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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宴客(1 / 1)

且说程府,自从程熙封了世子,大房各种怨念不已,于是家里风波不断。

郑氏仗着长嫂身份,没少明里暗里,对程向腾冷的热的,夹枪带棒,质问责骂,唾沫星子使劲喷。还好几次提起武梁,肆意贬低,满嘴不屑。

还有大房那几个小辈,个个比程熙年长,在程熙面前也是处处摆足长兄架子,好几次喝骂训斥。

程向腾恼火。

呵,从此以后,他们大房或是长嫂或是长兄,正好把他们二房挨个儿欺负?

程熙最先忍不住,那天被老二程煦又一顿训,便直接对程煦说:“二哥,你不是我亲哥,所以专门针对我!”

程煦拿着这句话,当场回敬了程向腾,提起程向腾之前对他的一次训话,说:“按四弟的说法,原来二叔因不是我们亲生父亲,所以处处针对我们!”

程向腾皱眉,对他道:“小子,别太高看自己。我若有心欺你,你连程家的门儿都摸不着了。”

又问他,“你觉得不针对的样子是怎样的?你想我对你们不管不问?”

程煦忽略他前一句,笑眯眯转问程熙,“四弟觉得哥哥们该怎么对你,是不是不管不问才不叫针对!”

程熙也不管那话峰指向哪里,只管说大实话,“你们若象哥哥的样子,弟弟自然服气。若气恨我得了世子之位,那请上表与圣上理论去,找我麻烦没有道理。还有,我与哥哥们不同,我有爹爹管教,不劳哥哥们费心。”

程煦没法也说他有爹爹管教不劳二叔费心这样的话,于是接着话茬嚎了一场,哭诉没爹的孩子的委曲不易,好像程向腾是个□□,虐待得他们不轻似的。

程向腾烦,直斥他们在西北混这么些年,尽学些悍民的撒泼打滚厮闹赖皮功夫,这哪里侯门公子该有的举止。

让他们未用许可不许出府,要着人重教他们礼仪规矩。

那顿训斥之后,程煦主动给程熙认错,说是他这当哥哥的不对,不该对弟弟太过严苛了,“想着你是世子了,从此后不严格要求自己怎么行,所以要求有些过了……”

拉着程熙,酒楼摆酒给他陪罪。

结果席间叫了好几个唱曲的陪酒的姑娘来,围着伺侯程熙一个。

程熙身边,一直安排有得力周全的人跟着。看事儿不对,拦劝不住,悄悄让人去回程向腾了。后来程向腾亲自过去,把唱花酒的哥几个领了回去,好一顿教育。

程煦不服,拿武梁说事儿,说她当初不就是个唱小曲的吗,如今二叔不是把人当宝,还快要成为侯夫人了吗?

谁说那些地方就不正经就没不下作的人了呢,万一他们也遇到个好的呢……

程向腾气得半死。

程熙忽然出手揍人。

虽然程煦也反抗对打,但很快被拉开,两人并没有对战出个胜负。倒是程熙偷袭得手,程煦那嘴巴挨得结实。

事后哥几个一同被罚跪祠堂。

于是郑氏加入,好一顿哭天顿地,声声唤她的夫君啊你在哪里,咱们娘儿们被欺负啊,没有天理……

成功哭出了程老夫人,老夫人气得不行,把全部的人都骂了一遍。

但最后还是不得不息事宁人,各打五十大板了事。

加罚了程熙,让程熙跟他二哥赔罪道歉。说无论如何,长幼有序,如何能以下犯上,对兄长动手。

然后又罚程煦,身为兄长,不做好榜样表率,竟带着兄弟们章台走马胡行乱来,实在不可饶恕。

郑氏哭得死去活来,抽冷子还想给程向腾还一巴掌。

说程煦他们父亲去的早,能成如今这德性都是谁教的?怪程向腾教导子侄不肯用心。

又说他们大房几个都不小了,失了世子位不说,个个也看不到好前程,他这叔父是怎么当的。

打是打不到的,但闹得人心烦气燥疲于应付是真。

那边程熙不服,说程煦说话不三不四,辱及长辈,实在该打。

程煦也不服,说他不过实话实说,何罪之有,然后又把从前关于武梁的流言拿出来八拉八拉。

其他人各种帮腔助嘴。

郑氏于是说程向腾,弄个不三不四的人生孩子,还要把人弄进家门,你们倒赚不三不四的话难听了?我们清清白白的一家子,倒跟着你们要招外人多少不三不四的闲话。

然后继续说武梁的闲话,甚至嘀咕说,当初外间就真真切切传过武梁与三叔,甚至与程烈的绯闻,也不知是真是假。

老大程烈世子位没得着,也懒得参加程熙的什么得瑟宴了,早早上路赴任去了。当初怕沾上武梁,如今正主儿不在,这当娘的又很愿意把两人凑作堆儿了。能埋汰武梁,埋汰二房,她都高兴。

