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寻常女子的娇软嗓音。
伴随着琵琶旋律的流转，清澈得像是泠泠的溪水声。
很普通，并不惊艳。
在场除了陈祺反应激动，皇后淡然，包括苏真真在内的其他人，都很疑惑。
“皇上。”皇后轻声提醒了句。
陈祺失笑，随后坐下。
皇上已然做出这等反应，那这个琵琶女的必有非同寻常之处。
环视周围，苏真真发现德妃神色有异。
惊讶中又带着酸涩。
一曲奏完，陈祺直接重赏。
琵琶女惊喜不已，上前来跪谢皇恩。
“奴婢若薇谢陛下隆恩。”
陈祺抬手问道：“免礼，你这琵琶技艺练了多少年？师从何处？”
若薇紧张又羞涩：“奴婢从三岁起便开始弹琵琶，跟过不少先生学过。”
“哦。”陈祺似乎有些失望，但很快恢复常色，又问了些细枝末节的事情。
皇后见状，趁热打铁：“皇上既然喜欢若薇的琵琶，不如直接收入后宫，皇上要是想听，也方便许多。”
从宴会开始一直不出声的贤妃突然插了句：“若薇姑娘本就是教坊里的，皇上想听，随时都能召见，为何一定要收入后宫呢？”
话毕，她看向苏真真：“贵妃娘娘，臣妾的话对不对？”
苏真真听出点门道来，目光落到若薇洁白的脖子上。
没猜错的话，是她的声音和白月光一模一样。
不然陈祺根本不会有这么大反应。
“皇上要是喜欢，纳入后宫也无妨，全看皇上的意思。”苏真真很清醒，并不想附和贤妃。
她的一切都是陈祺给的，忤逆陈祺那是自找麻烦。
陈祺挑眉：“贵妃这么宽容大度？”
又故意挑事！
苏真真假笑着回道：“若薇姑娘琵琶技艺一绝，皇上喜欢，又是皇后推荐，臣妾再小气也知道轻重的。”
“那贵妃觉得，若薇姑娘入宫的话，该给个什么位分呢？”陈祺想起刚才苏真真的敷衍，还有她看向谢明芳的花痴样，不由上头起来。
问她有什么用？
人不是皇后推荐的吗！
下意识的看向旁边，发现皇后居然冲她笑眯眯的点头。
再看陈祺似乎就等着她发话。
难道这个若薇是陈祺早就内定的？
犹豫再三，苏真真推辞：“还是皇上或者皇后定吧，臣妾什么都不懂。”
关键时刻，装傻还是很有用的。
僵持中，皇后打了个圆场：“要不封为承衣吧？位分虽然低，但皇上愿意的话，升起来也快。”
“皇后有了主意那便封为若承衣。”陈祺面无表情的应了，忽而继续道，“朕颇为喜欢，不想让她住远了，勤政殿最近的便是紫宸宫，让若承衣暂住紫宸宫，贵妃可愿意？”
苏真真想也不想的答应：“臣妾当然愿意，皇上喜欢就行。”
皇后却觉得不妥：“让若承衣暂住紫宸宫……”
“苏贵妃都没有意见，皇后就不必多言了。”陈祺直接打断她。
气氛有些僵硬。
周毓麟很机敏的转移话题：“皇上这酒不错，可否赏赐两壶让微臣带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