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纠结那么多也没有用,也只能做好准备,早日将这腐朽的王朝给推翻。
此外,还有不长眼睛,企图趁乱而入的楼兰。
沈北灼眯起眼,又一次陷入了忙碌中。
云辞朝本想帮忙,但被冬雾左劝右劝以后,选择了放弃。每天沈北灼在书房处理成堆的事情,他就坐在一旁,吃着下人们给他准备的茶水糕点之类的东西。
说来也是奇怪,一开始云辞朝刚到的时候,鄢南的下人们都不太敢往云辞朝跟前去。
可后来发现云辞朝只是看起来冷,实际上是个心软,且酷爱发呆的人后,云辞朝就发现身边的人好像都变了个样。
最直观的就是在云辞朝发呆的时候,不仅下人们不会出声打扰他,还会提前准备好吃食,就等着云辞朝发完呆饿了的时候吃。
等陈言忙完发现这一现象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陈言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情况,想要和聃影吐槽一下,然而聃影只是用看傻子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这样的傻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当上这鄢南府府尹的。
瞧到聃影的目光,陈言不服气的说道:“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是不是?”
聃影决定不说话,并且离这个傻子远一点。
万一傻会传染,那她岂不是也会被陈言传染成傻子?
一想到那种画面,聃影就忍不住直摇头。
她想,让她成了傻子,比杀了她还难受。
陈言看着聃影离去的背影,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嫌弃了。
恰逢云辞朝出现在他对面,陈言不知道怎么想的,开口将人拦了下来:“公子。”
云辞朝停下脚步,目光冷漠而又平静的看着他:“何事?”
对上云辞朝的那双眼睛,陈言想问的话突然之间全部都忘光了。
他只能木讷的开口,问了句毫不相干的:“您吃了吗?”
云辞朝抬头看了眼天色,只觉得下午申时的时候问吃了没。
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需要请个大夫来看看?
但出于礼貌,云辞朝还是回道:“午膳吃了。”
望着云辞朝离去的背影,陈言猛的一拍脑门。
他肯定是被聃影一直说一直说,所以才被传染了!
云辞朝原本没把这个插曲放在心上,奈何架不住陈言犯蠢的次数越来越多,让云辞朝成功的记住了他。
说起来,沈北灼身边的人,除了聃影外,这还是云辞朝记住的第二个人。
至于其他人,在云辞朝的眼里区分为:眼熟的和不太眼熟的。
时间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过去了三日,等第四日一早,沈北灼收到来自皇城的消息之后,犹如晴天霹雳。
那信上只写了几个字——
宁安王父子,薨。
沈北灼还以为自己没睡醒,出现了幻觉。
云辞朝原本在旁边坐着看书,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当即抬眸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我看错了,我一定是看错了……”沈北灼呢喃着,一时间手疯狂的颤抖。
那张薄薄的信纸原本薄如蝉翼,在他手中却仿佛重若万斤。
明明前几天还好好的离开了大牢回到府里,怎么突然之间,事情他就看不懂了?
沈北灼的模样引起了云辞朝的警惕,他放下手里的书,起身走到沈北灼面前,捡起了那张落在书桌上的信纸。
看到信纸上的内容时,云辞朝也以为自己看错了。
好好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他侧目看着沈北灼,眸里浮现出些许他自己都不明白的情绪:“你……现在怎么样?”
“赵泽吟,我要让你,血!债!血!偿!”
沈北灼咬牙切齿的声音一出,书房门口伺候的人顿时跪了一地。
皇城·摄政王府。
听到沈弛和沈清突然间去世的消息,赵泓轩的眼底划过一抹不忍。
他站在萧索了不少的摄政王府庭院,看着庭院里那棵已经黄了的银杏。八壹中文網
“王爷,宫里的魏西公公求见。”
蓦地,在赵泓轩转身想要回去时,严管家的声音响起。
赵泓轩原本想直接回绝,可想起今日死去的那两人,他深呼吸一口气,道:“让他进来吧。”
陈宁帝只是将他软禁在摄政王府,并没有限制别人来拜访他不是。
魏西毕竟是陈宁帝身边伺候的太监,赵泓轩也想要看看,陈宁帝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