郑氏说,如果武梁进门,但愿这女人已经改邪归正,千万别和她的其他儿子们勾三挂四了。

她看看程煦满眼担忧,说孩子已经成年了,正是知事儿不多却多少懂的懵懂时候,万一被个有经验的骚性女人勾引,也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

然后她一脸崩溃模样,冲程向腾嚎:我们娘儿们过几天安静日子容易吗?这世间缺正经养在闺阁里的清白大闺女吗,非得弄那么个在外招摇一天到晚和男人言笑作堆的贱货进来,让人日夜悬心过日子。

程向腾差点儿没忍住忽她一嘴巴去。

程熙不干,还嘴道:“我娘虽然开店做生意,但有掌柜有小二,她自己并不经常出面。倒不如婶娘对男人见识多。婶娘在充州时候,可是一天都不在闺阁里呆,听说那是满军营几十万的汉子里混过的。”

程煦跳起来,两人差点儿又打起来。

内宅里鸡飞狗跳,程向腾头疼无比。

这还不比从前,他二房里女人们闹一闹,他出个声也就噤了。

现在郑氏可不怕他,仗着年长,喝斥不住不说,动不动用寻死的,口口声声你要逼死寡嫂啊,我找你哥哥说理去。

后来老夫人训斥她口无遮拦没个长辈样,当着孩子言辞不检点,失了妇德妇言,各种不妥的骂了一通。

郑氏是连老夫人的话都敢顶了,很有些侯夫人在西北,咱谁也不惧的劲头,说她说句实话就是不检点,那外头那种唱小曲儿的东西进门,岂不是该直接打死。

直到老夫人发起威来,说她顶撞不孝,老大虽然不在了,她也可以作主休妻。后来拐杖甩起来,直接用打的。

郑氏到底挨了老夫人一拐杖没敢有反抗动作。

但搁不住郑氏满院哭嚎,说这家快没立足之地了,如今人人都可欺负她去。

老夫人也不好一句句的再骂回去,也不好连哭都不让人家哭。

私下倒劝程向腾,熙哥成了世子,好处到底是二房落了。大房什么也没捞着,心里难免憋屈,这么闹腾渲泄一阵儿,也情有可愿。

虽然造型难看,但属内院事端,只要他们不往外捅事儿,就影响不了个什么门风或大局,不必过多约束她去。

程向腾算服了,这还是他那位风风火火骑马围猎的大嫂吗?原来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是基本技能啊,人人都能拿出来耍一把?

···

不论如何说,郑氏这般闹腾,几个晚辈那般闹腾,程向腾不愿意再纵容。

他知道他们为何有恃无恐的闹,反正现在在外人眼里,大房孤苦,又失了爵位,怎么都是该同情的弱势一方。

他若用点儿什么强硬手段以对,传出去,就真成他谋人爵位,心虚不已,肆意打压不肯容人了。

到时候什么程门家风,一世清名,都被他自己污没了。

若是以前,也不算以前,一直以来,这门风声誉之外的名堂,程向腾都是一力维护相当在意的。什么烂糟之事儿都捂在锅里,一切好说。对外维持和谐表面,照样光鲜。

可现在不同,如果他们只是针对他,不管说他背信弃义也好,骂他欺压孤寡也好,什么说法他都能接着。

但现在他们那么糟挤武梁,程向腾绝不答应。

名声算个肺啊,武梁被传成那样,也照样想得开活得坦然自得,按她的话说,咱不伤天害理,什么时候都问心无愧。

他要娶她的,还有不到二十天,他就出孝了的。他们出孝就成亲,日子都看好了的,从此他们的名声就绑在一起了的。

有她的名声垫底儿,程向腾从来就不指望将来靠什么虚名去流芳千古。

但他绝不想,武梁还没进门儿,就被辱骂责难,他娶她,不是让她过府受累来的。

当然,她也绝不愿意来做个委屈小媳妇儿。

这内宅,得收拾,得整理。

既然世子已经是熙哥儿的了,就算被说成是谋来的,那也是他谋来的,要骂骂他好了,传什么闲话他都接着。

他要把这事儿,主动放到明面上去说。

——程府宴上,程向腾当众表述家事。

说世子这位子,原来他是答应了大嫂给程烈的。奈何圣上抬爱,落到了程熙身上。

如今大嫂对他失望之极,也再不肯相信他,吩咐他从此大房的任何事不准他再插手。

他对宾客人道:“所以,以后大房那边有事,还请诸位直接与大嫂及侄儿们商议吧。好在大嫂主内是很在行的,而侄儿们也大了,可以当家理事交友四方了,我也不必再多担心。”

