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的病房中,莫名其妙的被安排了一顿检查,现在他的伤口因为推车轻微的颠簸,而引发了一阵阵的疼痛。
虚弱的身体,和伤口的疼痛,让他异常煎熬。
此时,医生和护士都已经下班了,只留下值班的医生和护士。
他疼得受不了,就按了铃。
可是值班的医生和护士现在都在一个入院的新伤者那边忙,那个人的伤势比他重,疼到叫唤的整个科室中的病房都能听清,自然是先照顾那边。
加上叶言已经成为科室中最令人讨厌的病人,每天都不断折腾护士,所以就算护士那边不忙,也得犹豫半天才敢进入他的病房。
叶言不敢用力,只能低吼着发泄心中的不满。
“该死的医生护士,该死的......”
忽然听到病房门打开的声音,叶言看都不看,喝道:“老子疼,快给我打止疼药。”
病房门关上,脚步声接近,就听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女人声音说道:“叶言,你还真是个废物。”
听到这个声音,叶言的瞳孔猛地睁大,一股无比悲愤的情绪,爬满了脸庞。
“白问筠,你这个贱人还有脸来看我!”
他缓缓转过头,站在病床的不是白问筠,还能是谁。
不但有白问筠,还有他同样憎恨的陆封。
而白问筠这个贱人,此时正像一只乖乖的猫咪一样,懒洋洋地靠在了陆封的怀中,泛着桃红的脸颊轻轻在陆封的怀中摩挲着。
她那娇媚的眼眸,略带着挑衅地看着叶言,樱红的秀唇勾起嘲讽的微笑。
而陆封则像是一个疼爱宠物的主人,手掌在白问筠的青丝上轻柔地抚摸着。
“你们......你们这对狗男女,你们滚开,立马从我眼前消失。”
如果没有陆封的介入,白问筠就会是他叶言逆来顺受的童养媳。
而现在,这个贱人竟然投入他仇人的怀抱,还当着他的面秀恩爱。
这对狗男女,就是明摆着来气他的。
内心无比愤怒,但叶言此时除了骂人,他还能做什么呢?
他连床都下不来,他连小便都要用尿袋,他想报仇,可是他做不到啊!
“老公,他好凶啊!”白问筠仰起娇美的脸庞,看着陆封,陆封在她的樱唇上啄了一下,说道:“别怕,小筠老婆,有老公在,疯狗咬不到你。”
“啊啊......你们这对狗男女,你们都去死啊!”
叶言愤怒到全身都在颤抖,因此而牵动了伤口,疼得他呲牙咧嘴,额头上都渗出了汗水来。
“师弟,你很不舒服吗?师姐看着好心疼,师姐给你捶捶吧!”
白问筠离开了陆封的怀抱,伸出娇柔的秀手,就在叶言受伤的腿上捶了几下。
伤口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使得叶言疼得叫出了声:“啊......白问筠,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真是毒如蛇蝎。”
白问筠嬉笑着道:“谢谢师弟夸奖呢,师姐我,很受用。”
叶言没想到,白问筠跟陆封好上了之后,竟然性情大变到这种程度。
即便再恨这两人,此刻他也做不了什么,只好先忍一时之羞辱,等着爷爷回来,定不会饶了这对狗男女。
“哼!白问筠,你所对我做的一切,等爷爷回来,他会加倍奉还给你。我知道,你最怕的就是爷爷,你现在求我,我会说动爷爷会让你死的快一点,而不是让你慢慢忍受痛苦煎熬而死。”
叶言忍着疼痛,冷漠的目光投向白问筠。
这个贱人,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爷爷。
叶言从小以来,每次对她的辱骂和殴打,她都会试图反抗,但每次叶言提起爷爷,她就会泄了气,变成逆来顺受的童养媳。
这一招,叶言屡试不爽,一直用到大。
可现在的白问筠,听到叶言这番话,却是“咯咯咯”地笑了。
“师弟,这会儿我来,就是要通知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你可要挺住了。”
看到白问筠这幅神态,叶言心中似乎有了不好的预感,只感觉心中烦闷,但不敢往更坏的结果去想。
“爷爷他不会又让陆封这混蛋陷害进警察局了吧?”
这是他所能想的最坏结果,毕竟爷爷已经被陆封陷害过两次了。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事情呢?
凭着爷爷一身功夫,陆封能把他咋地?
陆封笑而不语,觉得还是让白问筠说出来,更加能刺激到叶言。
白问筠又靠在了陆封的胸膛上,抚摸着他的胸膛,娇柔地说道:“很不幸,爷爷他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拿刀行凶,想要伤害老公和我,还刺了老公一刀。
师弟你说警察哪能惯着他,然后他就吃了好多枪子儿。现在人事不省,被放在icu中,说不准这会儿人都可能没了。”
叶言如遭雷击,全身如触电一般颤抖着,心中的仇恨和愤怒,已经让他忽视了伤口的疼痛。
他从病床上爬下来,爬向陆封与白问筠。
从床上,到地面上,留下了一片血迹。
“你们这对狗男女,你们竟然敢做到这一步,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还真是跳狗,已经学会爬了。”看着爬过来的叶言,陆封一脚踹过去,将他的鼻梁都踹塌了。
白问筠的声音化作了温柔:“我跟爷爷说了,我已经给他买好了墓地,我会给他收尸的。
哦对了,还有你的,你看师姐我想的多周到,毕竟是一家人吗,不能厚此薄彼,你们俩的墓地都挨在一起的,到时候你们爷孙俩寂寞了,也能互相串串门。”
“白问筠,你会下地狱的!”叶言望向白问筠,眼中一片死寂的落寞。
“那好啊!你们爷孙俩,先在地狱中探探路。”白问筠满不在乎地说道。
“叶老头现在在外科的icu中,不知道你还能不能见到他最后一面。小筠老婆,我们走吧!”
陆封搂着白问筠,刚要走,忽然看到了叶言病床下的老旧箱子。
从第一次见到叶老头,就看到他拉着这个破箱子。
这里面一定有重要的东西,他转身来到病床前,从床底拉出了旧箱子。
叶言霎时间,如同一只临死反扑的野兽,一边去抢箱子,一边怒吼道:“王八蛋,你放下这个箱子。”
叶言一脚踹开叶言,哈哈一笑:“哈哈......看你们爷孙俩都这么护着这个箱子,里面一定有见不得光的东西。我就代为保管了。
哦!提醒你一句,赶紧去看看你爷爷吧,再晚我怕你看不到了。”
叶言眼睁睁看着陆封拉着箱子和白问筠离开了,心中愤恨到了极点,怒捶着地面,不住骂着:“你们不得好死,你们迟早下地狱......”
怒骂了一阵,趴在冰冷地面上的他,也终于冷静了下来。
幸好,箱子中的东西,他已经提前看过了。
他努力回忆起箱子中的一个座机电话号码。
他挣扎着,从病床上摸到了手机,拨打了那个从未打过的座机。
好一会儿,电话中传来了一个冰冷的男人声音:“何事?”
“我......我找文傲雪。”
“你找错人了。”
“我是她儿子。”
“挂了吧。”
“她就这样无情吗?我和我爷爷都要死了,她仍然无动于衷吗?呵呵呵......”
“她从未养过你,你爷爷也从未接受过她,既然以前形同陌路,以后也不要往来。”
对面挂上了电话,叶言再拨过去,也没人接听了。
叶言的眼泪如同决堤,怒而砸碎了手机。
“心狠的女人,女人都该死!都该死!”
他慢慢爬向门口,喃喃道:“爷爷,你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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