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鼎回过神来后,激动的连声喊愿意,这么好的机会,要是放过了,会天打雷劈的。
“好,拜师的事情待我挑好良辰吉日后在进行,你现在要跟我去海家吗?”海修齐心情不错,目光凝视道。
周鼎沉默数秒道:“好!”
海修齐点点头,看向呆滞的胡兴邦道:“胡总,多有叨扰,下次在登门拜访。”
胡兴邦还沉浸在震撼中,回过神来,连忙回道:“海老客气,应该是晚辈登门拜访才是。”
“呵呵,都一样!”海修齐收到一个满意的徒弟,这些小细节也没太多理会。
“胡总,等我忙完手里的事情,在过来向你道谢。”周鼎在旁边说道。
“嗯,没事儿!摆在海老门下,可要好好把握机会啊。”胡兴邦感叹道。
随后,周鼎坐上海修齐的车子,离开胡家。
“小松啊,你交了个了不得的朋友,又是金陵古董世家,要不了多久,将成为海老的弟子,以后可得常走动。”胡兴邦站在门口,叮嘱道。
“知道了爸,我第一次看见周哥的时候,就觉得他非常人,果然被我猜中了。”胡松笑嘻嘻道。
“明天你就开始接手公司的事情,我老了,也没有多少时日可活了。”胡兴邦想到自己的病,心中不禁泛起英雄迟暮的感觉。
胡松在旁安慰道:“爸,不会的,我已经命人去搜索燃血草,到时候你的病肯定能痊愈。”
“但愿吧……”胡兴邦也才五十来岁,自然不希望这么早离开人世,叹息一声道。
话说周鼎跟着海修齐坐在后面,海明威安安静静的开着车。
“小鼎啊,据说你是金陵沈家的上门女婿?”海修齐忽然出声问道。
“是的,我老婆是沈家大小姐沈心怡。”周鼎直言不讳道。
开车的海明威嘀咕一声:“做了我爷爷的弟子,你这上门女婿的身份,简直太丢人了。”
周鼎没说话,沉默下来。
海修齐呵呵一笑道:“没事,我老头子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何况现在社会这么开明,男欢女爱很正常。”
周鼎感激道:“谢谢海老,我很爱我老婆。”
一时间,车厢内又陷入沉默。
海修齐闭眼假寐,周鼎别过头,注视着窗外,车子已经开离市区,朝郊区而去。
半个钟头后,车子停在一栋独门小院,门口两头大石狮子,屋檐挂着大红灯笼。
“爷爷,到了!”海明威停好车,打开车门道。
“嗯,走吧!老头子我也有点饿了,让你奶奶多准备吃的。”海修齐静静道。
周鼎跟在身后,像个小学生,茫然的打量着四周环境。
这里给他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幽静,静到能够听清草地里虫子的鸣叫声。
一路走来,周鼎没有看到一个下人,偌大的房子,虽然灯火通明,却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海老,这里就您在这住吗?”周鼎小声问道。
“嗯,儿孙们大了,都不愿意住这么远,都搬到市中心去了。”海修齐解释道。
说话间,几人已经进了大堂,这时周鼎方才看到其他人。
几个人在饭桌前忙碌,其中一个老妇人颤巍巍的走出来。
“老爷回来了!”佣人们瞧见身后的海修齐,赶紧打招呼。
“嗯,我都还没说,你们就知道多准备几个菜,还真是好啊。”海修齐看着桌上满满的佳肴,笑道。
“老头子你还不知道呢,音悦来了,正在后厨呢。”汤云露出一嘴整齐的牙齿说道。
她正是海修齐的妻子,而今也有七十来岁的高龄了。
“哦,柳丫头也来了,正好我给她介绍一个人认识认识。”海修齐诧异道。
“海爷爷介绍谁给我认识啊。”这档口,柳音悦腰间围着碎花围裙,手上端着浓香四溢的汤小心翼翼的走出来。
周鼎听见声音不禁一愣,这不是上午纸轩阁老板柳音悦嘛。
海明威率先说道:“还不是被你念叨了一整天的周鼎。”
“呀!”柳音悦这时才抬起头来,看到周鼎,身体一颤,险些将手里的汤洒了。
“怎么,你们认识?”汤云戴着老花镜,看了两人一眼。
她是知道海修齐出去干嘛了,所以带回来的年轻人,心中也有数,不过对于柳音悦突然到访,的确有些疑惑。
“汤奶奶,你刚才不是还说我手里那副字好嘛,就是他写的。”柳音悦放下手中的汤,轻声说道。
“这么说,他是你和老头子说的,是同一个人?”汤云这时才反应过来。
海修齐有些迷糊,对柳音悦问道:“你们在说是什么?”
“老头子,这个小伙子了不得啊,年纪轻轻,就能写出如此好字。”汤云给柳音悦使了个眼色,后者拿着一副字递了过去。
海修齐一脸疑惑的打开纸卷,眼睛顿时一亮:“这是谁写的,恐有七级水平了吧。”
海明威早已肚子咕咕叫了,再加上从回来都没人关心他,不满道:“这就是周鼎写的,我今儿就因为这幅字输给他了。”
“小鼎,这真的是你写的吗?”海修齐惊骇的看着周鼎,语气急促,之前他只是听了海明威的片面之词,还没来得及看他的字,心想能有中级就可以了,没想到大大出乎自己预料。
“呵呵,的确是我写的。”这种事情,没什么好隐瞒的,周鼎答道。
“哈哈哈,好好好,实在是太好了,老夫没有看错,没有看错啊。”海修齐大笑起来,声音中充满了自豪和得意。
汤云知道自己丈夫的性子,也没出声责怪,只是轻声招呼道:“好了,大家快上桌吧,要不然菜都凉了,这可都是音悦亲手做的。”
海修齐回过神来,拉着周鼎坐在旁边:“今儿高兴,小鼎陪我喝几杯。”
文人多有喝酒的习惯,海修齐更是如此,其酒量还相当不错。
海明威听到喝酒,下意识舔了下嘴唇,第一个冲进了房间,同时大喊道:“爷爷,我去给你拿酒。”
“哈哈,这孙子,惦记老夫的酒很久了,今天大家放开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