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提着药箱焦急地赶来,先将周围的人都疏散开了,然后又将躺在地上的人给检查了一遍。
最后很是遗憾地说道,“确实是服毒了,只需片刻,就会丧命。”
叶莞宁神色立马紧张了起来,“可我瞧着他面色红润,而且适才我试过,他还活着的。”
“姑娘若是不信,便可再请别的大夫,这种毒就是如此。”
“那茶里是否也有,还请大夫瞧瞧。”
瞧过后,自是也有毒。
然而紧接着,这官府的人便及时地赶来了。
平日里不见得他们这般积极,今日还真赶巧。
茶楼一时间被迫关门,里里外外都有官差把手。
叶莞宁将找晚挡在了身后,“我是这茶楼的东家,今日之事发生之时我就在茶楼,你们带走我就好。”
若是两人都带走,那便连最后的指望都没有了。
“莞宁,不行的。”
她宽慰道:“没事,不过就是在大牢里蹲几天而已,过些时日我就回来了。”
不等她们说完话,那官差就押着叶莞宁离开。
而那被毒死的人也一同被带了回去。
府衙内,叶莞宁跪在地上,面色淡然地回着他的话。
“叶姑娘,你身份特殊,要不起来回话吧!”
叶莞宁冷哼了一声,“大人尽管审问就是,不必在意我的身份。”
“你为何要在茶里下毒?为何要害那人?”
这态度转变得也挺快的,不愧是混官场的人。
“回大人的话,我没有下毒,也没害他,而且我在后院吃饭,又没有分身术,怎么下毒。”
“带证人上堂。”
紧接着,便有一人给带上了公堂,正是下年哭喊得这人。
他一上来,就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大人,我与兄长来都城做点小买卖,在她茶楼里喝茶,我兄长只喝了一口,就晕倒了,最后就没了气息,大人还要给我们做主呀!”
叶莞宁体谅她失去亲人的伤心,不过这下毒之事确实是与她的茶楼无关。
“大人,茶楼之中的茶都是千挑万选过的,而且泡茶的水也都是出自一壶,为何别人喝了无事,偏偏就他的兄长喝了有事,还有,为何他也喝了也无事?”
叶莞宁先前走上前的时候,就瞧了他碗里的茶,明显是喝了不少的。
“叶姑娘为何确定此人喝过了茶?”
“回大人的话,茗悦楼的杯子内都有一个不是很明显的标记,平日里本来是为了让店里的人沏茶有准度的,而这人碗里的茶在那印子下面,所以此人是喝过了。”
如此一说,倒也是可以将茗悦楼的嫌疑洗清不少,但这大人不好妄自下结论,便暂时先将叶莞宁给带下去了。
大牢内,也算是照顾她了,给她安排了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干净的地方,在墙上还有一处窗子。
她蹲在角落里,拿起一个树枝子在地上画圈圈。
还自言自语道:“真是倒了血霉了。”
“看来是时候去算上一卦了,财运最重要了。”
地上霎时间被画得都有了印子。
一个小桌子摆在那里,还没有凳子。
也不知是要让人坐在桌子上,还是躺在桌子上。
然而进来后,她才想起上次去大牢里见父亲的时候,那环境可比这差多了。
透过窗子,瞧着太阳已经落下了,也不知赵晚那边的进展如何了,还有江晏,会不会过来救自己。
赵晚知道自己留在外面要做什么,她与李思妍兵分两路,一边去找江晏想法子,一边是找证据。
于是,李思妍马不停蹄地找到了丞相府时,那管家却说江晏此时在皇宫里。
幸好是她来的,若是赵晚的话,又得多费些时日了。
她翻身上马,进了皇宫。
她将腰牌给守城的人看了看,他们一层层地向里面通报。
李思妍急地在城门口直踱步,半刻钟过去了。
来人是皇上身边的公公,她跟着进去了,奈何这公公走得太慢,李思妍直接用轻功过去了。
而此时,江晏亦是也飞奔而出,正好和李思妍碰头。
“大人,快去,快去就莞宁,今日有人在茶楼喝茶出了事,此时,人已经被带到衙门去了。”
她一口气将其说完,也不知江晏有没有听全,但她面前的人是不见了。
她气喘吁吁地蹲在地上休息,此时她的面前递过来了一个手帕。
李思妍二话不说就接了过来,“谢谢,可累死我了。”
然而擦完汗之后,她才反应过来,给她递帕子的是当今圣上。
此人迎着月光而来,身上未穿一身的明黄,而是常服,瞧着这翩翩公子甚是好看。
她站起身来,警觉大起,正事重要。
“多谢皇上,这帕子洗过后再还给你,我要去救我姐妹了。”她离开得太快,萧辰只听了一半。
在皇宫里是不能轻易用武的,进来是事出紧急,不得已,但出去的时候,她还是记着规矩的,就小跑的出了宫。
可到了城门口,她四处找寻自己的马,却都不见了踪影。
而守城之人善意地提醒道,“姑娘,你的马被丞相骑走了。”
李思妍气得跺脚,什么人呀!
她气呼呼的想要走回去,却见从城内走出了一匹马来,甚是乖巧,救人要紧,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便翻身上了马。
直到她走了很远,城内才有人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