宾客们有劝和的,说哪家都会有点儿这样那样的事儿,一家子嘛,好商好量共船共济,总会什么问题都解决得了。

有了悟的,知道这是程侯爷要与大房划清界限的意思啊。

有直接表示,咱家和你们大房,从无交集的。

……

那一天,郑氏本来就没准备让这世子的贺宴摆得顺溜,准备好了特别节目的。

如今既然程向腾先提了,于是质问、责骂、痛诉、哭闹,再演一遍。

程向腾不冷不热,态度生硬,“一家人,能友好相处最好,若不能,征得母亲同意,分家也好。”

郑氏不哭了。

不是怕了,而是这个提议,显然她没想过。

程向腾也不逼她表态,告诉她若不分家,这个定北侯府,还是他当家。以后要各自安分,否则家法伺侯。

···

就是在那时候,程向腾接到管事儿的禀报,说武梁那边宅子里,似乎有些不太平。

具体怎么回事儿呢,管事儿也说不清。

原来武梁接了柳水云的传信儿,交待了丫头们不用跟着,然后独自去了花房。

随后,就有噪杂声音传出。

客人们有的说是有人醉酒闹事儿,有的说是有歹人混入,但都并不知道事态严重。

但一向跟在武梁身边的人,可就紧张了。

尤其红茶绿茶她们,武梁不让跟着,她们就远远坐在能看到花房的树荫下等侯。结果自然看到一星半点儿的武斗戏。

红茶绿茶都是混出来的,自然看出双方火拼,并不管他们的事。但这里,到底是自家的地盘儿。万一最后夫人被殃及呢,万一败的一方走投无路暴起劫持呢?

以及,什么人这么大胆子,专选这样的时候,来嘉义夫人府闹事儿?

无论如何,得告诉侯爷知道。

——程向腾对这样的时刻很敏感。

尤记得从前武梁跑出京去,就是趁他府里正摆宴脱不开身时候。

再想多些,不由一阵心惊。郑氏那般不愤闹腾,会不会只是东声击西,又趁这功夫派人对武梁那边不利去了?

当场将一众宾客交给程熙,带了人就往武梁那边去了。

——走到栈桥时就恼火得很。

这一路走来,其中原由他已经弄清楚了。但,凭什么啊?这里是嘉义夫人府啊,咱府里是缺人咋的,凭什么咱家的栈桥边,守的是姓邓的的人啊。

并且,两个人在花房里做什么,为什么外面需要有人守着?

既然柳水云跑了,既然为非作歹的人已经清理干净了,他们为什么不出来,有什么事不方便外人知晓不能到外面说?

程向腾一头火,但脑子到底清醒。如果那边真有什么不宜观瞻的事发生,总不好自己带着人去围观去,到时吃亏的还是武梁。

当下手一挥,让手下的人就地“驻扎”,自己一个人上了栈桥。

不知道有没有刻意,反正他的脚步声那么轻,让武梁硬是没听到。

但他们两人的情形动作,程向腾是看了个明明白白。——衣衫不整,不成体统!没有旁人么?不会请大夫吗?为什么要亲自给他裹伤?

还有邓隐宸的话,程向腾也听了个真真切切。——心怀不轨,该死的贱人……

但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他明明火冒三丈,却没有第一时间冲上去。而是止步屏息,和邓隐宸一样,等待着武梁的回答。

在邓隐宸的想象里,武梁的答案要么是,要么否。两种答案他都能接受,他都做好了心理准备。

在程向腾的认知里,武梁绝对不会同意,这种信心他有。——她是他的人,他们就要成亲了,跟你姓邓的有个屁关系,痴心妄想。

不过,她应该也不会否定得太诀绝。

她遇到为难时刻,一般不会*的把事搞僵。她会比较委婉迂回,既力求达到目的,也不让城池失守,那才是她的一贯作法。

但是程向腾内心里,当然很希望武梁别那么迂回,最好直接甩姓邓的几嘴巴去:让你胡说八道,让你狗嘴胡吠。胆敢对本夫人提这样的要求,去死吧你……那才趁心快意。

总之,两个人都等着武梁的表态。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武梁那个败类,只愣了那么一瞬,就说了句让邓隐宸傻眼的话。

她说:“啊,这样啊?那……让柳水云自生自灭好了。”

不是使着劲求他饶命吗?就这么轻飘飘地又放弃了?

邓隐宸脸上表情破碎。

程向腾绽出个大笑脸来。

然后,武梁忽然又嘟囔道:“不过,邓统领,那柳水云可是绝色啊。你如果救了他的命,他万一感恩戴德以身相许,你不就求仁得仁更加圆满了?”

