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医务室寂静了那么几秒钟,最后是艾乐木讷道:“不知道。”
校医看了躺在床上的人一眼,继续道:“他的精神海有些奇怪,但暂时是安全的,至于以后,还是定期检查吧。”
艾乐点了点头,确认云辞朝没什么大碍后,又带着一个班的学生乌泱泱的回了教室,留云辞朝一人在这里休息。
校医在旁边站了一会,也出了医务室。
他们刚走没一会,一个人探头探脑的摸进医务室,对着一柜子的药嘀咕道:“应该就是这个了,嘶,沈北灼这厮可真是下手不留情面的。”
云辞朝悠悠转醒时,耳边恰好听到这句话。
他沉默了一会,趁着还没被发现的时候,重新闭上眼睛。
躺平.jpg
夏池在柜子前翻了一会,这才意识到医务室里还有个人。他将药揣进怀里,好奇的凑到床边,打算看一眼就走。
这一眼,就让夏池愣在了原地。好在他也反应过来自己是来偷药的,当即快速离开。
沈北灼正站在窗户旁替他望风,见他火急火燎的模样,不由得微微皱眉:“被发现了?”
“没有。”夏池摆了摆手,颇有些得意:“我是谁啊,还能让洛伦发现吗?不过我在医务室里发现了一个熟人,你想不想知道是谁?”
沈北灼睨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就往外走。
留下一脸神秘,准备卖关子的夏池站在原地。
见他不感兴趣,夏池急急忙忙的追了上去,一张小嘴啵嘚啵嘚说个不停:“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像个闷葫芦似的,按照你这样,就算是有喜欢你的人,也会被你这无趣的性子给吓跑的……”
夏池喋喋不休的仍在啵嘚啵嘚,扰的沈北灼恨不得再给他一顿。
看到沈北灼的表情,夏池下意识的噤声,比了个嘴巴拉拉链的动作。
但安静不了多久,他又如同倒豆子一样继续往外啵嘚:“你真不想知道吗,医务室里躺着的是我上次精神力暴动时不小心伤到的人,他竟然是军校的学生,不可置信。不过这人好像有点倒霉啊,刚出院还没多久呢,又躺医务室了。”
沈北灼脸色如常的继续往前走,说道:“你不是去拿药吗,怎么还有闲心去干别的事情?太闲了?”
夏池连忙摆手:“我可没说,您大人有大量,当我刚才什么也没说!”
他在军队的时候要被沈北灼操练,本以为休假回来能躺平,没想到一切都是他想的太多!
沈北灼根本就不是人,是个剥削人的魔鬼!
在心里骂完,夏池龇牙咧嘴的开始给自己上药。
好在沈北灼下手都是有底的,夏池身上的那些伤口,看似狰狞可怕,实际上都只是些皮外伤。
将伤口上好药,夏池又开始在沈北灼耳边聒噪。他向来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那一类,沈北灼也懒得理会他,全把他的话当耳旁风。
“不过也是奇怪,那家伙刚入军校,也不至于招惹上什么仇家啊……”
沈北灼面不改色的从他身侧离开,让夏池第n+1次感叹他家上司果然是不食人间烟火。
另一边,等人彻底离开,云辞朝这才重新睁开眼。
他睁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双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
“醒了啊。”
听到声,云辞朝偏头,正好看到一身白大褂的校医走了进来。
校医当着他的面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又让他再休息一会,这才让人离开。
从医务室出来,云辞朝站在原地陷入了纠结之中。
他这究竟是回教室还是回宿舍?
就在他纠结时,一个略微眼熟的人出现在云辞朝的视线中,并且一看到他,那脸色就变了。
看来这人和自己认识。
就在他绞尽脑汁思考这人究竟是谁时,那人已经朝着他走了过来。
而云辞朝还在思考该怎么打招呼。
秦岵原本只是打算陪着最近钓到的妹子在军校内走走,趁此机会展示一下他深厚的文学常识,没想到这随便一走,就遇到了云辞朝。
他和云辞朝之间的婚约只有云秦两家的人以及他们的一些好友知晓,但即便如此,秦岵还是下意识的以为云辞朝是奔着他来的。
没准是现在后悔了,想要求得他的原谅,所以特意堵在这里。
秦岵在心里想了很多,甚至连等会该用什么理由来拒绝云辞朝都想好了。
可他独独没想到,云辞朝直接假装不认识他,径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秦岵眉头紧皱,开始怀疑云辞朝欲擒故纵的可能性。
他身侧的女孩奇怪的看向他,问道:“怎么了,你的脸色突然间变得很难看。”
秦岵连忙道:“没什么,只是突然间想起来今天课上的一个问题。”
他话音刚落,身旁的女孩崇拜的道:“你都那么厉害了还那么努力,可让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怎么活啊?”
闻言,秦岵的眼底划过一抹得意,面上却仍旧是一副谦逊的模样:“你这是什么话,我还有很多不足,以后要向前辈们多多学习。”
云辞朝假装什么都没听见的从旁边经过,收获了秦岵的眼刀一个。
但这对于云辞朝来说没有丝毫影响,毕竟在他眼里,秦岵不过是个有些眼熟的陌生人罢了。
瞧着云辞朝离去的背影,秦岵眼底浮现出一抹疑惑。
哼,云辞朝那个废物,肯定是在用这种小伎俩来吸引他的注意力罢了。欲擒故纵这样的手段,他可见得多了!
云辞朝完全不知道秦岵究竟都脑补了些什么,他只是一门心思的想要离开这。
离开了有一段距离,云辞朝才停了下来,呢喃道:“刚刚那人……有点眼熟。”八壹中文網
冬雾尽心的在旁边替他排疑解难。
[确实熟悉,因为那是主人你曾经的联姻对象!]
云辞朝仔细想了想,这才从记忆深处扒拉出关于秦岵的片段。
无外乎都是些趾高气昂,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就好似提出和原主联姻的人不是他一样。
可云辞朝从记忆中“看”到,云秦两家的联姻,分明是秦岵自己去求来的。