老海,那为什么我没有接到海老收弟子的消息?”张鹏声如拽锯道。
吴雪儿等人,也在等着海明威的回复。
“我爷爷昨天在见过周鼎,今天他已经去找其他书法协会的人了。”海明威解释道。
消息确认,众人再也不敢用轻视的眼光看待周鼎,他们可以私底下小打小闹。
但要是涉及到海老的弟子,那事情可就严重的多了,别看他们对待海明威不屑一顾,那是在一定范围内。
周鼎喝完杯中酒,站起来道:“你们可以不用顾忌我师傅,我个人出三件绝世重宝,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胆量接?”
吴雪儿惊骇的看着周鼎,绝世重宝四个字,在她脑海中泛起惊涛骇浪。
“你有三件绝世重宝?”吴雪儿急促问道。
“有啊。”周鼎轻飘飘回答道。
呼呲呼呲!吴雪儿呼吸急促,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为了海明威的那个砚台,她都可以拼尽一切,虽然绝世重宝比不上镇国之宝,但吴雪儿知道,那块砚台,她得不到。
“好,我答应你,但必须让我看到那三件宝贝。”吴雪儿一咬牙一跺脚,答应下来。
这反倒让周鼎愣了一下,心中不禁感慨,不愧是古董世家的人,收藏真丰富。
“想见我的宝贝,你的总得也拿出来吧。”周鼎反问道。
吴雪儿冷静下来,她刚才头脑发热,同意下来。虽然吴家不止三件绝世重宝,但也不是她能够支配的。
“还是换一个条件吧,三件稀世珍宝。”吴雪儿心头滴血,却又无可奈何。
周鼎暗道一声可惜,不过能得到三件稀世珍宝,也不错了。
“行吧!那么什么时候开始?”周鼎语气淡然道。
这是海明威走了过来,在旁边说道:“哥,我们只确定大墓就在这片范围内,具体位置不知道,之前我们已经去看过地形了,所以我们大致明白选哪里,你现在可以先去外面看看位置。”
听了解释,周鼎点点头表示明白,接过海明威递过来的地图,转身往外面走。
“走,我们一起去看看。”吴雪儿招呼一声,率先跟了出去。
周鼎出了别墅,低头看了下手中的区域地图,上面大致画出了以别墅为中心,方圆十里范围内的地形。
别墅正东方面,面临大河,据地图所示,乃是长安的涝河,分东西两条,这条正好是是西涝河,起自秦岭梁。
别墅靠北,是一片小山丘,不过二三十高度,上面还有几栋小屋,升起袅袅炊烟。
左右两侧则是成片成片的农田,地中隐约可见劳作的农民。
周鼎来到桥上,眼睛微眯,打量四周,结合脑海中的风水知识,来最终确定此处是否有大墓所在。
答案是肯定的,不过周鼎一下子也不能够找到入口所在,没有的特定的工具,有些难办。
“哥,看的怎么样了?”跟过来的海明威跑过来小声问道。
周鼎眼睛盯着远方,说道:“你们这有罗盘没有?”
“罗盘,有的,之前有人带了这东西,我好奇买了一个。”海明威想了想说道。
“去,取过来,我在那处小山坡上等你。”周鼎指着升起炊烟的地方说道。
“好嘞!”海明威大步往别墅跑。
正从里面出来的吴雪儿等人碰了个对面,邹伟成问道:“海明威,你跑回去干嘛,不跟过去看吗?”
“找罗盘。”海明威话音刚落,人已经进了别墅。
吴雪儿眉头一皱,之前虽然有些摄于周鼎这人是海老的弟子,但在找墓这一块,还真没放在眼里,可会用罗盘之人,定时对风水有一定程度了解的人。
“雪儿姐,你说这人能找到入口吗?”邹伟成好奇问道。
如保镖一般的张鹏冷哼道:“阿雪身为古董世家的人都不敢肯定,这小子就算是海老的弟子,那更不可能。”
邹伟成顿时不敢吱声,张鹏这人看着安静,却是个心狠手辣之人。
周鼎脚步轻快,没几分钟就跑到小山坡上,选了个最高的位置,自上而下以别墅为中心,再次扫了一眼。
隐约中,周鼎有些计算,不过还是得等罗盘过来,才能做最后的肯定。
十分钟后,海明威气喘吁吁的跑上来,手里拿着一块拼平淡无奇的罗盘。
周鼎扫了一眼,也就百来块的地摊货,接过罗盘,口中低声念着寻龙秘术,眼睛一边盯着罗盘上的指针。
随着周鼎身体不断移动,指针也随之转动,不过转动的幅度有细微的差别,这在平常人眼中或许看不出来,但在周鼎眼中,却代表着不同的意义。
一刻钟后,周鼎收回罗盘,招呼在旁边泡妞的海明威道:“下山了。”
三人回到别墅,吴雪儿几人安静的坐着喝酒。
“怎么样,找好没有,好了的话,现在就画地点。”邹伟成直截了当道。
“我很好奇一件事,你们就算找到入口,又怎么确定是不是真的呢?”周鼎忽然开口问道。
“看到别墅附近挺着的机器没有,圈位置,动手确认。”吴雪儿解释道。
“这样吗?那还真是可惜了!”周鼎眉头一挑,一副无比可惜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