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不用！”
莫凡一脸虚弱的模样，微微摇头，将双刀收回神魂空间，只是看着司徒筠，问道：“你守得住吗？”
“可不要小瞧我！”
“那行，这里便交给你了。”
莫凡点头，随后看了一眼城中心，满是煞气在四处飘散，多到开始实体化，遮挡住眼前的视线。
这些都是刚才消灭的妖魔所残留的煞气，而现在，四周的煞气受到牵引，直接全部被莫凡吸收进体内。
待城中心的煞气全被莫凡吸收，连空气都变得清新了几分。
而此时的莫凡一改之前的虚弱模样，身上仿佛充满了力量。
莫凡看了一眼司徒筠，“走了，我解决完那边，便回来帮你。”
司徒筠不服气地说道：“说不定是我先解决完，去帮你呢！你小心些，可别被打死了……”
“你也是……”
说完，莫凡将三面煞气墙收回，直接跳上房屋穿梭，往东南方向的跑去。
那些妖魔看见莫凡离去，也并未阻拦，因为妖魔知道这个男人远远强于他们。
而这个方向应该是去找那个失控的妖魔化人族，若是能相互牵制就更好了。
至于现在，更重要的是剑阵的问题。
若不将这女人杀死，恐怕会影响到上面的战争局势，这是不能允许的。
“为了整个妖魔族，杀了这女人！”
“杀！”
“杀！”
……
随着三条街道呼声响起，无数的妖魔冲向城中心，誓要杀死司徒筠。
对此莫凡也并没有去管，依旧往目标路线前进，若是做不到相信身边的同伴，那这场行动就注定失败。
“去！”
看着三面进攻的妖魔，司徒筠挥动紫薇剑，悬浮在空中的紫剑立即展开行动。
紫剑分成三队，分别冲向三条街道的妖魔，紫芒闪过，无数的妖魔瞬间殒命，残肢断臂散落一地，却依旧阻挡不了妖魔前进的步伐。
司徒筠深知不解决掉这些妖魔，是腾不出手支援的，她给紫薇剑传递消灭周围所有的妖魔后，便放手让它自由发挥。
这个时候。
数只妖魔靠近司徒筠，有用爪的，有张口的，也有伸出触手的，他们唯一的想法便是将这女子杀死。
一晃眼。
司徒筠出现在他们身后，双手不知何时多了锋利的匕首，上面还有血液缓缓滴落在地上。
司徒筠看着还未冲过来，便被吓得愣在原地的妖魔，似笑非笑地说道：“我好歹也是聚灵境的，这么看不起我，不太好吧！”
“可恶，杀了她，不然我们都得玩完！”
……
幽暗的小道上。
莫凡一路几乎畅通无阻，只是偶遇几只妖魔，正着急地往冯宇所在的方向赶去。
莫凡顿感不妙。
他顺手将偶遇的妖魔给消灭掉。
随着距离目的地越近，明显能够感受到四周的煞气也越来越浓郁。
甚至煞气已经实体化，能够如同莫凡释放出的煞气般，直接被普通人看见。
连同周围的建筑也正在逐渐被侵蚀着，发出“滋滋”的声响。
莫凡即将来到目的地，通过远视，勉强能看到里面的场景。
这里被漫天的黑色煞气覆盖，建筑早已被侵蚀得看不出原样，还在不断冒着黑烟。
在阵法中间正好有个人影，背对着莫凡，蹲在地上，不知道做些什么。
莫凡走近一看，却发现这已经算不上人了，只剩下左侧脸还保持着人样，只是显得有些苍白，瞳孔无神。
至于右侧脸……
眼珠翻白凸出，皮肤肿大泛紫，嘴上有着锋利的獠牙，不断咀嚼着妖魔血肉。
四肢变成会蠕动的紫色表皮的透明血肉，仿佛拥有自我意识，忽大忽小。
透过紫色血肉，还能够清楚地看到黑色煞气在里面流淌。
这……真的是冯宇？！
若不是那仅剩的半张脸，莫凡都觉得这就是一只妖魔。
此时的冯宇正在蹲着，啃食地上的妖魔尸体，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怎么新的食物还没来！”
莫凡脸色阴沉，缓缓说道：“冯宇？”
听见莫凡声音的冯宇缓缓起身，将手中尚未吃完的妖魔小腿丢到一旁，转身看向莫凡。
“莫凡？快杀了我！”
“莫凡？我要吃了你！”
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从冯宇的嘴中传出，这让莫凡震惊不已。
看着左侧脸恢复神情，一副哀求的模样，莫凡迟疑道：“你还存有意识！”
“我快要彻底失控了！快杀了我！”
“闭嘴，过来受死！”
占据冯宇身体的怨灵愤怒地拿起长刀冲向莫凡，显然不想让冯宇闲聊。
见状，莫凡连忙后退躲闪。
长刀劈在地面上，直接产生了一条深深的裂痕，上面还附着着黑色煞气，在侵蚀着地面。
莫凡神情凝重，冯宇吞噬了太多妖魔，此时的修为至少达到聚灵境八九层，这已经超越了莫凡净化怨灵的极限。
他立即询问神魂空间里的天儿，“天儿，有办法净化超过自身境界的怨灵吗？”
天儿摇头道：“不行，怨灵境界高于主人，更别说怨灵已经快占据整具身体的掌控权了，哪怕强行净化，也只能保持短时间的清醒，救不回来了……”
“这样啊……”
莫凡感到十分落寞，一名为了人族奉献，斩杀妖魔的人，最终却要成为屠杀人族的妖魔，恐怕他自己也不会愿意……
哪怕短暂的时间也行！
至少……让他看到惊鸿城得以解救！
莫凡说道：“强行净化怎么做？怨灵已经出现，天儿直接出来吸收吗？”
天儿明显不愿意，却还是解释道：“怨灵没有占据身体时，是煞气本源，天儿可以直接吃掉净化。
可现在怨灵占据身体的掌控权，天儿若是吃掉，那么他会直接死掉。
只有等怨灵占据的身体陷入虚弱状态时，天儿才好将其压制，不过会消耗主人大量的煞气，以及魂力，可要休息好久才能恢复……”
坐在一旁的莫渊，摇头说道：“反正都是必死无疑，没必要浪费这些，直接杀了他吧。”
“不行！”
莫凡摇了摇头，叹息道：“他为了一城百姓牺牲，不应该带着遗憾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