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屋子里安静无声,就连灯也没有开,阿宁有些诧异,喊了声阿衍,但没人应她。
摸索着墙上的电灯开关,摁下后,亮堂的灯光充斥整个空间,她回过头扫了一眼,客厅里没有人。
难道是在卧室?
清了清嗓,阿宁走到卧室的门前喊了声“我回来啦”就推开门。
朦胧的月光透过玻璃窗引进而来,房间内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床上的枕头被子被整整齐齐的摆放,依旧不见男人的踪影。
阿宁皱了皱眉,从卧室里退了出去。
奇怪,人去哪了?
她给人拨了个电话,同一时间客厅的沙发上就传来几声嗡响,她顿了顿,循着声音往沙发的方向走。
离的越近声音越大。
一架黑色的手机出现在视野内,阿宁拿了起来,看到她刚刚拨打的未接电话,有些头痛。
这家伙出门连手机都不带的吗?
然而又想起这人先前说过要去接她的话,她心里顿时涌起不祥的预感。
不会吧,不会吧。
就这样刚到家的人这会儿又急冲冲的出门,很显然她忘记了自己现在是个有热度的人,而此时小区门口外蹲了不少记者。
心急如焚的阿宁就这么明晃晃的出现在众人眼前。
阿宁前脚刚走出小区门,就被前来采访的记者一窝蜂地给围堵住,他们争先恐后的把麦克风凑到阿宁跟前,摄影机就差怼脸拍了。
“请问你跟陆影帝互关是出于什么原因呢?”
“对于今天的热搜你有何看法?”
“网传你是带资进组拿才下苏菡一角,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秦时跟陆影帝真的因为你而大打出手吗?”
“言导从来不会给演员加戏,但在苍穹令中却破例给你加了戏,请问这是真的吗?”
“……”
接二连三的犀利问题四面八方汇聚而来,阿宁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懵圈了,听着这些越来越离谱的问题,心里奔腾过一群羊驼。
什么鬼?
她带资进组?
为她打架?
给她加戏?
无中生有?
对不起,这些问题她一个都回答不了,完全不属实的好吗?
于是她脑袋一转手指着前方,“快看那边,有人在打架。”
果不其然在她说完后,众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还真看到了打架场面,只不过不是人,而是两只猫。
如果仔细一看就能发现那两只猫根本就不是在打架,而是在jp。
阿宁眼看机会来了,猫着腰脚不点地的从一个缝钻出来,然后拼命地往前跑。
大概是快要入夏,夜里的风不算凉,黑漆漆的夜幕中偶尔窜过几点流光,皎洁的月像害羞的姑娘般隐匿在云雾中若隐若现。
她凭借着地理环境的优势,大气不喘地就把身后紧跟其后的记者给甩掉,然后在一家药店买了个口罩戴上,再小心谨慎的走到外头。
不知是否是口罩带来的安全感,她绷紧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
“滴——”
就在这时候,一辆大g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露出陆衍与那张异常俊美的脸,“阿宁是你特意下来送我的吗?”
阿宁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上他的目光,“我有东西落在剧组了,你可以送我过去吗?”
“乐意至极。”说完,陆衍与解开安全带,正想下车给人开门,就看见她拉开车后座的门,一骨碌坐进去。
对上后视镜中阿宁的眼,他默默地又绑上安全带。
“什么东西落在剧组了?”陆衍与问。
“挺重要的一个东西。”
车子上路了,陆衍与也就没有多问什么,专心开他的车。
阿宁转头望着窗外的夜色,心里祈祷着小狐狸一定要在剧组那边。
路程不远,很快就到了剧组,车子停在一片场外,阿宁道了谢便急匆匆地下了车。
在看到之前蹲守的记者通通不见了踪影,她松了口气,说实话她有阴影了。
这会儿剧组还没收工,秦时跟唐青枝也都在,阿宁没有打算上前去打招呼,这会儿找人最重要。
她先是到舞室找了一圈,没有瞧见人后,又到外面片场找,可始终没有看到那人的踪影,甚至连一撮狐狸毛也没瞅见。八壹中文網
就在阿宁毫无头绪的时候,一双手紧紧的钳住她的腰肢,肩上顿感沉重,男人的脸颊与她相贴,深邃的蓝眸泛着浅淡的幽光,嗓音软和。
“阿宁,我一直在找你。”
女孩子只感觉背后一个激灵,脑子里像陈旧的缝纫机一下子翻新,吱吱呀呀的运作起来,她偏过头,隔着口罩的唇瓣蹭过男人的脸,浓长的睫毛也轻刷上去。
对上那双琥珀蓝的眼瞳,她眨了眨眼道:“阿衍?”
片场有个僻静的小道,这会儿入夜,并没有什么人过来,只有偶尔窜出几只流浪猫在草丛里撒泼打滚,微风轻拂,树叶在沙沙作响。
只见一个身着红色长衫的男人像块牛皮糖似的牢牢锁住被他拥在怀里的人,不肯松手。
男人迤逦的眉眼颦着,长睫拉耸向下,低垂着额轻轻地在女子颈窝部上蹭,话语温软,“阿宁,找你找的好辛苦哦。”
闻言,阿宁抿抿唇,她找的也很辛苦好吗?
出个门手机也不带,还敢先发制人。
腰间被禁锢,阿宁无法动弹,她把手搭在他的臂上,慢慢的挪动调整了下位置,清亮的眼眸很快就对上他的视线。
“不是让你乖乖带在家里吗?为什么出门?”
小狐狸俊美的容颜宛如天上的玄月,可望而不能触及,偏生着表情过分孩子气,眼尾的长睫清扫,氤氲出浅淡的光。
他鼓着腮帮子,凄哀哀的说:“我想接你下班嘛。”
“那你不会提早跟我说吗?”她凝着小狐狸,目光柔和,伸出手指尖轻掠过他的脸,最后袭上了一只圆润白皙的耳朵,轻轻摩挲。
“出门一定要记得带手机,不然我们怎么联系。”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阿宁突然加重了力度,“还有,你手往哪摸呢?”
“嘶,轻点,轻点,阿宁耳朵要给你拧掉了。”
小狐狸霍地松开抚在她腰间的双手,做投降似的将两只手举起来,语气软绵:“松手了,松手了。”
而不远处,陆衍与静静站在原地,看着两人亲昵的行为,眼眸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