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贵妃虽出身不好,但是个聪明的主,不然冷嬷嬷根本不会帮她的。经历了盛宠和怀孕,又经历了小产和失宠,冷眼热眼都看了遍,人嘛,总是吃一堑长一智的。”
安嬷嬷说完,又换了热毛巾给太后敷膝盖。
太后困意也来了,闭上眼睛道:“罢了罢了,容儿这性子也不适合当皇后。如今周毓麟承蒙苏氏的牺牲,坐到了大理寺卿的位置,也能挫挫谢家的锐气,这苏氏还有点用。”
勤政殿书房。
陈祺一边批折子一边听丑儿的汇报。
末了,他停笔抬头:“贵妃没有单独见周毓麟?只见了许错?”
丑儿回道:“是,苏贵妃和周大人除了打招呼,没有其他的任何交流。”
合上折子后,陈祺又问:“跟出去的人还没有回来吗?”
提到这个,丑儿单膝跪下请罪:“不只是没有回来,目前已经失去了联系,请皇上允许属下亲自去一趟!”
陈祺站起身来,抬眼往这儿西北方向:“不用去了,周毓麟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盯着苏贵妃这边就好,另外西北王上次文思郡主送来的天女石,的确能杀人!朕这次倒要看看,西北王怎么解释这份大礼!”
半个时辰后,陈祺站在苏真真的窗前,陷入了沉思。
他问过苟太医,也试探过周毓麟,甚至还请教了卫馆长,天女石到底有害还是无害,谁也不能给出一个准确的说法。
为什么苏真真这么肯定这个天女石是有害的呢。
“既然你这么在意周毓麟,那就不要怪朕了。”陈祺低声喃喃,转身离开长寿宫。
第二天醒来,苏真真一扫疲惫,去给太后请安。
太后躺在床上并没有动,抬了抬手:“哀家知道你的心意了,这两天哀家身体不适,不用这么早来请安了。”
苏真真立刻问:“太医来看过了吗?”
安嬷嬷起替太后回道:“已经请了太医,苏贵妃不用担心了,今儿淑妃要去皇后娘娘那,她是文思郡主的姐姐,贵妃可以一同过去看看。”
言下之意,你们赶紧走,顺便看着点淑妃。
“臣妾这就告退。”苏真真退出来,看见淑妃招呼她过去。
落座后,淑妃把筷子递给她:“我都说了姑母身体不适,你不用去的,快点吃饭,吃完咱们去拦静嫔,我听说她去给皇后请安了!”
苏真真接过筷子:“她不来太后这,先去皇后那里?”
淑妃冷哼:“可不是!最近皇后可得意了!谁都讨好她呢!我就说了,你不该这么轻易的把凤印交出去!”
见她越说越气,苏真真赶紧转移话题:“太后让我们去趟皇后那,意思是让你帮贤妃一次。”
淑妃头也不抬:“我才不帮忙呢!”
吃完了饭,两人直奔凤仪宫。
恰好碰到静嫔走出凤仪宫。
轿辇还没有停稳,淑妃直接起身下来。
要不是春湖扶得稳,她就摔倒了。
“你给本宫站住!”淑妃站稳后,推开春湖的手,几步上前拦住静嫔。
静嫔看起来有心事,等到淑妃到了面前才反应过来。
她赶紧屈膝行礼:“嫔妾参见淑妃娘娘。”
淑妃居高临下的呵斥她:“怎么?到了面前才能看到本宫这个人是吧!你真是目中无人啊!你们家就是这样教育你的!”
“是对不起淑妃娘娘,都是嫔妾的错!下次不会了!”静嫔不住的道歉,卑微到极点。
苏真真过去扶起静嫔,不等淑妃说话,直接凤仪宫里头:“李嬷嬷来了,应该是来接我们的,静嫔的事情以后再说,贤妃的事情要紧。”
淑妃还想说什么,李嬷嬷的声音已经到了。
“贵妃娘娘,淑妃娘娘,奴婢有失远迎。”
想到姑母的话,淑妃一万个不高兴,便放过了静嫔。
苏真真赶紧给静嫔使眼色,让她赶紧走。
静嫔感激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带着自己的人离开。
到了凤仪宫,淑妃的仪态都好了许多,端起来了。
到了正殿,皇后德妃正在说着话。
行了礼,苏真真和淑妃落座。
皇后主动开口:“幸亏有德妃,贤妃那边已经理清楚了,她确实和你的事情无关。”
苏真真看向德妃,只见她点点头。
心里叹气,果然德妃还是帮了贤妃。
淑妃看来没这个机会了。
“是吗?贤妃娘娘毕竟是文思郡主的姐姐,这么快就查清楚了?”淑妃故意找茬,就是觉得贤妃不是个好人。
皇后已经司空见惯,解释道:“淑妃要是不信,可以亲自看看案卷,另外大理寺那边也回了信,确定和贤妃无关。”
听到这里,苏真真忍不住插话:“皇后娘娘已经和大理寺确认过?”
皇后神色不变:“是。”
苏真真觉得奇怪,事情不可能这么快。
“是和大理寺卿确认的吗?”淑妃不甘示弱,皇后不给贤妃吃苦头,那她们就是一伙的。
“是大理寺的回复,不一定需要大理寺卿经手。”皇后温和的回道。
淑妃却抓着这个不放:“这么说来,可能是大理寺少卿确认的咯!那相当于是你们谢家确认的,这和直接放过贤妃有什么区别呢!”
话音刚落,有人送了信进来。
苏真真抬头看去,拿信封上的落款是大理寺。
有变故!
皇后接过信件来看,随后看向苏真真:“刚才大理寺来信,说他们发现了新线索,需要我们配合一下,询问贤妃一些事情。”
淑妃眼睛一亮,看着皇后出门去请人,压低声音对苏真真说:“看来果然是乔儡确认的,现在被周大人发现了。”
不多时,贤妃被请了进来。
比起之前,她的脸色憔悴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像是枯萎的兰花,没什么精神气。
不等皇后开口,贤妃突然抬头,望着苏真真道:“苏贵妃,我坦白吧,我是想利用你对付文思,甚至主动和柴家交好,而且我也知道,柴家对你动手了,你知道沈美人为什么会找你吗?是我告诉她了一个消息,她就坐不住去找你了。”
苏真真心里微惊,所以是沈美人去找人,不是陈祺插手,而是贤妃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