邓隐宸:¥·%*#¥·%*#摩尼马拉井巴哈……

程向腾爆发一阵大笑。

真的,痛快得很,什么不快都没了。

被笑声惊动,武梁于是一脸惊喜,叫着“侯爷怎么来了”,欢快的小鸟一样跑上前去。

邓隐宸默默低头,自己动手,把纱布打个结,把衣衫穿好。心里知道,她最后那句来得突兀,定然是已经察觉程侯爷来了,才故意说的。

她平时,尤其是两人独处,从不会叫他“邓统领”。

心里不由一叹。

真真领教了,小脑袋转得是真快啊。就这么一句,危机解除,哄得那位笑成那样了。

可是,这样算什么?为什么不干脆拿剑来戳,好让那位笑得更傻,好让他从此死了心?

——然后,邓隐宸继续领教着某女的说谎本领。

武梁原原本本,把事情的经过,讲给程向腾听。全程无说谎,甚至包括她帮着柳水云,伤了自己手掌,也让柳水云伤了邓隐宸的事儿都说了。

只不过有技巧的略过了她抱紧他,两人肌肤相亲的细节。

所以,也不算说谎吧?绝大部分真,只有技巧的隐藏那么一点点儿,算说谎吗?

他惯常审询犯人,知道最难审的就是那种,九分以上的真中,只掺那么一点儿假。何况她还不掺假,只隐藏。

邓隐宸不知道为什么想嗤笑一声,不着边际地想着,嘿,她还具体高素质的犯罪才能。

如果她犯事儿,如果他来审,谁赢?旗鼓相当棋逢对手的较量,会很有趣吧?

又想,人家以后的日常,是不是常常会有那种智慧的碰撞?程向腾死死放不下她,九曲十八弯的,终于要娶了她。和她这种聪慧,也有很大的关系吧?

他未必完全猜不到她会隐瞒些什么,但瞒得合情合理,一样让人心情愉悦呀。

邓隐宸知道武梁为什么当着她的面,就在那儿细说经过。她也是说给他听的,她在默默跟他统一口径,又向程向腾展示她的坦荡荡。

这个女人……

邓隐宸默默的又叹了口气。

——邓隐宸在那里感叹武梁的聪敏过人,却不知道,其实武梁很有些后悔说过那句话。

因为那句话,程向腾说,他也不要插手柳水云的事了。

既然是圣上给大统领下令拿他,那当然事关重大嘛,他为什么要扯进去?还有,他家妩儿可是个大醋坛子,他若救了姓柳的,万一也被她误会出什么“以身相许”来,实在不妙啊不妙。

武梁:……

···

武梁一直以为,经过柳水云他们这么一出儿,第二天她这小宅院,肯定又是一大波热评。

然而并没有。

邓隐宸和柳水云都是暗中行事,尽量遮掩。果然顺手照顾的情分还是在的,没有扩大影响。

客人那边又有唐端谨夫人帮着照应安抚,除了最初有些纷乱,后来都平顺度过。

大约也因为有邓隐宸出头,客人们知道他的能耐手段,以及与武梁的交情,大多觉得不管是谁作怪,都出不了大乱,所以相当安心。

虽然柳水云一直没有登台开唱,但他特殊人士嘛,可能宫里召唤,提前退散,谁也不能说什么。

而这一日的八卦风头,属于定北侯程家。

——不管怎么说,大房孤儿寡母,程侯爷这当家人理应多多照应才是。

并且现在这当间儿,正是二房得意大房憋屈的时候。程侯爷选这样的时候说些明显对大房不满的话,实在不是个好时机。

从来府第之事,不过女子争宠,男子争位。

尤其男子争位,各家大到爵位,小到主事,权力交替时,都会上演这么一出。因此程家两房间的暗涌,很能引起高贵府第的人们,妄加推论的参与热情。

各家不仅可以从中借鉴,还最好能参透其中缘由,摸清各方关系,决定未来交好方向等等。所以它不但是个八卦,还有相当的现实意义。

程家的世子争位,又加了武梁这号大名鼎鼎人物风云八卦人物在侧,更加了一些趣味性。

明白的人都知道,程家两房,肯定是已经不睦到一定程度了,要不然程侯爷不至于选这么个不恰当的时机来与大房撇清干系,落人话柄。

也有不那么明白的,或者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起哄瞧热闹的,便就个中原因,各种的推测演义。

后来关于程家两房相争的话题,男男女女皆有人参与议论,竟因此引申出不同的版本大戏来,什么阴谋阳谋论都有。

更有甚者,直接追溯到程家老大之死去了:前侯爷被刺,谁是幕后黑手,谁人最终得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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