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楼梯角落,他深吸了几口气,他有些后悔把五卷送给杨翌了,早知道这几幅画五天就能卖上五千万的价格,当初就该留在自己手中。
不过,送出去的东西就是泼出去的水,就算再怎么样,他也不会再讨要回来。
他拨通了杨翌的电话,把云老爷子的意思转达给他以后,快速回了客厅。
此时,三楼走廊拐角的公用凳子上。
杨翌双手插兜,缓缓站起身来,向着楼梯走去。
回到二楼以后,杨翌远远看到云眉一个人在孤独地欣赏着画卷。
他走上前去,站在云眉身后问道:“怎么了,看你脸色有些难看。”
云眉转过头,眼圈微微泛红地道:“翌哥,我真觉得我的爷爷太过分了。”
杨翌缓缓低下了头,抬手摸了一下她细嫩的脸庞,安慰道:“好了,不要太过纠结了,我们现在不也已经针对云家展开动作了,不是吗?”八壹中文網
“嗯。”她抽泣的点头,眼泪忍不住地留了下来。
她深深的感觉到,这个时候,只有杨翌才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她依偎在杨翌怀中,闻着他身上的气味,莫名安心了许多。
然而,就在这个事后,云老爷子从远处走了过来。
还没走到近前,云老爷子看到孙女和那个废物搂抱在一起,心中燃起熊熊怒火:“谁让你碰我孙女的!”
说着,她加快步伐,匆匆跑了过去。
云眉听到这一声怒喝,赶忙推开杨翌道:“你快走,我爷爷来了,他们过来肯定又要辱骂你一番。”
杨翌望着眼前的可人儿,轻松笑道:“没关系,他们又伤不到我。”
“我知道他们伤不到你,但是,我就是不希望他们刁难你,以你的性格,他是我爷爷,你一定不会大动干戈,所以……总之,我就是不想让你受委屈。”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眼看就要听不到了。
杨翌捂着后脑,哈哈大笑,而后饶有韵味地看着她问道:“你不会是真的爱上我了吧!”
云眉顿时脸红,脑袋也低了下来。
不过,在她听到匆匆而来的脚步声后,又赶紧抬起了头。
“好你个废物,现在还不松手,想死是吗?”云老爷子沉着嗓子问道。
说话的时候,直接伸手抓住云眉的皓腕,将她一把拉了回来。
云眉皱着脸,脚步踉跄扎到他怀中:“爷爷,疼。”
云老爷子扬了扬脖子,几步走到杨翌身前:“我可告诉你,我家女儿现在可是眉翌集团齐总的人了,前两天也和齐总共度春宵了,你最好离我家云眉远一点。”
杨翌没有反驳,叹息一声,斜眼打量着云老爷子,眼神当中满是不屑。
前几天还对自己恭维的要命,这一傍上眉翌集团,他竟然变了一副嘴脸
“杨翌,还是这么跟你说吧,云眉现在已经是齐总的人了,你知难而退吧。”云老爷子长出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道。
“我这真的是为你好,齐总是什么人,连我们都不敢得罪,你得罪了他,一定没有好日子不是?”
听他说的这么大义凛然,仿佛真的是为杨翌好一样。
杨翌摇头叹息。
如果不是为了后面的大计划,他真相立刻把齐云叫过来,让他们见识见识自己到底能不能得罪的起齐云。
尤其是在今天发现了严家的端倪以后,他更加不能急于浮出水面了。
想通这一点,杨翌撇嘴微笑,直接转身离了二楼。
“云眉,不是我说你啊,你现在都是齐总的人了,怎么就这么不思进取,非要和他厮混在一起。他能给你什么啊。”云老爷子语气轻蔑道。
刚走出不远的杨翌脚步一滞,侧过头来瞥了他一眼。
就这一眼,他有一种如坠冰窟的感觉,浑身上下不停打着哆嗦,两腿之间淌出一股带着刺激性气味的液体。
出了世博馆,杨翌直奔厚德载物花园。
两个小时以后,云眉推开了房门。
“翌哥,今天……”她话音顿挫,满面歉意道。
杨翌坐起身子,伸手抓住她光洁的手臂,用力一拉,她顺势坐进怀中:“放心吧,我脸皮厚,就算他们说我一天,我都没事。”
“对不起……”云眉的声音越来越小,两个脸蛋也跟着红了起来。
而后,她就这样依偎在杨翌的怀中,进入了梦想。
翌日。
“呀,我怎么就这么睡了!”云眉惊厥站起,看着杨翌,歉疚地道。
杨翌扭了扭腰道:“没事,我又不怎么累,你睡好了?”
云眉点头:“好了……”
说完,她脸色一红,直接进了洗漱间。
送走云眉后,他钻进储物间,好在他最近搬过一次家,比较贵重的东西他都重新整理了一遍,要不还真不知道去哪找这燕州五卷。
翻出这几卷画以后,他找了一个布袋直接装了进去,大摇大摆地出了门。
“钱先生,今天燕州五卷就送来了吧。”此时,世博馆楼上,十几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围坐在一起。
云老见钱烈宪来了,赶紧站起身来,低声问道。
旁边,那些素未谋面的老者也跟着一个个站起身来。
他们都是燕州五卷的追捧者。
昨日云老通知他们,有机会阅览燕州五卷的真迹,他们一个个如同嗅到鲜血的苍蝇一般,想都不想就掏出了包中的银钱。
钱烈宪抿嘴一笑:“放心吧,用不了多久就能送来。”
“那就好,那就好。”云老面容和善的笑道,而后看向身后的那些老家伙们道:“一会看画的时候,都注意一点,千万不能给弄坏了。”
后面的老家伙们一个个点头弯腰,恭维的不成样子。
没过多久,杨翌到了楼下。
今天的一楼,明显比昨日冷清了许多。
他背着布袋走了进来,一边走着一边拨通了钱烈宪的电话。
钱烈宪一看是他的号码,对着众人一笑道:“画到了,我去取一下!”
“钱先生等等。”云老忽然出生,伸手去烂钱烈宪:“我也想见识见识是哪家的人这么幸运,竟然得到了钱先生的不世之作。”
钱烈宪脚步停滞,面上稍有尴尬道:“不是我不带你去,这位小友性格怪癖的很,如果你这么贸然下去,说不定他就不接画了,所以还是稍微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